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不斷的槍聲響徹了大堂,彪子和他的手下們看著吳永強以及他的那些精銳打手們,在子彈中飛舞,血花朵朵濺開,顫抖著身子倒地。
    一些條件發射較快的人,果斷地扔下刀跪下高舉雙手,因此撿回了一條性命。
    彪子呆住了,其他人也呆住了,高舉起來的鐵管,就那麼僵在頭上,不知道突然出現的這些持槍者是何方神聖。還是彪子最先回過神來,果斷地認為來人是警察,不是警察能這麼訓練有素人手一支槍嗎?
    “ 當!”彪子扔掉鐵管,其他人趕緊的跟著做同樣的動作,一時間鐵管落地的當當當聲不絕于耳。
    但那些人根本不搭理彪子他們,而是慢慢接近吳永強那伙人,挨個地檢查。
    一個人走到方炎跟前,低聲說,“這里我來處理,晚些時候我找您匯報一下鋼鐵城的情況。”
    這人自然是龍章。
    方炎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走向吳永強。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吳永強,方炎對龍章說,“這個黑龍幫為害地方近二十年,地方警察機關一直沒能徹底打掉這個組織。趁這次機會,你們幫市局一把,徹底鏟除他們,造福黎明百姓。”
    “明白,我會處理好的。”龍章點頭。
    方炎轉身,朝彪子走去,“把弟兄們帶回去,晚上到一哥那里,我請弟兄們吃飯,順便說幾件事情。”
    彪子指了指那些人,嘴巴張著,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沒你們的事,交給警察來處理吧。”方炎只是這般說。
    彪子此時看方炎就如同看上帝一般,他才發現,這個炎哥的能力,壓根就不是他能夠想象的。當下重重點頭,揮手就把人帶回去了。
    方炎驅車趕回醫院,走進病房,張天明在和表妹低聲說著什麼,但從表妹不時掩嘴輕笑可以看出,張天明在逗她樂。一哥坐在一邊,用大茶缸子喝著茶。看見方炎進來,表妹再一次急忙站到一邊去。
    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方炎這才露出微笑,下巴點了點,“說說吧,怎麼個情況?”
    張天明和一哥對視著,不知道方炎出去不到一個小時後,都做了些什麼。
    “小麥,你……”
    方炎淡淡地笑了笑,說,“不出意外,明天的早間新聞就能看到全市展開專項打黑行動,黑龍幫被一網打盡。”
    兩人都愣住了,好長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別愣著了,你跟黑龍幫的恩怨,說一說。”方炎問道。
    張天明也算是見識了自己老板的手段了,對方炎這種不問緣由,先把對方干趴下的作風,更是感激佩服。
    即便他也當過兵,但依舊很難理解方炎這種當年在部隊里養成的極度護犢子作風,是如何的可怕和令對手的氣憤。
    在一哥的不時補充下,張天明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一年前張天明剛退伍,一次夜歸從幾個流氓手里救了一個女大學生,後來才知道,那幾個流氓是黑龍幫的人,其中有吳永強的佷兒。黑龍幫的人後來找了張天明幾次麻煩,但都給他打回去了,而且那個時候張天明剛回來,血氣方剛的,自持是黨員,根本不怕那些流氓混混。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天明融入社會了,也明白黨員再牛逼,也得縮著脖子來過生日。正好開始開黑的,結識了田軍一伙有從軍經歷的同行。黑龍幫的人又來找過一次麻煩,但鋼鐵城的水很深,黑龍幫的人也不敢亂來。
    這一次,是吳永強那佷兒踫巧在人才市場見到張天明,勾起了以前的怒火來,又看到張天明身邊除了幾個女人之外就沒別人,當下就叫人過來打了他一頓。
    方炎明白了,原來是英雄救美留下的手尾,這年頭,老人家扶不得,救美女也有風險。不過看對方出手這麼狠,方炎也想到了什麼,當下問道,“你小子當時把吳永強的佷兒,打得很重吧?”
    張天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也沒怎麼樣,听說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
    “難怪人家要往死里打你。”方炎輕松地笑了笑。
    “我最見不得欺凌女人的人。”張天明頗為恨恨地說。
    那邊,表妹眼冒愛心地看著張天明。
    方炎揚了揚眉頭,說道,“好了,安心養傷吧。你手里的事情,我讓別人接手。”
    張天明急了,“老大,我沒事,一點小傷,我明天就能工作!”
    “行了。”方炎摁住作勢要起來的張天明,“你的傷什麼程度我還看不出來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怎麼著也給我休養個把月再說。”
    說著,他看向表妹,“表妹,這段時間你的工作就是負責照顧你天明哥,工資照發。”
    “方總這……”
    方炎笑著擺擺手,示意張天明靜養,招呼著一哥出去。
    走到病房外面的走廊,方炎看著一哥,低聲問,“表妹上過大學?”
    一哥頓時愣住了,隨即苦笑地點點頭,“小麥,你眼楮毒,什麼都瞞不過你。沒錯,天明一年前救的,就是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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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炎微笑地點點頭,“我看他們兩情相悅,是件好事。一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你說。”
    “眼看著公司發展飛快,彪子那邊一幫人過來後,我就打算開始整合鋼鐵城的黑的。這些資源都是最最寶貴的。公司規模上去的,管理就一定要跟上。其他的我不擔心,關鍵是財務這方面。”方炎低聲說,“一哥,我相信你,所以希望你能把這方面的工作負擔起來,我給你足夠的權限。但這樣的話,你的農莊就不能開下去了,也沒時間兩頭兼顧。”
    一哥搖了搖頭,“農莊開不開無所謂,我壓根不靠這個吃飯。我那兩個兒子給我的錢,足夠我花到百年之後。不過,財務這方面的事情,短期內我可以弄一弄,但你還是要盡快物色體己的人選。最好是家里人。”
    方炎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心里有數,一哥,辛苦你了。”
    看了看時間,他心里一直想著王玉玨的事情,當下說,“我還有點事情,有什麼事電話聯系。”
    “好。”
    匆匆離開醫院,方炎剛上車,準備前往第一小學,結果,手機又響了,是顧兵。
    “炎子,趕緊去一趟賤行,朱建才在等你。”電話一接通,顧兵的大嗓門就在說著。
    “賤行?貸款有消息了?”方炎一下子想到了那筆他獅子大開口要的五千萬貸款。
    “估計是,我那干姐姐給我打的電話,具體情況沒說,不過好像挺著急的。”顧兵說道。
    “行,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方炎就奔向賤行廈城分行,一路上給朱建才打電話,“朱主任,我在路上,什麼情況你給我說說,好心里有個底。”
    朱建才似乎在避諱著什麼,聲音壓得很低,“方總,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本來款子就要批下來,送到行長那里,卡住了。”
    方炎一愣,轉了好幾個念頭,也沒有個頭緒,當下說,“我馬上到。”
    朱建才說︰“我在對面的咖啡廳里等你,老位置。”
    十幾分鐘後,方炎來到了賤行對面的咖啡廳,朱建才已經坐在那里等候。
    看見方炎到,朱建才站起來,等方炎坐下,這才坐下去。潛移默化的,朱建才逐漸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臉色焦急,低聲說,“本來,上午開會已經批了。結果手續走到行長拿波里,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說這筆款子還要再審一下。”
    “方總,這種事情不少見。”朱建才沉吟著說,“不過,一般都是事出有因。您回想一下,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方炎眉頭皺起來,沉思起來。
    半晌,他站起來,說,“我打個電話。”
    走到一邊,他馬上給老胡打電話,“查一下賤行廈城分行的行長是不是和秦俊杰存在某種關系。”
    顯然,方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秦俊杰。得罪過的人,並且有能力一句話就讓賤行分行長扣下他的貸款的,只有秦俊杰了。
    老胡今天正式結束了在內務系統的掛職,回到了情報部系統,暫時安排在廈城站工作。
    他馬上通過內線電話把指示分了下去,然後問︰“要不要他們的通話記錄?”
    方炎吃了一驚,“通話記錄你都有?”
    老胡見怪不怪地說道︰“秦俊杰的沒監控,但賤行分行長的監控了,我這邊有,內務局那邊估計也有。”
    方炎頓時意識到什麼,“這個人有問題?”
    “嗯,小魚小蝦,貪了幾千萬。”老胡說。
    頓時,方炎胸腔中怒火中燒,即便知道有些東西不可避免,但與生俱來的對貪腐的仇恨,讓方炎跟他老爹似的,非常的痛恨這樣的人。
    “幾千萬……可以建幾十所小學了。”方炎的聲音有些冷。
    老胡當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你有什麼想法?”
    “這樣的人,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嗯,我知道了。”老胡說著,內線電話響起,听了下面人的報告後,他說道,“有結果了。他們認識。一個小時前,那個行長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也查過了,是秦俊杰的手機打出去的,聲音也是他的,基本上可以確定是秦俊杰。”
    有時候方炎都在感嘆,這些玩情報的查個人啊事啊什麼的,那速度真的飛快。甚至他在想,如果沒有這些先天性優勢在,他應付起這些事情來,肯定會非常吃力。
    “需要我這邊出面嗎?”老胡也不問什麼事。
    “不用,你們雖然穿便裝,但身份還是敏感。我讓龍章去處理,掛了。”方炎掛了電話,回到座位。
    他問︰“具體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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