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開吧,這樣更難以被他發現。”
    巔峰廣場下面,王潁和項虞換了個位置,坐到了駕駛座上,說,“這誰的車,跑了十幾萬公里了都。”
    “租車行的,我那個車太扎眼,所以我去租了個。”
    “難怪挺新一車跑了這麼長距離,不過還行,這五星運行轎車,估計勉強能跟上方炎那6.2的大盒子。”王潁說道。
    此時,一直盯著那邊的項虞突然眼楮一睜,指著那邊說道︰“下來了。”
    王潁抬頭望去,可不是麼,方炎、坦坦和拉娃並肩走出來,坦坦在中間,被兩人牽著,男的英俊有氣質,女的高挑美麗,小的萌萌帥氣,頓時引來了路人一片目光。
    “他們上車了。”項虞有些急地說。
    王潁踩剎車掛檔,然後松開剎車讓車子慢慢前行,說道,“別急,姐們我可是特警出身的刑警隊副隊長,諒他也跑不出我的視線。”
    “走了走了,快!”項虞看見方炎的車開出了停車位,急忙說道。
    “我到了,你能不能淡定點?”
    王潁慢慢跟上。
    方炎車里,本來方炎是讓拉娃坐副駕駛的,但拉娃堅持要和坦坦坐後排。主要原因不是因為要陪著坦坦坐,而是因為拉娃看到了副駕駛地板深處有一雙女士平底布鞋。
    “我們先吃飯,港灣新城附近有一家懸空餐廳,很獨特,味道也還可以。帶你吃點夏城特色的食物。”方炎開著車,說道。
    坦坦坐在兒童安全椅上,說道,“給你來一個兒童套餐。”
    拉娃頓時笑了笑,“好,坦哥你安排就是。”
    她太喜歡逗著小屁孩玩了,偶爾表現得跟小大人似的,多數時候是個可愛幽默的小屁孩,最討人喜歡。
    “臭小子說什麼呢,拉娃阿姨不是兒童。”方炎訓了一句。
    說著話,方炎習慣性地掃了眼左後視鏡,看到了一輛黑色的五星轎車,遠遠的隔著幾台車。他眉頭微微皺了皺,剛才在巔峰廣場里出來,他就看見這輛車,不過也有可能是同路的車。
    又開過了兩個路口,那五星轎車依然跟在後面。
    方炎不由想,這要是跟蹤者,這技術也爛到家了。這麼長距離的跟蹤,有點常識的都不應該使用同一輛車,那跟擺明告訴被跟蹤者你被跟蹤了沒什麼區別。
    若是一般人,產生疑心後,通常會選擇臨時改變行進方向,兜幾個圈來證實一下是否已經被跟蹤,或者干脆直接甩掉。但這麼做也等于告訴對方——你被發現了。
    方炎騰出一只手摸了摸貼在座椅下面的手槍,他這車里很多個隱蔽的角落都藏有武器。確認手槍在,他就放心多了。日常上班他不隨身攜帶槍支,畢竟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只有出差或者做一些有危險的事情時,他才隨身帶槍。
    五星轎車上,項虞左搖右擺著腦袋盯著方炎的車,幸好方炎的車車身較高,否則估計她早就看不見了。
    “妍妍,再快點吧,都落這麼遠了,別跟丟了。”項虞擔憂地說。
    王潁全神貫注地開著車,一邊盯著方炎的陸地6200,注意著信號燈,然後做出預判來決定下一步的動作。開車跟蹤是一項很考驗觀察力和反應力的活兒,技術含量頗高。而且要考慮到彼此車輛的性能、道路狀況、前行方向情況等等因素,不是踩踩油門打打方向盤那麼簡單的。
    “不能跟太近,這家伙的警惕性非常高,跟太緊肯定會引起他的注意。你也不想讓他知道你偷偷跟蹤他呢吧。”王潁說。
    項虞不說話了,方炎要是知道,恐怕她試圖改變方炎對她的看法,就難上加難了。
    此時,她反倒猶豫不決起來,“要不,要不算了,不跟了。”
    王潁扭頭看了她一眼,“怎麼又不跟了呢?你不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帶那個女人干什麼去嗎?”
    “估計也就是吃個飯,下午到處逛一逛,也沒什麼。”項虞說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說到底,他做什麼跟我也沒什麼關系。”
    “怎麼就沒關系了呢?他有帶你去逛過街嗎?”王潁回了一句。
    項虞一愣,搖頭,“沒有。”
    “這不就對了。那個烏克蘭女人,他肯定是剛認識的。你想想,他寧願帶一個剛認識的女人去逛街,還把兒子帶著,卻從來沒帶你去逛過街。這意味什麼什麼?不用我說了吧。”王潁說道。
    神經大條終究是神經大條,即便熱戀中的王潁有所改變,但也沒法在短時間內根本地改變掉她缺根弦的腦子。
    果然,項虞听到這句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心里那股自卑越發的深了。慢慢的,就轉變成委屈、不甘,然後就變成憤怒和仇視。
    “跟!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干什麼!”項虞咬著牙說了句。
    “這就對了,做事要主動爭取,不能指望天上掉餡餅。”王潁點了點頭說。
    她還不知道,原本產生了一絲動搖的項虞,因為她這幾句話,再一次堅定了繼續執行和秦國華的協議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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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經過兩個紅綠燈,方炎正常行駛著,朝港灣新城而去。
    “看樣子他沒有發現咱們。”王潁頓時笑了笑,說道。
    項虞打量了街道兩邊的建築物,再一看前方的路牌,說,“這是去港灣新城的路,他不會是要帶那狐狸精回家吧?”
    “呃……”王潁不知道說什麼,“應該不會吧,他知道你在家,不會那麼干吧。”
    說著話的時候,就看見方炎的車右轉了。
    王潁急忙打燈變道跟上,轉過了彎才稍稍減慢了下速度,因為這條路上的車輛變得相對少了些,距離就要拉開一些。
    抬頭望去,項虞看見了遠帆酒店那兩座特別有特色的風帆狀雙子樓,中間那個突出來懸在空中的餐廳引人注目,冷冷地笑了笑,她說,“哼,懸空餐廳,挺會玩情調的。”
    王潁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方炎的車拐進了遠帆酒店,于是問,“怎麼辦,進去嗎?”
    “為什麼不進去呢,我們也得吃飯,不是嗎?”項虞說。
    “你請客,我也腐敗一把。”王潁踩了腳油門,跟著進去。
    暫且按下項虞和王潁她們會怎麼假裝偶遇,鏡頭轉移到市局那邊,時間正是王潁和項虞在巔峰廣場等待的時候,一件讓市局丟盡了臉面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市局駐地事實上幾年前就從老城區搬到了當時還比較偏僻的城區邊緣,因為城市發展,老城區的容量過剩了。按照原市委書記留下的城市建設理念,政府機關單位除了集中辦公的市民中心以及各區下面的綜合服務中心以及必要的機關之外,其他機關駐地都要搬到盡可能遠離城區中心的位置,騰出地方來建設便民設施。
    根據這樣的原則,市局老駐地被夷為平地,建成了湖心公園,搬到了現在的位置。
    但是夏城的發展實在是太快了,或者說一手造就了夏城的老書記方建國的繼任者們缺乏遠見,城區的擴大速度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計。
    結果,市局現駐地所在的區域,還沒五年時間,就變成了繁華區域。
    和其他城市的市局相比,雖然夏城市區沒有動輒二三十層高的主樓,也沒有可以上新聞的霸氣造型,僅僅是經過特別設計的一棟九層樓和兩棟六層樓,但佔地面積很可觀。按照周邊商用地的地價,也是二十個億以上的規模了。
    這讓人不得不懷疑,當時主張把市局遷到這里的執政者也許不是缺乏遠見,而是太有遠見——才幾年時間,就能擁有一塊能夠輕而易舉並且合理合法地收刮民脂民膏的地皮。
    當然,這些跟席梓晨以及他即將要做的事情,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此時他戴了一副金絲眼鏡,提著一只制作考究且半就不信的真皮公文包,推門走下那台奔馳c260。穿了黑皮鞋黑西褲白襯衣的他,抬步就走進市局大廳,步伐體現出了一個成功人士的信心。
    “我是德勝律師事務所的,我的當事人是吳廣德。我有提前打過電話預約。”
    走到服務台,席梓晨報出自己的身份和情況。
    接待警員是個妹紙,態度很好,有小酒窩小虎牙什麼的,早在九十年代夏城就率先倡導服務型小政府,所有機關單位向服務業學習,轉變工作理念,還好這一點堅持了下來,辦事的時候再也不用看冷面孔了。
    小虎牙女警站起來,查了一下記錄,客氣地說,“你好,請出示你的證件。”
    席梓晨掏出證件和身份證微微一笑,遞了過去。
    小虎牙女警看見這麼一個年輕帥氣的有為律師,也是怦然心動,核對了證件和身份證信息,再進入備案系統核對一番,確認此人的確是德勝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周杰,這才把證件什麼的還給席梓晨,然後指了指側面的一道門,“周律師,這邊一直往前走,右側第三個門。”
    “謝謝。”
    席梓晨笑了笑,收回證件,舉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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