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醒來時候，已經回到四合院。
婁曉娥正坐在旁邊。
見王強醒了。
她急忙道︰”你終于醒了，已經三天三夜了！“
王強一愣︰”我睡了這麼久？“
婁曉娥抱怨道︰”當然了，你以為呢！“
王強搖搖頭，隨後看了看四周。
知道這不是虛幻，自己回來了。
“真是難以相信！”
王強自言自語的說道。
婁曉娥道︰”你先躺著不要動，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說著轉身走了。
王強再次看了一下周圍，是自己的屋子。
婁曉娥剛轉身要走，王強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久別重逢的灼熱。
婁曉娥一愣，回頭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王強用力一拽，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里！
“呀！你——”她驚呼一聲，臉頰瞬間紅了。
王強緊緊摟著她，呼吸有些急促，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臉，仿佛要把她刻進骨子里。
“曉娥……”他嗓音沙啞，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婁曉娥被他炙熱的眼神燙得心跳加速，聲音都軟了幾分︰“什、什麼夢啊……”
王強沒回答，而是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唔——！”婁曉娥睜大眼楮，但很快就在他強勢的親吻中軟了身子。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著她，帶著不容抗拒的佔有欲，像是要把這些天的思念全都傾注在這個吻里。
良久，王強才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低聲道︰“夢里沒有你……所以，我得確認這是不是真的。”
婁曉娥紅著臉捶了他一下︰“傻子……那現在確認好了沒？”
王強低笑一聲，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眸色深沉︰“還沒，得再仔細檢查檢查……”
說著，他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探進了她的衣襟。
“呀！王強你……唔……”
婁曉娥的抗議聲很快又被吻住，屋內溫度節節攀升。窗外，夕陽的余暉灑進來，為兩人交疊的身影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
王強整理好衣裝，精神抖擻地邁進了紅星軋鋼廠的大門。門衛老張一見他，立即挺直腰板敬禮︰"王廠長！您可算回來了！"
"這幾天廠里情況怎麼樣？"王強邊走邊問。
"一切正常，就是二車間的設備出了點小問題，李主任說等您回來定奪..."
王強點點頭，大步流星地朝辦公樓走去。一路上，工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向他問好。他注意到幾個新來的學徒工正偷偷打量他，便朝他們和善地笑了笑。
剛進辦公室，廠辦主任老馬就急匆匆跟了進來︰"廠長，這是這幾天的生產報表。另外，工業局的領導來電話，說下周要來檢查工作..."
王強接過報表仔細翻看，眉頭漸漸皺起︰"這個月的次品率怎麼上升了0.3？"
"是二車間那台老式軋機的問題，"老馬擦了擦汗，"維修班說配件實在不好找了..."
"走，去車間看看。"王強放下報表，抄起安全帽就往外走。
在二車間，王強親自檢查了那台老舊的軋鋼機。他蹲下身，用手電筒照著機器內部，仔細查看每一個零件。工人們都屏息靜氣地圍在旁邊。
"齒輪磨損嚴重，傳動軸也有問題..."王強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油污，"這樣，先把三號備用機的配件拆過來應急。老馬，你聯系一下上海機床廠，問問新型軋機的報價。"
"可是廠長，預算..."
"安全生產不能等。"王強斬釘截鐵地說，"錢的問題我來想辦法。"
檢查完所有車間，已經是中午時分。王強在食堂和工人們一起排隊打飯，順便听取大家的意見。他注意到食堂的菜色比之前豐富了不少，滿意地點點頭。
"王廠長，"食堂主任老周湊過來，"按照您上次的指示，我們增加了肉菜供應，工人們反響很好..."
下午的廠務會議上，王強听取了各部門的匯報後，做出了幾項重要決定︰更新二車間設備、加強安全生產培訓、改善職工浴室條件...每一項都切中要害。
散會時，技術科的小張鼓起勇氣問︰"廠長，听說您這幾天生病了，現在身體..."
王強笑了笑︰"沒事，就是做了個很長的夢。現在醒了，該好好干活了。"
正當王強整理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準備下班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叩響。
"請進。"他頭也不抬地說道。
門開了，一陣淡雅的香水味飄了進來。王強抬頭，只見一位身著米色風衣的優雅女子站在門口，正是許久未見的白玲。
"王廠長，打擾了。"白玲微微一笑，眼角泛起淡淡的細紋，卻更添成熟韻味。
王強連忙起身︰"白玲？你怎麼..."
"我是專程來道謝的。"白玲走進辦公室，將手中的文件袋放在桌上，"上次你幫忙解決的那批鋼材質量問題，讓我們廠避免了重大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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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擺擺手︰"都是分內之事，何必特意跑一趟。"
白玲搖搖頭，從包里取出一個精致的茶葉罐︰"知道你喜歡喝茶，這是我從杭州帶回來的明前龍井。"她的手指在罐身上輕輕摩挲，"其實...還有件事想當面告訴你。"
王強注意到她神色有些異樣，示意她坐下說。
"我要調去廣州了。"白玲直視著王強的眼楮，"下周一就走。"
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王強沉默片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升職吧？恭喜。"
"嗯，分管華南區的業務。"白玲攏了攏耳邊的碎發，"這些年...多謝你的照顧。"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進來，為兩人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王強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們還是車間里的普通工人時，白玲總是第一個到崗，把機床擦得 亮。
"記得注意身體，南方濕熱。"王強最終只說出這麼一句。
白玲站起身，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你也是，別總熬夜看文件。"她走到門口，又回頭道︰"對了，曉娥很賢惠，你要好好待她。"
王強點點頭，目送她離開。走廊上，白玲的高跟鞋聲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軋鋼機的轟鳴聲中。
王強剛收拾好辦公桌準備下班，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紅星軋鋼廠。"
"王廠長啊，我是老陳。"電話那頭傳來工業局陳秘書熟悉的聲音，"領導明天想請您來家里吃個便飯，您看方便嗎？"
王強手中的鋼筆頓了一下。大領導親自邀請，這在系統內可是難得的殊榮。"沒問題，我一定準時到。"
掛斷電話，王強站在窗前沉思。夕陽的余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自從那次"夢境"歸來後，他總覺得人生有了微妙的變化。
第二天一早，王強特意換上了那套深藍色的中山裝。臨出門前，婁曉娥幫他整理著衣領︰"听說大領導家的廚師是從錦江飯店調來的，你可別貪杯。"
"知道啦。"王強笑著捏了捏妻子的手。
大領導住在西城區的機關大院。王強在門衛處登記時，發現同被邀請的還有鋼鐵研究院的幾位專家。陳秘書親自在樓下迎接︰"王廠長，領導在書房等您。"
書房里，大領導正在翻閱一份文件。見王強進來，他摘下老花鏡，露出和藹的笑容︰"小王來了啊，坐。"
簡單的寒暄後，大領導突然話鋒一轉︰"听說你們廠最近在搞技術革新？"
王強心頭一緊。這事他還沒向上級匯報，領導是怎麼知道的？他謹慎地回答︰"是的，我們正在試驗一種新的軋制工藝。"
"好啊！"大領導拍了下膝蓋，"現在國家建設需要你們這樣的實干家。"他從抽屜里取出一份紅頭文件，"部里準備在你們廠搞試點，你看怎麼樣？"
王強接過文件，是一份關于引進德國先進設備的批文。他的手微微發抖——這套設備他申請了三年都沒批下來。
午飯時，大領導特意讓王強坐在身邊。席間談起當前的工業形勢，王強侃侃而談，從設備更新說到人才培養，引得在座的專家頻頻點頭。
臨走時，大領導握著王強的手說︰"下周有個去德國考察的機會，你也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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