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筆記上的書頁緩緩翻開,上面出現了湯姆•里德爾字跡。
    【你無可救藥了!】
    【主魂瘋了才看重你,讓你去完成他的計劃,我算明白那蠢才為什麼復活失敗了。】
    【還有你究竟在搞什麼?】
    【為什麼我承載的魔力和生命力消耗如此之大,這在協議之外,你必須進行補償……】
    字跡潦草狂亂,看樣子伏地魔十分憤怒,但其語氣……
    感覺其十分虛弱,這種憤怒更像是勉強裝出來的。
    剛剛那場旅程,陳杰克受益頗多,而且他從意識海,最後釣取的那玩意,的確有可能消耗伏地魔很多魔力的。
    為了以後下一次交易,陳杰克只好分出一些生命力,給舊筆記。
    湯姆•里德爾迫不及待吸的一干二淨。
    陳杰克不會將梅洛普•岡特在等他的情形告訴他,即使是孤兒院的小湯姆,他恐怕也不會對梅洛普有多少善意,更何況現在這個殘破的靈魂了。
    而且生命如塵埃蟲豸,這世上不知有多少更為無力,更為可憐的人或事……
    想想伏地魔所作所為,梅洛普根本就無法讓人同情。
    送這家伙去見梅洛普,就是對她最大的憐憫了,也是完成其約定的最好方式。
    不過,想要進去靈薄獄,和潛意識之海,還需這位親愛的湯姆老師幫助……
    陳杰克細細思量著,拿起羽毛筆,扒開筆記本的書頁,在上面寫到︰“親愛的湯姆老師,什麼時候,我們開始下一次交易?”
    “還來嗎?”
    【你這瘋子,給自己腦袋里究竟塞了什麼東西!】
    湯姆一下破防了,憤怒地狂寫道。
    “一個游戲而已,你只是沒有料到自己輸了罷,如果你沒去我潛意識深處,妄圖查看那些記憶,怎麼會這樣憤怒?”
    “你這樣,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我親愛的湯姆老師!”
    舊筆記本一下沉默了,甚至兩個封面,所有頁面,都像是放在了按摩機上似的,直接發顫起來,幾乎抖快跳了起來。
    就想起那些如真似幻的記憶場景,以及最後礦洞中看到那些超越人類底線的事情……
    湯姆•里德爾甚至感覺自己靈魂要再次裂開一次了。
    【你別得意太久,我已經知道你秘密了——】
    【你這家伙和我一樣,也分裂過自己的靈魂……】
    它狂怒著,直接說出了原本想要隱瞞,保留到關鍵時刻的信息,正當湯姆•里德爾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
    砰!砰!
    隔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杰克,杰克!去吃晚飯了,斯內普教授也在!”洛克•路凱斯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陳杰克一抖,差點將手中的筆記本給甩出去。
    湯姆•里德爾一听,也自動將所有字跡消失,合了上去,裝成一本普普通通的筆記本。
    陳杰克拿那二手魔杖輕輕一點,筆記本自動被那張羊皮包裹起來,插入行李箱的教科書中,
    行李箱輕輕閉合,移到了床腳,
    陳杰克這才抹了抹臉,裝作心平靜氣,打開了隔間的房門。
    但外面只有洛克•路凱斯一人。
    “斯內普教授已經去餐車了,他好像有些事情要說……”洛克擻了一下,神情緊張,“我們別讓他等。”
    他轉身向著餐車方向走去。
    陳杰克回身將門關好,也跟了上去。
    來到餐車,斯內普果然已經在一靠著車廂窗戶的四人小餐桌坐下。
    看到兩人過來,他不耐煩地使了眼神。
    兩人不情不願,在其注視下,坐到了其對面。
    “感覺沒胃口了。”
    陳杰克實在猜不到斯內普要對他們說什麼,
    咽下一口唾沫,他的目光不自覺地從牆壁上的那些宴會場景,轉向火車窗外。
    外面已然漆黑一片,只有火車偶爾經過路燈時,才能看見其燈光地下縈繞亂飛的蚊蟲。
    除此之外,濃郁的黑暗,簡直吞沒了整個世界,像是只剩余這輛火車,在軌道上永不停息的行駛一樣。
    三人各自的晚餐,在這尷尬的沉默中,很快就被列車服務員給端了上來。
    洛克•路凱斯選擇了土耳其烤肉和面餅。
    斯內普面前是一大塊牛排和牛奶水果濃湯。
    陳杰克熟練地夾起了炒面,有一口沒一口的吃了起來,不只是因為坐在斯內普對面沒胃口,這炒面口感黏糊,味道也有點古怪,實在讓他無法下咽。
    “”早知道還不如弄個漢堡炸雞。”
    更重要的是,陳杰克在腦海中一直想要弄清楚,剛剛自己到底從湯姆•里德爾那片意識海中,釣出了什麼東西。
    按理來說,應該是某種從湯姆•里德爾關系極為密切的存在,得到經驗或者技能。
    是岡特家族,還是斯萊特林家族?
    蛇佬腔?還是黑魔法施展經驗?或許某種古老魔法?蛇類魔法變形?
    雖然陳杰克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從潛意識海洋中獲取經驗和技能,但那蛇的模樣,一看就不可能是來自于馬沃羅那個麻瓜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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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照理來說,一旦從那片擁有這世界上人類所有知識和經驗匯聚起來的意識海洋,獲取到一些收獲的話,
    陳杰克應該立刻知道,並且得到其反饋的。
    除非……
    除非這東西不能再這具身體上反應出來,不能再現實物質界出現,或者知曉,就像是陳杰克他以前轉世前,被遮掩模糊關于靈薄獄的記憶一樣。
    陳杰克心中微微一動,想起了自己分裂以前,那夸張到極點,像是古代巫師那樣的魔法,那種對于大腦操控,對于精神魔法方面的天賦。
    假如真的是增強自己靈魂方面的魔法技巧或者力量的話,以前能夠辦到的事情,應該現在也可以辦到了。
    “要麼……”
    他放下筷子,抬頭看向斯內普。
    “對老蝙蝠試試?”
    陳杰克打了冷顫,急忙移開了雙眼。
    要是他還是收魂者,擁有那種天賦的話,或許還可以,但現在……對付一個在【大腦封閉術】上,能夠瞞過伏地魔的大師?
    “別發瘋了!”
    又不是湯姆•里德爾那種闖進自己大腦的白痴,還是換個……
    陳杰克只能將目光,轉到了旁邊的洛克•路凱斯身上。
    “你看我干嘛?”
    洛克•路凱斯嘴里塞滿了土耳其烤肉,滿嘴油脂辣醬的對陳杰克張口,含糊嘟囔著。
    額,
    陳杰克一臉嫌棄。
    就這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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