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去做你認為對的事吧
電梯快速下行著，很明顯赫默更快。
但是...
“但是我為啥非得坐客梯呢？”
查德希爾操縱任傀儡站起，摁下了旁邊貨梯的下行鍵，同時看了看表︰“20分鐘，還算充裕...”
雖然我也能理解你，但是現在不管是為了誰都要阻止你，這就是目前最好的解法了。
但這是對嗎？
“不，查德希爾，別胡思亂想。”
這就是目前最正確的選擇。
...請再忍耐一下吧。
“查德！”
坐在餐桌邊專心思考的查德希爾猛地扭了個頭︰“怎麼了提斯娜！是有哪里又有不舒服嗎！讓我看看...”
“早餐早就涼掉了。”
小薩卡茲臉上沒什麼表情，伸手指了指從早上開始就放在查德希爾面前的早餐︰“你一直扒拉，但就是不吃。”
因為要分出一定精力去操控傀儡啊，‘光與影的協作曲’尚未恢復，所以不得不一心兩用。
“哦——我吃，我吃...”
查德希爾快速往嘴中扒拉著早餐，而提斯娜就在旁邊撐著小臉目不轉楮的盯著他，從昨天醒來後就一直如此。
吃完盤中的早餐，查德希爾都顧不上擦嘴，討好地向提斯娜展示了一下光盤︰“我吃完了！”
真像個小孩子啊。
冷不丁的，提斯娜又問道︰“查德，你是不是又有事瞞著我。”
“沒有，怎麼會呢？沒什麼事，你看今天我不是在家里休息嗎？哪能有什麼事啊？”
查德希爾伸手摸了摸臉，嘿嘿笑了一下︰“今天之後...”
“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吧。”
薩科塔一怔，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小薩卡茲，想了想還是選擇這麼說︰“保護你就是我想做的事。”
“查德是不會騙人的。”
小薩卡茲轉動著手上的餐叉︰“他也不會讓我失望的，他說過不會騙我。”
“...”
薩科塔微微低下了頭，不敢正眼去看提斯娜，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躲什麼︰“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也許你就會有危險的。”
“是這樣啊。”
“...是的，這就是我想做的。”
自始至終查德希爾都沒有解釋過他到底做了什麼，又到底想要怎麼做和做什麼？他什麼也沒解釋。
“笨蛋，查德。”
終究還是騙了你嗎...
“對不起，我並不想你離開。”
“沒關系的，為什麼要向我道歉？”
小薩卡茲提斯娜走過去，踮起腳尖伸手輕輕摸了摸查德希爾的頭︰“如果我會讓你束手束腳的話...”
“不要這麼說！我只是不想讓你再一次——”
“但查德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我們說好最後會去同一個地方，說謊的孩子是不能一起的。”
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呢？
是不得不做出的犧牲嗎？
是對理想承諾的背棄嗎？
查德希爾，這就是現實。
為了所一個人珍視的一部分美好，有時就不得不拋棄另一部分他人的。
而你，瞧啊！
你是創世神唯一的造物！你于渺小的他們而言亦是神的偉業，是承蒙了神恩的偉大造物！
你與他們任何一個都不相同。
你更清醒，你理當站在高塔之上。
就是了，你本來就並非凡物，是什麼值得你如此驚懼？啊，對了...對了...
當你發現自己偉大而又渺小的時候，當你發現這片大地足以囊括無數高塔、而高塔卻只能困守于腳下的生靈之時。
高塔上孤獨而偉大的造物，決心走下高塔踏足地面的時候，甚至會被渺小的螞蟻群咬痛。
哈，看看吧，在高塔腳下往上看，你會發現塔是那麼高、那麼大，塔的陰影能覆蓋多少個你？
你之所以能高高在上，對渺小的生靈施以援手，僅僅只是因為——
你站在塔上！
最後你發現，在這萬千生靈當中、在這廣袤無垠的大地之中，你也不過只是稍微大點的其中之一。
天空之下、大地之上，精神向前、肉體退卻。
自命不凡的理想和靈魂被束縛在軀殼之中的感覺，你最該明白了。
當你想要的和你的力量不成正比的時候，當你發現你就算再怎麼想要掙脫肉體的束縛精神也不過區區幾米的時候，你是否也會像傾倒的天平一般？
你要怎麼做？還是繼續為每一個人消彌災難嗎？你會累死自己的。
他的眼中還殘留著昔日的碎片。
是什麼讓你如此害怕...乃至痛苦？
是預言？是死亡？還是...生命最真誠的渴求呢？你無法拒絕，你難以拒絕，可你又想要保護。
貪婪，你多麼貪婪。
你的視線跳躍著。
有在帳篷下喘息著的小薩卡茲，有在下水道里掙扎著的小菲林，有癲狂著渴求天空的羽蛇，有大地下自我束縛的‘保存者’，有這麼多那麼多的影子...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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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你定格在那片北方的飛雪之中，那個于金色的光點中消彌的人。
守知者。
他在笑。
你在笑什麼？
你來干什麼？
...為什麼不回答我？
“你不是要自己找答案嗎？事到如今，你只是失敗了一次，就猶豫了嗎？”
我沒有。
“查德...就當是為了我好嗎？去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吧。”
提斯娜這麼說著︰“查德從來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
這樣，你听懂了吧？
提斯娜抱住了查德希爾的頭︰“你最好了，爸爸。”
電梯門打開，查德希爾沖了出去，正好追上了，正在躲避守衛的赫默︰“請等一下。”
“你——！”
“小聲點，我來幫你。”
“？”
“你連門禁卡都沒有，怎麼進能源控制室啊？”
“啊？”
赫默看著突然比她還著急的薩科塔，慌亂迷茫之間忽然感覺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查德希爾已經決定把事做絕了。
“帕爾維斯你這個巴巴爾星人，你祖宗收你來了！我跟你講個羽獸卵的哥倫比亞法！我說有問題就是有問題！”
儒雅隨和的藏話）普瑞賽斯，我真是儒雅隨和的藏話）你儒雅隨和的藏話）！你就算再丟個天災下來我也給你吃了！
兩個保衛科的成員直接被法術放倒在地，查德希爾的傀儡也進入了短暫的虛弱狀態。
但是好在時間完全來得及！
“實驗開始，準備注射——”
帕爾維斯看著手表揮了揮手，懸掛在半空的注射針管靠近實驗品的皮膚。
“赫默...你在哪里？我還沒跟你講那個夢呢...”
——
手柄用力拉下，針管懸停半空。
致命的藥液沒能注入皮膚。
站在隔溫玻璃外的帕爾維斯皺了皺眉頭，拿出聯絡終端想要說些什麼︰“怎麼回事？聯系防衛科...”
很可惜這項命令還是沒發出去。
整個萊茵生命在下一秒全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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