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器師比試需要出示初級器師徽章。”
櫃台後的修士盡職的開口。
時子初微愣一下,“我沒有徽章。”
那位修士看了眼器師考級的安排場次,熟練又專業的開口,“最近的一場初級器師考級在一刻鐘後,你速度快的話應該來得及。”
見黑色的兜帽點了一下頭,那位修士又接著開口︰“初級器師考級報名費一百靈石。”
時子初掏靈石卡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拿出一百塊靈石放在桌子上。
修士核對無誤,開口問︰“名字,年齡,修為。”
“昭月,三十,金丹期。”
那個修士多看兩眼,但並未多問。
他迅速登記好後拿出一個令牌遞過去,“往那個方向走,里面是候場區,到時候會有長老喊你去煉器。”
走到一半的時子初突然想起她沒有煉器鼎。
準確說,是那個仙階的煉器鼎有點不方便展示。
無法,她只能現場買一個。
買完煉器鼎,等她到候場區,長老已經在喊人了。
坐在台子上的時子初沒忍住東張西望了一下,顯然是很新奇。
難怪要交一百靈石,煉器的材料是器師協會統一發放。
時子初的那一股新奇勁兒還沒過去,只听銅鑼被器師協會的長老敲響。
“初級器師考級開始!”
……
幾個監考的考官開始游走,以防作弊的同時還要避免這些新手炸鼎。
在清一水的新手里,時子初的表現過于亮眼。
熔煉、提純、融合、塑型。
前來圍觀的幾個長老被時子初吸引了注意力。
“那個神秘的少年是誰,煉器手法很嫻熟,不像是初級器師。”
拿著名冊的長老翻閱了一下,“昭月,三十歲,金丹期。”
“哪兒冒出來的天才?”
“若真是不過百的金丹期修士,那器師協會可以招攬一下。”
幾人說話的時間,時子初煉器鼎下的火苗已經熄滅。
鼎內成型的法器漂浮起來。
監考的長老過來,收起法器送去檢驗。
一、二品的材料煉制出的成品達到了半玄階,這都快達到中級器師的水準了。
時子初從台子上下來沒多會兒,初級器師的徽章就被送來了。
等時子初拿過徽章,那長老熱情的開口,“小友,你可願測測根骨?”
時子初婉拒了。
等報完名,她從器師協會出來後已經快要中午。
一早上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煉器手法很生疏。”
聿雲暮漠然的聲音在時子初的腦海里響起。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時子初一哆嗦。
聿雲暮並沒有嚇到人的內疚,他漠然著聲音詢問,“對火溫的掌控一塌糊涂,你有認真學過嗎?”
“沒有。”
聿雲暮冷嗤一聲,“星瀾這個師尊是做什麼用的?”
一個能煉制出神階靈劍的器師,居然沒有教其親傳弟子煉器!
要他何用?
時子初直接轉移話題和聿雲暮溝通著,“阿暮你會煉器?”
“嗯。”
時子初毫不吝嗇的夸夸,“會煉丹還會煉器,好厲害。”
那崇拜的語氣听得聿雲暮的情緒莫名好了幾分。
不近人情的漠然聲音少了幾分冷淡,“煉器和煉丹沒多少區別,你若真想要煉器,先學會控制火溫。”
時子初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學習進步的機會,“阿暮可以教教我嗎?”
他的本命法器不是仙階就是半神階,這足以可見聿雲暮煉器的水準。
“我不是你師尊。”
聿雲暮緩和些許的聲音又冷漠了起來。
“哦……”突然蔫了的聲音听著就能人感覺到時子初的情緒。
明知道時子初是裝的,聿雲暮還是想要松口答應了。
就在他松口之際,就听時子初咕噥,“阿暮是個小氣鬼。”
那一瞬間,聿雲暮好氣又好笑。
低沉的聲音佯裝不滿,壓迫感瞬間拉滿,“我怎麼小氣了?”
時子初理不直氣也壯的開口,“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也是做過夫妻的,你教教我怎麼了?”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聿雲暮就來氣。
五雷轟頂用來淬煉體魄,呵!
“我不過是個前道侶。”涼嗖嗖的聲音帶著指控、醋意。
時子初怎麼可能會直面這種問題呢,她選擇再次轉移話題,“阿暮最好了,阿暮就教教我嘛∼”
理智告訴聿雲暮他應該趁著時子初心虛咄咄逼人幾句,可情感告訴他應該見好就收。
“嗯。”
得到肯定應答的時子初欣喜,“阿暮怎麼這麼好啊∼”
好虛偽,可又叫人開心。
聿雲暮到嘴邊的話繞了一圈,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吃過午飯,時子初找一家客棧。
看著時子初往客棧的床榻上一躺,聿雲暮滯了下,“有家不回?”
“我現在是散修,回什麼家?”
听著這理直氣壯的語調,聿雲暮索性從骨鐲里出來。
他坐在床邊,望著時子初頂著一張陌生面容。
“昭月?”
瞥見聿雲暮眼里的危險神色,時子初揚起婉約的笑容,“道號。”
話音落下,聿雲暮的面色更不好看了。
還是要先殺星瀾!
像是無所察覺的時子初翻了個身背對著聿雲暮,閉上眼楮假寐。
一覺醒來,時子初拿著通訊符回了幾條消息。
接著就被聿雲暮拎去練習控制火溫了。
在嚴師的教導下,練了一個時辰的時子初蔫了。
吃過晚飯,她披著黑色斗篷去黑市散心。
從黑市出來,算得上是滿載而歸的時子初心情大好。
驀地,一道人影擋住了去路。
時子初仰頭看了一眼。
對上孟席玉冷冽的目光,她就知道自己被認出來了。
只是,時子初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幅裝扮,確定沒有露出什麼馬腳後愈發好奇孟席玉到底是怎麼認出來的。
“你怎麼認出來的?”低啞的聲音依舊雌雄莫辨。
孟席玉聲音冷淡,“很難嗎?”
時子初拿出一個儲物袋遞過去。
孟席玉接過儲物袋,隨即朝著時子初伸出手。
時子初試探著伸出手放在他掌心里。
孟席玉抬手拍了一下,隨後直接傳音說道,“我感覺體內情況不對勁。”
時子初抬手搭在孟席玉腕上。
片刻,孟席玉被玉瓶里的腥臭味道燻得眼楮泛紅,看上去有些碎了。
“中蠱了。”時子初傳音說道。
孟席玉應了一聲,看上去並沒有多少意外。
時子初抬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很是好奇的開口,“什麼癥狀?”
“恨不得掐死你。”
頂著黑色兜帽的腦袋歪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