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
劉海中看著眼前易中海那瘋瘋癲癲的模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烈的恐懼。他瞪大了眼楮，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嘴唇也微微顫抖著。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因為他深知易中海一旦將他供出來，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易中海如今這副神志不清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會說出些什麼胡話來。而如果這些胡話涉及到了劉海中，那他可就真的麻煩大了。
劉海中越想越覺得心慌意亂，他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帶來一陣刺痛，但他卻渾然不覺。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耳邊也嗡嗡作響，似乎有無數只蜜蜂在盤旋。
而事實上，王強對于劉海中和易中海合謀給自己造謠一事，早已心知肚明。如今，他已經成功地整治了易中海，接下來，自然輪到劉海中了。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王強趁著這漆黑的夜色，悄悄地從口袋里摸出一片樹葉。他凝視著這片樹葉，口中念念有詞，仿佛在施展某種神秘的法術。
隨著他的咒語聲，那片樹葉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突然顫動起來。緊接著，它如同一只輕盈的蝴蝶，翩翩飛起，徑直朝著劉海中的家飛去。
樹葉在空中急速穿梭，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抵達了劉海中的家門口。就在這時，樹葉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猛地加速，如同一道綠色的閃電，直直地沖向劉海中的臉龐。
只听“刷”的一聲，樹葉如同鋒利的刀片一般，在劉海中的臉上劃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劉海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魂飛魄散，他猛地捂住火辣辣的臉頰，踉蹌著後退幾步，撞翻了身後的矮凳。溫熱的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滴落在青磚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
“誰？！是誰！”他歇斯底里地吼叫著，聲音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般扭曲變調。昏暗的煤油燈將他的影子投在斑駁的土牆上，那影子隨著他劇烈的顫抖不斷扭曲，仿佛有惡鬼正從牆里鑽出來。
窗外忽然傳來“吱呀”一聲，像是有人踩斷了枯枝。劉海中渾身一激靈，抄起門邊的鐵鍬就往外沖。月光下，院里的老槐樹投下猙獰的陰影，樹梢上掛著的那件忘記收的藍布衫，此刻正隨著夜風詭異地搖晃，像極了吊死鬼飄蕩的衣擺。
“王...王強？”他盯著陰影處模糊的人形輪廓，鐵鍬“ 當”掉在地上。那人影卻突然化作黑煙消散，只剩幾片枯葉打著旋兒落在他腳邊。劉海中突然發現每片葉子上都沾著暗紅痕跡，湊近一看——分明是歪歪扭扭用血寫的“償命”二字！
“啊——！”他發瘋似的用腳碾碎樹葉，卻听見易中海癲狂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涌來。轉頭竟看見井台上坐著個渾身濕透的人影，月光照在那人青白的臉上，正是三年前投井自殺的老趙！
劉海中跌跌撞撞逃回屋里，發現鏡中的自己滿臉是血，而鏡面突然浮現出王強冷笑的臉。他掄起板凳砸碎鏡子，碎片里卻飛出無數帶血的樹葉，像刀片般割開他的棉襖。這時房門無風自動，“砰”地重重關上，門閂自己 嗒一聲——鎖死了。
劉海中背靠著房門，大口喘著粗氣，冷汗浸透了棉襖。他死死盯著那些在空中盤旋的血色樹葉，每一片都像毒蛇般吐著信子，發出&34；嘶嘶&34；的聲響。
突然，屋角的煤油燈&34；啪&34；地爆出火星，火苗詭異地拉長成青綠色。燈影里浮現出易中海扭曲的臉，他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滿口黑黃的牙齒︰&34；老劉...下一個就是你...&34；
&34；滾開！&34；劉海中抄起炕桌上的茶壺砸過去，瓷片在牆上炸開的瞬間，整面牆突然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帶著鐵銹味的血珠順著牆皮滾落，竟在地上匯成七個歪斜的大字——造謠者不得好死。
窗外傳來&34；咚咚&34；的敲擊聲，劉海中扭頭看見紙窗上貼滿了慘白的人臉。有去年難產死的馬家媳婦，有掉進冰窟窿的張家小子，他們的眼窩都黑洞洞的，齊聲念著︰&34；劉海中...害人精...&34；
&34；不是我！都是易中海出的主意！&34；他崩潰地抱住腦袋，卻發現頭發里纏著幾縷水草。床底下傳來&34；咕嘟咕嘟&34；的水聲，一灘腥臭的井水正迅速漫開，水里浮著老趙泡脹的手，正一點點抓住他的腳踝。
劉海中突然像被雷劈中般渾身劇顫，他猛地掙脫那只浮腫的手，連滾帶爬地撲向門口。指甲在門板上抓出十道血痕，終于&34； 嚓&34；一聲拽斷了門閂。
夜風裹著枯葉灌進來，他竟覺得這陰冷的風比屋里暖和。月光下，王強的屋子亮著昏黃的燈，窗紙上映出個正在寫字的人影。劉海中突然跪下來，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悶響，他竟感覺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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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王...王強！&34；他嗓子眼像塞了把粗鹽，喊出來的聲音支離破碎。見屋里沒反應，他突然掄起胳膊狠抽自己耳光，&34；啪啪&34；的脆響驚飛了屋檐下的麻雀︰&34；我不是人！我豬油蒙了心跟著易中海害您！&34；
額頭重重磕在台階上時，他听見自己腦殼里&34；嗡&34；的一聲。溫熱的血糊住了左眼，可他反而磕得更狠了，青石板上很快暈開暗紅的水窪。有黏稠的液體順著鼻梁滑進嘴里，他嘗到鐵銹味混著奇怪的腥甜。
&34；吱呀——&34；門開了一條縫。劉海中從血霧里看見雙千層底布鞋，鞋幫上沾著幾片槐樹葉。他哆嗦著去夠那人的褲腳，卻摸到滿手濕冷——那根本不是布料，而是泡得發脹的死人皮膚！
&34；啊！&34；他癱軟著往後蹭，後腦勺卻撞上口井沿。井里伸出無數蒼白的手，易中海的腦袋浮在最上面，天靈蓋缺了半邊，腦漿像豆腐腦似的晃蕩︰&34；老劉...下來陪我...&34；
&34；我交代！我全交代！&34；劉海中突然撕開棉襖，露出胸口用朱砂畫的符咒。那是他昨天偷偷找道士求的闢邪符，此刻卻被血汗暈成了猙獰的鬼臉︰&34；是易中海說您擋了咱院先進...讓我散布您搞破鞋...還往您菜窖扔死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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