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無法抵達的地方
    混亂…太混亂了!而今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混亂。
    這一幕在醉酒的阿金看來,好像現實被扭曲了一樣。
    他只是和他新交的朋友打算過去幫助對方,下一瞬間,“朋友”的腦袋就爆裂開來,望著對方臉色緊繃到無以復加的神情,在刺破腦袋後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阿金因為震驚情緒張開的雙口,見識後默默的閉合上,一時之間不知道內心作何感想。
    混亂而扭曲的現實,可不會等阿金去發呆。
    那個略微有些熟悉的同事,用力的按住阿金的肩膀,將他拉到自己身旁。
    “喂!阿蓋爾,清醒點!怎麼一身酒味…趕緊拿起你的武器,召集還活著的兄弟,跟我一起沖殺出去!那群混蛋冒險者…不!他們都造反了!現在他們是罪犯,統統都需要被關起來處死!”
    同事話語中所帶的憤怒和殺意是那樣的讓人在意…以炮火連天突然廝殺為背景,阿金的肩膀被他劇烈搖晃。
    “額…嗝∼…怎、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嗎…”
    “嘖!一名冒險者喝酒鬧事被我們的人阻止,興許是反應太過強烈,我們的人被刺激到了,直接將他給捅死了…”
    “哦∼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走正常程序就行了嘛,讓那名衛兵賠償一點也就過去了…”
    這種情況比較特殊,很難說清楚是否是對方要對衛兵不利,才引得衛兵出手將對方提前格殺…
    如果是雙方對等的情況下,這樣的確很難做出讓人滿意的結果,但這並不是那種人人平等的世界。
    作為為國家機關效力的衛兵,是受到本國保護的,他們的地位在普通國民之上。
    每一名衛兵或者說士兵都是經過長久訓練以來的,訓練的成本比較大。為了保護這種財產,在面對暴徒時,可以按情況先出手將其解決。
    也就是說按照正常情況,那名衛兵是不用負任何責任的。之所以阿金說賠償一點,也只是出于可憐的心理…
    阿金對于這條規定並不感到奇怪。
    如果他們這些衛兵不能出手的話,那麼對于那些為非作歹之徒將沒有任何威懾力可言,只會讓那些家伙在自己的面前瘋狂的蹦噠,只有讓他們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擁有合法將他們格殺的權利,他們才會老實。
    ——等上頭的命令下來再做決定,別人壞事早就做了兩三件了…
    在此之前,集市上和諧的氛圍就是這麼做產生的好處。阿金可以保證這條街上絕對沒有敢收保護費的地頭蛇!
    在這之中被誤殺的可憐家伙,阿金就只能報以歉意的將自己薪水里面大部分的賠償給他的家人了。
    不過在這些看守長看來,敢同衛兵理論甚至爭吵的家伙本身腦子就不正常…
    “只是…看現在發生的事情,貌似…當時沒有處理妥當吧?”
    想也知道…冒險者和那些普通的平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對處理感到滿意呢。
    以前像是誤殺冒險者這樣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他的隊友往往會為他打抱不平之類的,僵持很久,不過最後也只是不了了之。
    絕對不可能直接對他們這些執法人員動手。
    就算有,也只是少數幾個吧?為什麼會直接牽扯到所有的冒險者呢?難道他們全部都參與了嗎?這不可能!
    冒險者根本就是不是一個群體,或者說偽群體…他們每個人的利益都不一樣,只是通過公會這個平台完成任務而已。
    冒險者之間的爭斗發生的又不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做這種與造反無異的事情?
    所以阿金絕對不相信,只是殺了一名冒險者,而且是在對方本身就有責任的情況下…導致所有人都受到連鎖。
    這絕對不可能!兩方之間的戰斗僅僅只是因為這樣而開始…絕對不可能!
    “總之…剩下的你結束之後再自己去搞清楚吧!這些暴徒必須得到制裁!我派去理論的衛兵都被他們擊殺了,實在是可惡!”
    “這件事情有沒有向騎士們上報?”
    這種波及極廣的惡性事件,在告知騎士之後,他們這些同級的也會得到通知才對,不至于…
    “沒有,根本來不及。那些冒險者之中存在著類似斥候的家伙,相當果斷的將我安排在靠近城牆那邊的手下給解決了。”
    “現在東邊集市看守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他身上的那種怨恨,阿金能夠理解,那個小隊里面一定有很多他的朋友乃至是近鄰的存在,全部死光了,真不知道他該怎麼向他們的家人交代。
    在他們交談的過程當中,周圍的廝殺可沒有停止呢。
    …
    冒險者的數量的確是超乎想象,再加上源源不斷從東邊集市轉移過來的家伙…阿金南邊的看守隊,再加上在周圍往來的巡邏隊,也根本不是對手。
    “不行啊,他們的實力這麼強,你!老兄…你的名字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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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名字,果然很難交流呢。阿金和其他的看守隊長並不怎麼熟悉,如無需要,他們會在這個崗位上干一輩子。
    如果不是這個特殊的運動戰,使得東邊的他跟隨著洪流沖刷到南邊的集市,他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見面。
    面對阿金臉上認真的表情,那人只是灑脫一笑。
    “這種情況果然單靠我們是靠不住的,必須得去到那里,將信息傳遞上去…”
    跟隨他手指的方向,那里是城牆沒錯,那里存在著大多數的精銳部隊,其中不乏有掌握訊息魔法,能夠直接與高層聯絡的魔法詠唱者,他們現在沒有下場,多半是沒有得到命令吧。
    ——畢竟那是用來對付外敵的,如果疏忽的話,他們這兩撥人都會死在外人手中。
    嚴格來說,他們與城牆上的那批並不屬于同一個體系,是沒有辦法發布命令的,最多就是作為看守長的他們有登上城牆與其敘述報告的權力。
    他們只認看守長,那樣的話…就必須親自上去才行…)
    靠在牆後面的阿金夠感受到有一個穿的嚴嚴實實的人,死死的盯著那條通道,雖然不知道他擁有的職能,但一定是有把握能夠解決掉擅自上去的家伙吧。
    可惡!看來他們也知道城牆上的人對他們有威脅。)
    那條通道在設計之初就沒有考慮過會有內部的人阻止的情況,是相當的透明的,沒有絲毫遮蔽。
    “還沒有爬上去,就會被射成刺蝟…”
    也就是說,那是一個無法抵達的地方!
    在明知道會死,甚至可能還無法達成目標的情況下,阿金對于那條道路無比的排斥…那是一條絕對令人聞風喪膽的道路。
    要知道,為了方便執法,他們隨身穿戴的都是皮甲,既有防護能力,又利于行動。
    可這在高超的弓箭手和魔法師下是如此的破綻百出,但如果穿戴重甲…那個梯子根本爬不上去吧!
    可惡!明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只需要回頭看一下,就能夠知道吧?為什麼做出一副完全不知曉的模樣?就算有什麼外敵,稍微放一下,只需要魔法師通知就好了,沒有必要這麼殘酷啊!)
    ——橫向距離不過三米,垂直距離不過十五米。
    阿金在心里將這群高傲的事不關己的家伙們通通罵了一遍。他現在無法做出任何事情。
    “你剛剛是有問我的名字嗎?沒有必要了…”
    在阿金失去動力,完全癱坐在牆角內的時候,那人卻是猛然站了起來。
    “喂,蹲下!你這樣會被他發現的,等他離開後我們才好…”
    “沒有那個必要了,他已經發現我們了。”
    听到他的話,阿金內心一個咯 ,身體僵硬的探出一只眼楮。
    是那個家伙…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物,將頭徹底扭向這邊,阿金探出的那只獨眼好像對上了對方的眼楮一樣,他猛然一縮!
    阿金再也無法說話了,只是愣愣地看著他打算怎麼做?
    只見在那個盯著他們的人和阿金的眼楮共同注視下,他一邊離開牆體的掩護,一邊脫去那些身體上的“束縛”,開始向那條不可能的道路走去。
    “那桿槍你留著好了,它能帶給我勇氣。”
    隨著他慢慢靠近那架梯子,遠處的那個家伙也緩緩的取出他懷里的弓箭,慢悠悠的開始將箭上弦。
    迎著阿金驚訝的面龐,他觸摸到了那架梯子,而與此同時,那家伙的箭矢也向他飛速趕來,“簇”的一聲射在了離他極近的牆上。
    雖然沒有射中,但那段極短的距離卻是讓觀看的阿金內心一緊,將其代入成自己的他,已經喪失了所有膽氣。
    不過已經摸到梯子架的他卻沒有任何驚疑或者退去的想法,反而像是嘲笑那一桿箭矢一般,開始手腳並用的攀爬起來。
    遠處的那個弓箭手看見這一幕,似乎是覺得有趣,也跟上了攀爬之人的速度。箭矢在他手中飛也一般的射出。
    簇!簇!
    第一箭像是警示,後兩箭才是展現實力。沒有任何懸念的直接洞穿了攀爬之人的手掌,將它釘在牆上。
    “哼…”
    阿金好像听見了他不屑的哼聲…手掌用力讓觀看的人都感覺到了那種刺痛感,他竟直接用手掌里面的骨頭卡住弓箭,使之有了支撐點,忍受那股疼痛,直接將箭矢從牆上拔了出來!
    繼續開始了攀爬…
    接下來是小腿!
    …
    大腿!
    …
    小臂!
    …
    肱二頭!
    …
    腳掌!
    …
    到此為止,一共12箭!
    所射的地方都是不致命的部位,僅僅是為了阻礙攀爬者進行活動,沒有傷及到軀干。
    盡管如此,這一幕也足夠震撼了!沒想到他竟能忍受損傷部位在運動時所帶來的折磨,繼續攀登,並只有一梯之遙!
    隨著他已經有些顫抖的手開始伸向那最後一梯,弓箭手準備射出第十三箭的手有些顫抖,那一箭他是準備用來射穿對方頭顱的…
    從開始到結束,他見證了一個真正的有勇氣者,內心已經震撼到無以復加,不管再怎麼說,他都射不出這一箭了。
    即使立場不同,看見這種人內心仍然難以掩飾那種敬佩。
    就讓他去吧!作為勇氣者的獎勵又怎樣呢?
    …
    「啪嗒!」
    像是听見那被洞穿的手敲擊在牆壁上所發出的聲音。無比微小卻又震耳欲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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