陳和塔露拉在中心塔與卡謝娜論劍,打的是火花四射激情滿滿。
“塔露拉,你以為光憑這點火焰,就能融化烏薩斯的堅冰、照亮烏薩斯的陰影?”
卡謝娜隨手一揮,將火焰從面前排開。紅龍的火焰幾次嘗試撕咬她,卻在無邊的陰影籠罩下熄滅。
“天真,如果你們的決心和策略是如此的幼稚,那麼整合運動注定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卡謝娜再次側身,躲過陳蓄力砍出的斬擊“憑借他人的力量?讓一點來自陰影的殘渣,成為你燃燒的飼料?這就是你的決心?”
塔露拉還沒回答,黑色之影倒是優秀嘴替直接開噴“別理她!一個滿嘴謎語不知所雲的裝嫩老女人!塔露拉你只管砍,我還能再燒一會!”
卡謝娜“”
塔露拉“裝嫩?”
陳“老女人?”
(遠處正在听從博士安排任務的凱爾希“啊——啾!”
這時凱爾希揉了揉鼻子,心中有些疑惑——難道自己感冒了?不應該啊
一旁的博士想起查德希爾的話,立刻出言關心道“凱爾希,你是不是年紀太大虛了”
啪的一下,很快啊,博士被單手拎了起來。
事實證明,凱爾希就算再虛,也能把博士拎起來吊打。)
卡謝娜突然感覺很丟人,一想到自己以前是跟這麼個東西共生的,心里就莫名的犯惡心,連說話都帶著些咬牙切齒了。
“塔露拉,我仍未能听到你的回答!”
烈焰中陰影驟然膨脹蔓延,裹挾著扭曲情緒的力量觸向塔露拉與陳,讓兩人就好像被毒液侵蝕一樣感到一陣頭暈。
“只是單純而幼稚的你,能燒穿這黑暗嗎?那些斗爭後的苦難你能接受嗎?那些自詡無辜者的質問你能了解嗎?”
卡謝娜的聲音傳入塔露拉的心中,不斷放大著那些懷疑與猜測。
但話音剛落,三人突然感覺腳下正在移動的城市一滯。
核心城居然停下了,可是一把鑰匙在自己手上,另一把在羅德島手上。
難道說那些市民沒有在情緒的支配下阻擋羅德島和整合運動,或者他們直接殺穿他們的阻攔嗎?
卡謝娜對自己的法術與觀點向來自信,但是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別的解釋。
就好像專門為了印證卡謝娜的猜想並且打她的臉,廣播聲忽然想起,是羅德島的頻道。
“嗨,失算了是嗎”
看著卡謝娜明顯變得更加冰冷的臉,斗士塔露拉嘲笑道“看來你也把自己看的有些太高了,把斗爭者的意志看的有些太低了。”
陳也補充道“看來阿米婭很快就會來,你即將面對三方的圍攻。”
“沒關系,等干掉你們,再重新啟動核心城,結果不會有什麼改變。”
而在她們腳下,整合運動與羅德島面對更大數量的感染者暴徒們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尤其是其中很多還只是普通的市民。
那種古怪的精神法術,無時無刻不在影響這座城市中的人們。
當務之急依舊是穩定狀況,停下切爾諾伯格核心城,而幸虧博士已經提前派出了通訊小隊佔領廣播塔——
“現在所在切爾諾伯格的所有人,這里是羅德島”
當真相暴露,被情緒支配的人們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
切爾諾伯格被整合運動攻佔,更是被幕後貴族所拋棄。他們做了一個局,軍警、市民,甚至發起暴動的整合運動都是棋子。
有的人放下武器手足無措,有的人揮舞刀刃情緒激昂。
切爾諾伯格的市民們不能接受,自己一直以來遭受的苦難,竟還有來自‘保護者’的一份。
整合運動的戰士們不能接受,他們所付出的犧牲與斗爭,竟是利欲燻心者陰謀中的一環。
一個市民痛苦的抓著頭發,雙目無神的吼道“該死的感染者,要是你們不來,切爾諾伯格也不會變成這樣”
“什麼?你說什麼!”
一個整合運動的戰士一听這話,當時就急眼了“那我們就該死在凍原唄?你們這群住城市的家伙怎麼能明白,我們在凍原里的苦日子,你們才過幾天就受不了了?”
“本來就是!”
那個被感染的市民好像找到了發泄的點,撲上去揪住整合運動戰士的衣領“難道如今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不是無妄之災嗎?你是無辜的,難道我和我的孩子就不是?”
周圍的人趕忙上前將兩人分開,可那個感染者市民還在傾訴“他才六歲,就得了礦石病啊,現在我和你們一樣了,整個城市都要死了,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听到這話,整合運動的戰士們聲音頓時啞了了起來,有的雙目低垂似乎回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抱歉”
先前那個被揪住衣領的整合運動戰士低聲說道“其實我能理解你,我妹妹死的時候也才五歲”
氛圍更加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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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切爾諾伯格的市民們,經過這一場災難,多多少少也能體會到感染者們的痛苦。
可代價若是無數無辜者們的血肉與未來,那這又是否值得?
人們沉默著。
整合運動沉默著,薩卡茲佣兵們沉默著,游擊隊們沉默著。
他們心中皆有無數問題,而這些問題似乎無人能夠給出準確的回答。
一通終端響聲,突然打破了他們的沉默。
“還是愛著你~想走進你心里~”
于是突然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感受著周圍人的視線,博士心中一邊痛罵著查德希爾挑的這個該死的鈴聲,一邊將終端拿出來接通。
“不好意思,我先接一下哈~”
然而剛剛听到消息開頭,他立馬就將外放打開,讓在場的所有人听到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博士大批烏薩斯集團軍正在登陸切爾諾伯格目標正是核心塔他們要重啟動力撞向龍門”
剛剛略微輕松下來的氛圍,又一次凝重了起來。
現在很明顯了,集團軍與舊貴族甚至連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想給切爾諾伯格,而是鐵了心的要搞一場大事。
有人憤怒,有人慌亂。
怎麼辦?
這時,一個女性整合運動突然走到人群中央,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正是阿麗娜。
“各位,如今互相推扯已毫無用處。
事到如今,難道大家還沒有看穿烏薩斯的真面目嗎?
烏薩斯的槍口對準的從來不是“整合運動”或“感染者”——是所有被踩在鐵蹄下的活物,是所有在壓迫中不自知的人。
他們將感染者丟進礦場時叫我們“髒東西”;現在舉著刀砍向市民時又喊我們“叛亂者”——但你我都知道,他們眼里只有待宰的羔羊。
我知道,我們先前一直在互相仇視著互相憎恨著,將感染者與非感染者的界限當做必須你死我活的標準。
可這難道不可悲嗎?當我們的生命被稱上可被衡量的砝碼,那些陰謀家和剝削者從未將我們分出類別,而我們卻在互相傾壓。
與其在拋棄與陰謀中,就此成為他人獲利的工具。為何不就在這里聯合起來,為了我們共同的生存而戰斗一次?
我們是被刻在同一塊墓碑上的名字,要麼一起活下去,要麼一起讓他們記住碾碎我們的骨頭,也會硌爛他們的靴底。”
和塔露拉的嗓門不同,阿麗娜的聲音和阿米婭一樣,同樣屬于柔和的那種。
但現在在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能听見的人群中,卻又無比的響亮,講出了大家的心聲。
緊接著,一個軍警站了出來“吉洛夫,我的名字,曾經是一個軍警,你們也許不少人曾見過我。
我也曾竭盡全力保衛切爾諾伯格,可當我發現那些背叛者的行徑時,將我救下的卻是整合運動的感染者。
背叛是真實的,我們被那些小人出賣了。他們不是烏薩斯,卻堂而皇之的為了利益鼓動了一場暴亂。”
一個學生站了出來“我叫薇卡,一個學生,在這場苦難中失去了生活的普通人。
我曾也是國家的公民,可在災難後本該保護我們的人向我揮刀、向無辜的孩子揮刀,而救下我們的卻是曾被視為敵人的感染者。
我發現並非所有感染者都是窮凶極惡,至少曾有願意將我們生活重塑的人。”
人們無言的听著。
“我們早就在互相救了,只是一直沒敢抬頭看。”
“現在,他們要的不是我們听話,是我們死。”
“反正已經一無所有,還怕什麼一起拼命?”
“就當是為了曾經的向往與生活,讓我們聯合一次吧。”
整合運動重振旗鼓,甚至有不少市民都要一起加入。
面對登陸切爾諾伯格、想要將所有人都捂死在這個城市里的集團軍,將要面對的是數量減少但質量上升的更激烈反抗。
愛國者一直沒有出聲,注視著整合運動的選擇。
這時,一個兜帽人走到他身邊“喲,老爺子?”
“羅德島的,博士。”
愛國者認得此人。
博士嘿嘿一笑“榮幸,我還以為你們會舉辦一場聲勢浩大的分鍋大會,都已經做好當金牌調解了。”
“整合運動,已有選擇。”
愛國者的語氣似乎有些欣慰,甚至如釋重負“值得我,付出與𥕜衛的,我已找到。”
“哎,那很好了,在羅德島的霜星要是听到了也會很高興的。”
“謝謝。”
听到這里,博士擺了擺手“客氣了,畢竟我也有那麼一只小兔子女兒,可惜一早就被凱爾希拉著去核心塔支援,不然現在我也不至于來找您聊天啊。”
“”
愛國者看著身高剛到腰間的兜帽人,心中不知為何產生了一股想將對方串起來的沖動。
不過博士現在倒是真的有些麻爪。
凱爾希拉著阿米婭先行一步,殺進核心塔停車去了。
查德希爾那個家伙說是去做單人任務,結果半天沒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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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剛剛傳消息回來,博士心中都以為那家伙掉坑里去了。
說好的一起扛壓,人呢?留我一個人當高壓鍋啊?
這兩隊友素質不行,打的太不團隊了。
誰要是匹上兩個這類隊友,包成壓力鍋的。
遠在維多利亞的某個薩卡茲攝政王忽然感覺鼻子癢癢的,好像有誰在背後蛐蛐自己。
當然,博士作為羅德島的最強大腦,統籌指揮的能力肯定是不弱的。
他掏出另一個通訊器哈了一口,帶在了耳邊“喂,試音試音,整合運動的各位听得見嗎?”
于是愛國者耳邊突然響起了同樣的聲音,一時間左耳和右耳一大一小的回響著博士的話。
“這是,整合運動的,通訊頻道?”
沒錯,這正是博士剛剛甦醒時,凱文交給他的通訊器。因為被sut帶走的太倉促,當時沒來得及還。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一次性在巨大的切爾諾伯格,同時指揮整合運動與羅德島。
博士咧嘴笑了笑“剛好,可以向甦醒的時候那些追著我砍的家伙,好好算一筆賬了。”
說罷他張嘴就開始胡扯“我是整合運動的新干部,你們可以叫我‘大學生’。”
怎麼說呢?
在一堆高大上的干部代號中,混了個‘大學生’進去,就好像是在一群黎博利中塞了一只魯珀。
核心塔上,三人听完羅德島的廣播後,表情更是各異。
“塔露拉,你們還沒有贏。”
卡謝娜眯了眯眼,似乎打算給自己挽回一點臉面“倘若你們被我打敗在這里,結果仍然不會有多少改變。”
“去你(烏薩斯粗口)的!塔露拉!堅定你的意志!先把她砍了,再自暴自棄也不遲!”
黑蛇之影就像一根攪史棍,一會兒吐槽這個一會兒罵那個,主打的就是一個反正我在塔露拉身體里你拿我也沒辦法。
“況且”
塔露拉自動忽略了上半段“斗爭的火焰是不會熄滅的!”
“那就證明給我看吧,你們接下來不會再有幫手了。”
雖說如此,當身後突然飛過來一串法術打斷卡謝娜施法的時候,她還是沒有繃住表情。
“呵,那又如何?你們的法術斬不斷”
(阿米婭升變動畫——奎隆,你一直握著‘青色怒火’不放的日子結束了,把它給我!)
在突然充斥著威壓的法術中,漆黑與殷紅匯聚成肩膀的鎧甲。
青色的火焰在空氣中匯聚拉升,一道道細長的龍影在阿米婭身邊流動著,裹挾著在憤怒中足以展開一切的劍意。
四任魔王、‘游俠君主’、‘青色怒火’,奎隆的配劍,這一刻,在阿米婭手中重現于世,它將向虐待與屠殺的不公聲張怒火。
“”
看著阿米婭突然掏出一把長劍時,陳和卡謝娜心情都是復雜的。
陳心里說(龍門粗口),我學了這麼多年的劍法,你直接憑空掏把劍出來就給我超越了,怪怪的
卡謝娜心里說(烏薩斯粗口),這把劍的氣勢居然強的可怕,變形者這個究極大漏勺到底守護了什麼
“事已至此!你該付出代價了科西切!”
“再說最後一遍,我叫卡謝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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