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好了，快別刮了，我電飯煲的內膽涂層都快被你們刮禿嚕皮了。”
“還有你，手上的盼盼小面包都在鍋里蹭出殘影了。”
下午出門時，葉凡一共帶了6個陶罐與一不銹鋼大桶的藕湯，外加4個電飯煲的雜糧米飯。
可出攤還不到兩小時，食材就已全部售空。
就連鍋底的一點殘渣都被食客們瓜分干淨。
吃飽的食客們都還不舍得走。
正值夕陽西下，陽光雖沒正午那麼溫暖，但曬在身上仍舊很舒服，尤其是肚子被填飽後一動也不想動，只想坐在原地刷手機歇會。
不少食客夸獎葉凡今天的藕湯加雜糧米飯搭配的好。
有湯有飯還有營養，完全可以稱作為打工人牛馬續航套餐。
最主要是吃飽後回家連飯都不用做了，回去只用找個舒服的姿勢躺平就好。
其中有幾位難得過來接一次小孩的父親，正圍攏在一起侃大山。
他們特意多打包了幾份準備帶回家，一想到回家後愛人的夸獎和被饞瘋的模樣，
幾人不禁翹起二郎腿，幻想起在家發號施令
老婆，幫我把煙灰缸拿過來！
老婆，幫我打盆洗腳水！
老婆，幫我捏個肩膀！
…
同樣吃飽的黃秋艷並未離開，而是捂著隆起的小肚腩走向餐車。
一是想著吃飽後幫葉老板收拾東西全當消食了，二是有個好想法想跟葉老板匯報一下。
葉凡看黃秋艷想幫忙上手擦餐台，趕忙阻止她，告訴她女孩子手部皮膚最好少接觸點洗潔精和油污，免得皮膚起褶皺老的快。
最後葉凡遞給黃秋艷一個火鉗，讓她幫忙把餐車周圍的垃圾撿一下就行。
黃秋艷︰“葉老板，這都小事一樁你放心交給我好了，其實我找你還有其他事。”
緊接著，黃秋艷打開手機上的qq聊天群，自上而下反復滑動。
葉凡只是隨意一瞥，眼珠都瞪出來了。
來自全國各地的粉絲們組建了葉老板，你往哪里跑01群一直到30群，後面竟然還有預備役。
葉凡記得普通的qq群上限是2000人，但超級會員可以付費購買3000人的大群。
剛才葉凡瀏覽的不少群名都是紅色的，明顯是3000人的大群。
這樣估算下來，粉絲群的人數起碼接近十萬人。
葉凡慶幸還好住在漢武市最私密的別墅區里，然後物業公司也被自己全資收購，要不憑借龐大的粉絲數量，自己每天在陽台上曬什麼衣服，穿什麼褲衩豈不是都被人弄得清清楚楚。
想想都闊怕。
隨後葉凡告訴黃秋艷，自己可不想加入粉絲群。
他看過網上一個新聞。
一辦公室白領因受不了加班熬夜毅然辭去工作，後來改賣煎餅果子維持生計，沒想到因為手藝不錯一下子就收獲了一大幫粉絲。
轉眼間到冬天天冷不想出被窩，想多休息幾天，結果被粉絲們催著出攤，無形中又過上了牛馬生活。
黃秋艷听出葉凡擔心，安慰他千萬別誤會，絕對不是讓他加群，而是讓葉凡嘗試利用自身影響力把卷款跑路的李園長找出來。
葉凡邊听邊點頭，不禁覺得面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說的有幾分道理。
自己接手幼兒園沒問題，但不能讓老賴白白逍遙法外。
“葉老板，你听說過巴菲特的午餐嗎？”
黃秋艷眼見葉凡感興趣，繼續趁熱打鐵。
巴菲特的午餐？
葉凡對此有所耳聞。
鷹醬國股神巴菲特每年拍賣一次和自己共進午餐的機會， 幸運兒可以到當面向他請教投資建議。
最近幾年午餐價格也是一路水漲船高，從最開始的25萬美元再到1900萬美元的天價。
可葉凡不想這麼做，首先自己並不缺錢，然後就是天價美食和自己的初衷不相符，自己擺攤只是想讓大家用合理的價格吃得好，吃得飽。
黃秋艷捕捉到葉凡眼神中的不悅，趕忙補充︰
“葉老板，其實我的意思只是借鑒這個思路，你想呀，要想馬兒跑，就得吃好草。
那麼對群里粉絲來說什麼最有吸引力呢？
那肯定是葉老板你的廚藝呀！
如果有一天不用尋找葉老板你的足跡，而可以享受到一次單獨的用餐機會。
可能是早餐，可能是午餐，可能是晚餐以及宵夜。
群里粉絲要是能獲得這樣的機會，哪還不得把人羨慕死。”
葉凡點點頭，心中暗道這方法確實是不錯，充分發動人民群眾的力量，就像首都朝陽群眾一樣。
葉凡望向黃秋艷，覺得這女孩子腦袋挺活絡的，不僅能分析當前局勢，還能充分利用上一切資源。
會動腦子，又能來事的員工誰不喜歡，以後光當幼師可惜了，到時候等幼兒園接手完全可以把她提拔到領導崗位上來。
葉凡用微信小號把黃秋艷加上，讓她先不要在粉絲群里伸張，具體下一步等他消息。
黃秋艷開心地比了好幾個ok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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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決定了，要比粉絲們走在前面，現在就把李園長的頭像變成手機屏保，等會連夜去她曾經活動的地方再走訪一次，萬一瞎貓踫上死耗子呢。
…
返程路上，車窗半開，葉凡肆意感受微風吹拂臉頰。
兩旁行道樹夾雜的桂花樹讓微風蹭上了桂花香。
一聞到食材香味，葉凡的廚師心癮就被勾了上來。
桂花糕…桂花麻薯…桂花酥…桂花凍等等。
數十種和桂花有關的美食開始在葉凡的腦海里放映幻燈片。
一個饞蟲和廚師的區別就是，
饞蟲光想不做，但廚師心癮一旦起來手心就躍躍欲試。
葉凡讓托尼往附近人少的街道上開。
薅羊毛這種事，最好還是避開點人。
此時葉凡手機震了一下，一看是民警鐘愛國的消息。
“葉先生，我委托其他轄區的兄弟幫你查了，和幼兒園有糾紛的催收公司老板姓夏，他電話…”
民警鐘愛國還在派出所里加班，望向電腦聊天框里閃爍光標。
原本還想提醒葉凡，姓夏的如果不老實，可以和他發消息。
但轉念一想當初葉凡在派出所門口擺攤，附近蝦莊老板帶人過來找他麻煩，
結果被葉凡扭轉局面，一群人被打得多處關鍵部位軟組織損傷。
之後法醫給流氓們驗傷，那是既不嚴重但又多日難以下地行走。
當時民警們私下討論都懷疑葉凡是照著傷情鑒定的標準來打的，在正當防衛的框架下，把傷害值給拉滿了。
“夏老板呀…夏老板…你說你開公司去惹葉凡干嘛…”
民警鐘愛國發了聲牢騷，繼續在電腦上修改電信反詐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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