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教師隊伍要好好整頓整頓了,像艾飛這樣的人渣,是一定要清理出去並且有可能的話進行人道主義毀滅的。”
    听王玉玨說完,方炎嚴肅地表示。
    王玉玨笑了笑,點了點他的腦袋,“你在說什麼呢,你又不是教育局長。”
    “呃。”方炎回過神來,順嘴說道,“媳婦,這種事情必須嚴肅對待,小學生是國家的花朵,未來的主人……”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幾乎同時,他和王玉玨都愣住了,目光呆呆地對視著。
    媳婦,這麼一個詞語像驚雷似的,在王玉玨的耳邊炸開,而方炎意識到的時候,也進入了石化狀態。
    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氣氛尷尬無比。看著王玉玨慢慢紅透的臉頰,方炎也覺得耳朵發熱老臉一紅。
    怎麼就喊“媳婦”了呢,怎麼就喊“媳婦”了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玉玨放下筷子起身快速回房間去︰“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看著王玉玨逃也似的走進房間關上門,方炎才猶如被人解開了定身穴位似的,整個人震了震,眼珠子恢復轉動,摸了摸自己的臉,喃喃自語︰“真不要臉。”
    王玉玨後背抵在門上,呼吸加速,胸口彼起彼伏。呆呆地想了一陣子,她的嘴角忽然彎曲起來,輕輕地笑了笑。
    外面,方炎吃了幾口飯,也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他走到王玉玨的房間門口,醞釀了一下措辭,壯了壯膽子,說︰“那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
    王玉玨嚇了一跳,想了想,回過去一句,“沒關系,我要午休了,你去忙你的吧。”
    方炎不相信,又問了一句,“你真沒生氣?”
    “真的沒生氣。”王玉玨回答道。
    方炎還是不相信,又問,“真的沒生氣?”
    “很快就會生氣了。”王玉玨沒好氣地說。
    “呃。”方炎摸了摸鼻子,“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公司了。”
    “去吧。”
    方炎走了幾步,又返回來,說,“對了,我會給國民委員寫信,強烈建議整頓教師隊伍。到時候你也聯合署名,那樣更有分量。”
    以為方炎已經走了的王玉玨,又被嚇了一跳,當下說,“好,晚上再說吧。”
    “行,那我去公司了。晚上我回來吃飯。”
    “知道了。”
    方炎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幾眼,低聲自語︰“真的沒生氣?”
    搖了搖頭,甩了自己一巴掌,他罵著,“以後說話得小心點才行。”
    說著,拿起了外套出門去。
    話說,這艾飛沒敢回家,他本來就住在學校里的教師公寓里,又沒有結婚,什麼銀行卡存折什麼的重要物品都在背包里。他知道自己這麼一跑,基本上是坐實了猥褻學生的罪名。
    共和國對涉及到未成年人的違法犯罪行為的懲罰手段是非常嚴厲的。前不久,第二十三小學那邊就發生過一起事情。一男子沖進校園並且打傷了保安,附近巡邏的巡警及時趕到,二話不說開槍擊斃。
    更早一些時間,外省發生了一起強迫未成年人賣淫的案件,涉案的十三名犯罪分子全部被排排站槍斃,轟動全國。
    像他這樣猥褻未成年人的行為,雖不至于槍斃,但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而且他听說監獄里對像他這樣的人,一般都是見一次打一次,沒準就死在監獄里頭了。
    更關鍵的是,受到猥褻的不只是胡鬧鬧,從一年前開始,他就在不斷地利用教師的身份威逼利誘學生為自己提供快意。警察一旦開始調查,那些事情肯定都會暴露出來。
    所以艾飛很清楚自己的罪行,找了一個小旅館,就住下了。他打算在警方通緝之前遠走高飛,但是在走之前,他要對王玉玨實施報復,還有那只大貓。
    在旅館附近的藥店買了點藥品,艾飛看見邊上有個公用廁所,便走進去方便。小便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廁所的牆壁上噴著幾個字“槍支迷藥1345484”。他眼楮亮了亮,拿出手機來記下了電話號碼。
    回到旅館,他抱著嘗試的心態,照著號碼打了過去,居然能打通!
    想了幾下後,手機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喂,哪位?”
    艾飛一下子緊張起來,同時也激動起來,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刺激感油從腳底冒起來。
    “啊,喂,你好。”因為緊張艾飛說話磕磕巴巴的,“我在廁所里看到的號碼……”
    對方沉默了一下,聲音變得陰森森的,“你要什麼貨?”
    艾飛緊張地掃視了幾下,看見窗戶還開著,急忙起身走過去關上,這才緩緩地送出一口氣,說,“有那種短的嗎?”
    “有。”
    “多少錢?”
    “五千。”
    “能不能便宜點?”
    “就這個價,要就要不要拉倒。”
    “要要要,怎麼交易?”
    對方說了一個地址,艾飛默默記下,對方說完就掛了電話。
    緩緩放下手機,艾飛有些出神地盯著前面想了好一陣子,然後飛快地打開背包,拿出一把尖刀,左看右看,最後脫了外套,把刀插在腰帶上,然後再穿上外套,檢查了一下,外面看不出來,這才舒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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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出銀行卡,裝在口袋里,他調整了一下呼吸,便出門而去。
    艾飛打車來到了西郊的一個路口處,一下車他就看到了路口樹下的那塊公交站牌。他多留了個心眼兒,走到對面公路,在一個小賣部買了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這才拿出手機打過去。
    “我到了,你在哪里?”
    對方說道,“看到公交站牌後面那條小路了嗎,走進來。”
    艾飛警惕說,“你出來吧,外面找個地方交易。”
    “要貨你就按照我說的做,不要就拉倒。”對方就要掛機。
    “喂喂喂,我說大哥,我要是進去了,你們把我搶了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條子,不得不防。做我們這行的就講個信字,反正你愛信不信!”
    “行行行,我現在過去!”
    咬了咬牙,艾飛穿過馬路,沿著對方說的那條小路走進去。那一片是老舊的村屋,雜草叢生,偶爾出現髒兮兮的流浪狗和雞鴨群,臭水溝散發著令人反胃的惡臭。
    走了約莫有三百多米,艾飛的手機響起來,他接通,對方說道︰“看見前面的瓦屋了嗎,牆壁上有計劃生育好幾個大字。”
    “看到了。”
    “就在那里交易。”
    掛了電話,艾飛左右掃視了一眼,沒有看到任何人,他知道,對方肯定躲在某處暗中觀察著他。走到這一步,他也不打算退縮了,摸了摸腰間的刀,深深吸了口氣,快步走過去。
    那瓦屋看樣子被廢棄了有些時間了,兩扇門缺了一扇,到處都是蜘蛛網,被主人遺棄的家具也都缺胳膊少腿的,幾只老鼠听到腳步聲,刷刷的遁走。
    從里面走出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帽檐壓得很低,只能看見半邊臉。
    “錢帶來了嗎?”
    是電話里的那個聲音,艾飛不禁悄悄松了口氣。這說明對方極有可能只有一個人,這讓他稍稍放心了不少。
    拍了拍腰包,艾飛問道,“東西呢?”
    那鴨舌帽男子緩緩抬起頭,盯著艾飛看了一會兒。此時,艾飛也看清楚了他的長相,但艾飛並不知道,這個人叫曾誠,是曾經大名鼎鼎的國盛集團總經理秦俊杰的頭號保鏢。
    卻實不知道他是如何逃脫警方的抓捕躲了起來,干起了這種槍支買賣的勾當。
    看了艾飛幾眼,曾誠緩步走到一邊的那個破破爛爛的床頭櫃那,一腳踢開床頭櫃,彎腰在地上扒拉了幾下,拿出一個油紙包著的物事。
    他打開物件,赫然是一把54式手槍,他退出彈夾看了眼,然後裝回去,啪嗒地拉扳機,突然瞄準了艾飛。
    艾飛頓時嚇得舉起雙手來,“你不講信用?”
    慢慢走過去,曾誠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不用怕,我只是覺得五千塊這個價格有點不合適。”
    艾飛眼中冒火,盯著曾誠。
    “把你身上的錢都拿出來。”曾誠的槍口晃了晃,說。
    在槍口的威脅下,艾飛慢慢地打開腰包,把剛取的一萬塊錢拿出來,緩緩遞過去,“只有這麼多了。”
    接過錢掂量了幾下,曾誠上下打量了一眼艾飛,“看你的穿著,環境肯定不錯。”
    他用槍口示意了一下,“轉過身去。”
    艾飛沒動。
    “不要怕,我只求財。”
    艾飛緩緩轉過身去,腸子都悔青了。就不該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廣告,這下完了。但是,沒有想象中的槍響,曾誠飛快地搜了一遍他的身,拿走了藏在腰間的刀。
    “轉過來。”
    曾誠掂量著刀,贊了一句,“喲,正宗的瑞士軍刀,不錯。”
    艾飛有些肉疼地看著他花了大工夫才弄來的軍刀,說道,“刀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曾誠笑了笑,“這點錢加把破刀,你的命就值這點錢?”
    說著,他翻了翻艾飛的腰包,看到一張照片,他拿出來仔細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快速地在腦海里尋找著記憶,然後眉頭緩緩地舒展開了。
    “你認識她?”曾誠揚了揚照片。
    那是王玉玨的工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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