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追出院門，秦可卿已經不見蹤影。他站在胡同口，拳頭攥得發白，耳邊還回響著妻子那句"如果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一陣冷風吹來，他打了個哆嗦，怒火漸漸被懊悔取代。
"我這是怎麼了..."傻柱喃喃自語，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秦可卿嫁給他這一年多，任勞任怨，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條，他怎麼能因為幾句閑話就懷疑她？
正想著，一陣刻意壓低的交談聲從牆角傳來。
"二大爺，您這招真是高！"是賈張氏那特有的尖細嗓音，"傻柱那愣頭青，一激就上當。"
"哼，他算什麼東西。"劉海中的聲音里透著得意，"一個廚子，仗著會做幾道菜就在院里耀武揚威。這回讓他嘗嘗家宅不寧的滋味！"
傻柱渾身血液瞬間凝固。他貼著牆根，悄悄探頭看去——賈張氏和劉海中正站在拐角處，滿臉奸笑地交談著。
"您說，要是秦淮茹再回來攪和攪和..."賈張氏搓著手，眼中閃著惡毒的光。
"那就有好戲看了！"劉海中摸著下巴，"秦淮茹最會裝可憐，到時候在傻柱面前哭訴幾句..."
傻柱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眼前一片血紅。他猛地沖出去，一把揪住劉海中的衣領︰"王八蛋！原來是你在背後搗鬼！"
劉海中猝不及防，被拽得一個踉蹌，臉色瞬間煞白︰"柱、柱子，你這是干什麼..."
"干什麼？"傻柱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咯咯響，"你污蔑我媳婦，挑撥我們夫妻關系，還有臉問我要干什麼？"
賈張氏見狀，尖叫一聲就要溜走。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後領︰"老虔婆，你也別想跑！"
"救命啊！打人啦！"賈張氏殺豬般嚎叫起來，引得幾個路人駐足觀望。
劉海中趁機掙扎︰"傻柱！你瘋了！快放手！"
"我瘋？"傻柱怒極反笑，"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真的瘋了！"說著，他掄圓了胳膊，一拳砸在劉海中的鼻梁上。
"啊！"劉海中慘叫一聲，鼻血噴涌而出，踉蹌著後退幾步跌坐在地。
賈張氏趁機掙脫，邊跑邊喊︰"殺人啦！傻柱殺人啦！"
傻柱已經紅了眼，追上去一腳踹在賈張氏屁股上，把她踢了個狗吃屎。回頭見劉海中正掙扎著要爬起來，他三步並作兩步沖過去，揪住對方的衣領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兩個耳光。
"這一巴掌，是替可卿打的！"傻柱怒吼，"她清清白白一個人，被你污蔑成什麼樣子！"
"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話，懷疑自己的媳婦！"
劉海中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含糊不清地求饒︰"柱子...我錯了...別打了..."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傻柱一把將劉海中摜在地上，抬腳就要踹。
"住手！"一聲厲喝從背後傳來。一大爺易中海帶著幾個鄰居匆匆趕來，見狀連忙上前拉住傻柱。
"柱子！你干什麼！"一大爺死死抱住他的腰，"打人犯法知不知道！"
傻柱掙扎著︰"一大爺您別管！這王八蛋造謠生事，我今天非教訓他不可！"
劉海中趁機連滾帶爬地躲到一大爺身後，滿臉是血，狼狽不堪︰"老易...快...快報警...他要打死我..."
賈張氏也從地上爬起來，拍著大腿哭嚎︰"沒天理啊！光天化日之下打老人啊！大家快來看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對著幾人指指點點。傻柱這才稍稍冷靜下來，喘著粗氣瞪著劉海中︰"你等著，這事沒完！"
一大爺見狀，連忙招呼幾個年輕人︰"快，先把二大爺送醫院！這鼻梁怕是斷了。"
劉海中捂著鼻子哀嚎︰"哎喲...我的鼻子...我的牙..."一張嘴，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傻柱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沒有絲毫憐憫。他轉身就要走，卻被一大爺拉住︰"柱子，你也別走，這事得說清楚。"
"說什麼？"傻柱甩開他的手，"這老東西造謠污蔑我媳婦，不該打？"
"造什麼謠？"一大爺皺眉。
傻柱指著劉海中︰"你問他！他和賈張氏串通一氣，散布可卿和醫院李醫生的謠言！我剛才親耳听見的！"
劉海中矢口否認︰"胡說！我什麼時候造謠了？明明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現在反倒來誣陷我！"
賈張氏也尖聲附和︰"就是！我們什麼都沒說！是他自己跑來打人的！大家可都看見了！"
傻柱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你們..."他猛地轉向圍觀人群，"各位鄰居，你們這兩天是不是听到了關于我媳婦的閑話？"
人群面面相覷，沒人敢吭聲。三大媽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是...是听到一些...說可卿和醫院醫生..."
"誰傳的？"傻柱逼問。
三大媽看了眼賈張氏，支支吾吾︰"這...我也是听別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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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立刻跳腳︰"你少血口噴人！我可什麼都沒說！"
場面一片混亂。一大爺嘆了口氣，提高聲音︰"行了！都別吵了！先送二大爺去醫院，柱子你也回家冷靜冷靜。這事等會兒再說。"
劉海中卻不肯罷休，捂著鼻子叫囂︰"報警！我要報警！傻柱故意傷人，我要讓他坐牢！"
傻柱冷笑︰"去啊！正好讓警察查查造謠誹謗該判幾年！"
一大爺頭疼地揉著太陽穴︰"都少說兩句！老劉，先去看傷。柱子，你跟我來。"
最終，劉海中被人攙扶著去了醫院，賈張氏一路跟著，添油加醋地描述傻柱如何"行凶"。傻柱則被一大爺拉回了中院。
"柱子啊，你太沖動了。"一大爺倒了杯茶推給他，"打人解決不了問題。"
傻柱握著茶杯的手還在發抖︰"一大爺，您是了解我的。要不是他們太過分，我怎麼會動手？"
一大爺嘆氣︰"我知道。可你想過沒有，現在老劉被打傷了，他要是真報警，你怎麼辦？"
"我不怕！"傻柱梗著脖子，"大不了進去蹲幾天！"
"糊涂！"一大爺拍桌，"你進去了，可卿怎麼辦？你們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提到秦可卿，傻柱頓時蔫了。他痛苦地抱住頭︰"我...我剛才還冤枉了她...她一定恨死我了..."
一大爺拍拍他的肩︰"現在知道錯了？趕緊去找可卿道歉吧。至于老劉那邊...我去說說情，看能不能私了。"
傻柱抬起頭，眼圈發紅︰"一大爺，謝謝您。可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劉海中必須當著全院人的面澄清謠言！"
"這個以後再說。"一大爺站起身，"你先去找可卿。我去醫院看看老劉。"
傻柱點點頭，匆匆出了門。他直奔秦可卿工作的醫院，一路上心亂如麻。想起早上自己對妻子的態度，恨不得再給自己幾拳。
醫院里，秦可卿正在走廊上拖地，眼楮紅腫，顯然哭過。看到傻柱，她轉身就要走。
"可卿！"傻柱沖上去拉住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秦可卿掙開他的手，冷冷道︰"這是醫院，別拉拉扯扯的。"
"我知道是劉海中那王八蛋造謠！"傻柱急切地說，"我剛才听見他和賈張氏密謀，氣得把他揍了一頓..."
秦可卿猛地抬頭︰"你打人了？"
傻柱點頭︰"那老東西該打！"
"你..."秦可卿又急又氣，"你怎麼這麼沖動！打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不在乎！"傻柱握住她的手，"我不能容忍他們污蔑你！可卿，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秦可卿抽出手，嘆了口氣︰"柱子，這不是懷不懷疑的問題。是你根本不信任我。別人隨便說幾句，你就..."
她的話沒說完，一個護士匆匆跑來︰"秦姐，急診室那邊需要幫忙！"
秦可卿點點頭，對傻柱說︰"我得去工作了。你...你先回去吧。"說完快步離開了。
傻柱站在原地，看著妻子遠去的背影，心如刀絞。
回到四合院，院里靜悄悄的，但傻柱能感覺到無數雙眼楮從窗戶縫里盯著他。他徑直回家，砰地關上門，一頭栽倒在床上。
傍晚時分，一大爺來敲門，臉色凝重︰"柱子，情況不太好。老劉鼻梁骨折，掉了兩顆牙，身上還有多處軟組織挫傷。他家人已經報警了。"
傻柱冷笑︰"報就報吧，我不怕。"
一大爺搖頭︰"你別倔。我已經跟派出所的王所長打過招呼，他答應先調解。但老劉家咬定要追究責任，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賠禮道歉，並賠償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總共五百塊錢。"
"五百？"傻柱瞪大眼楮，"他怎麼不去搶！"
一大爺嘆氣︰"這是他們的要價。我估計三百左右能談下來。柱子，听我一句勸，花錢消災吧。真要鬧上法庭，對你沒好處。"
傻柱沉默良久，終于點頭︰"行，我听您的。但有個條件——劉海中必須當著全院人的面，承認是他造謠污蔑可卿！"
一大爺面露難色︰"這...老劉那人你也知道，死要面子..."
"不答應就算了！"傻柱態度堅決，"我寧可去坐牢！"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喧嘩。兩人開門一看，只見兩個警察站在院中，後面跟著鼻青臉腫的劉海中和他兒子劉光天。
"何雨柱同志在嗎？"年長些的警察問道，"有人報警說你故意傷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全院的人都出來了，站在各自門口張望。賈張氏躲在人群中，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
傻柱挺直腰板走出去︰"我就是何雨柱。人是我打的，但我有理由..."
"有什麼理由到派出所再說。"警察打斷他，"請配合我們工作。"
一大爺連忙上前︰"王所長，這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王所長壓低聲音︰"老易，不是我不給面子。劉家人堅持要立案，上面壓下來的。你放心，我會秉公處理。"
傻柱回頭看了眼自家緊閉的房門——秦可卿還沒回來。他苦笑一下，對一大爺說︰"麻煩您告訴可卿，我...我對不起她。"
說完，他主動走向警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了。
劉海中得意地環顧四周，仿佛在宣告他的勝利。但當他接觸到院里其他人鄙夷的目光時，那得意勁兒頓時消了一半。
賈張氏湊過來︰"二大爺，這下傻柱可栽了！"
劉海中哼了一聲，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走，回家！"
人群漸漸散去，但議論聲久久不散。三大媽對著一大媽小聲說︰"造謠生事還倒打一耙，真夠缺德的..."
一大媽嘆氣︰"可憐可卿那孩子，踫上這種事。"
夜色漸深，秦可卿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四合院。一進門，就看見一大爺等在自家門口，臉色凝重。
"一大爺？出什麼事了？"她心頭涌上不祥的預感。
一大爺嘆了口氣︰"可卿啊，柱子他...被派出所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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