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舒服了！自從踏上巴里這片土地，沒有吃這麼撐過。”
“嗚…嗚…感覺還能再吃幾個…就是肚皮不太爭氣…我為什麼不是大胃王…”
連吃三十個水晶蝦餃的袁華，坐在大樹下緩了好久，才回過神。
他對著餐車打了個招呼︰“老板，剩下的7份蝦餃幫忙先收著，我去去就來，謝了。”
葉凡揮手以示回應，看他走遠後搖搖頭。
這位同胞還真是好胃口，幾次都吃著翻白眼了，還敢往嘴里塞。
在下佩服…佩服…
此時袁華的胃撐得像餃子皮一樣薄，可以不夸張的說，隨便再吃一口東西，食物就可能會從肚臍眼里擠出來…
他右手扶著腰，走走停停，身體往前一拱一拱的。
好不容易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最近的超市。”
要說國外購物這塊還真不如國內方便。
平時在國內隨處可見的便利店與超市，在法蘭西的數量捉襟見肘。
買個東西經常要去七八公里外的地方。
分布密度不夠也就算了，營業時間還短。
超市晚上八點不到就關門，像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更是從來沒有。
袁華之所以這麼著急去超市，是因為他想到一個超棒的賺錢點子。
采購完物資，他立馬趕回塞納河畔。
他先把數十個洗臉盆放到一旁。
蹲下身子，在一塊硬紙板上用中法雙語寫著︰
看到這塊紙板的朋友請留步，因為你即將有福了！
還在為抓不到小龍蝦而煩惱嗎?
還在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先吃到嘴，而氣急敗壞嗎？
別沒苦硬吃了！
有懶要會偷，有福早點享！
一盆20歐元的小龍蝦，你帶走它，交給那邊的葉老板。
做成一頓水晶蝦餃，暖暖的，很貼心。
你今日的猶豫不決，只能換來明日的淚流滿面，還等什麼？沖！
袁華反復閱讀紙板上的這段話，連連點頭。
“我真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男人，”
稍作休息，他就開始抓小龍蝦。
…
塞納河畔附近的市政廳辦公室。
雇員們一眼盯著主管動向，一眼盯著電腦屏幕上八卦新聞。
帶薪摸魚的刺激誰能懂？
自從昨天下午總統馬克發表電視講話後。
杰克就被那道冰鎮小龍蝦迷住了。
以至于晚上失眠，最後還是被迫起來，給自己做了一頓宵夜才勉強入睡。
此時的杰克死死盯著電子表上數字，右手緊握背包肩帶，隨時準備起身。
112957!
“58…59…01…”
“午餐時間到！去河邊吃小龍蝦�@ br />
不料剛一起身，就看到主管朝自己走來。
“杰克，你過來下，這里有份預算文件，中午你辛苦下，處理好給我。”
“主管…可是…我著急出去…”
“沒有什麼可是，天大地大工作最大，整個辦公室里你能力最強，工作交給你我放心！”
主管丟下一摞文件就轉身離開，身後的杰克趁機對他豎起中指。
shit!
一到休息時間就來活,上帝呀，你是誠心和我過不去嗎？
不過不打緊，我速去速回，大不了買回來帶到辦公室吃。
杰克離開辦公室前，特意找同事借了輛單車和頭盔。
時間緊急。
他一路上站起來狂蹬，遇到行人密集的區域，索性模仿起汽車喇叭聲。
“滴滴…滴滴…讓一下…”
“我的天，小伙子慢一點，你救火去呀，這麼急！”
杰克揮手對行人示意，“差不多吧，我去拯救我的味蕾！”
沒一會。
“我看到了…河邊的那輛餐車應該就是…”
杰克蹬車更加賣力，腦袋不斷地左搖右晃，身上的汗水也被甩的到處都是。
好似一只剛落水想要拼命甩干毛發的大金毛。
“吱…吱…”
自行車前輪抱死，輪胎與地面瞬間發出摩擦聲。杰克立馬跳下車，連車都來不及索。
“老板…老板…我來了…”
可能是剛才蹬車太賣力，杰克雙腿的肌肉一直酸痛，跑到餐車跟前，一時間雙腳發軟，跪在地上。
眾人︰！！！
“老板…我要吃冰冰蝦…”杰克撐地起身，“就是昨天電視講話上你做的那一盤。”
"你說的是冰鎮小龍蝦吧，”葉凡頓了頓，“今天不做那個，只有單品水晶蝦餃。”
“呀…”杰克捂住胸口，有種心愛之物被人奪取之痛。
“那就來五份蝦餃，幫我打包謝謝！”
“那邊有紙巾…要不你先擦擦汗…你這汗流的跟下雨似的…是不是氣虛？”
葉凡抬頭看了一眼後繼續包餃子。
“老板，你認真的嗎？我還以為你在電視上說的要自己抓，是節目效果呢！”
杰克擦了擦汗，不理解這是什麼規矩。
又要客人付費，又要客人自帶食材。
這感覺就像，一個資本家在剝削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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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付費上班不說，還要自帶筆記本電腦辦公。
杰克看向周圍西裝革履的特工們，想發脾氣又發不出來。
只能老實去撿蝦。
“嗷…你這小東西還敢夾我…這是死前的狂歡嗎…”
杰克吃痛地把小龍蝦甩飛出去。
冷靜觀察幾分鐘，他想到個辦法。
只見杰克雙手各持兩把叉子，同時向小龍蝦發起進攻。
小龍蝦︰你不要過來呀！！！
無助的小龍蝦瞬間被叉子從兩側夾住，輕輕一抬，之後甩到塑料袋中。
“對…這麼辦…人類和動物的最大區別就是會用工具…”
一頓忙碌。
杰克如願拿到打包好的小龍蝦，騎上單車往辦公室方向狂奔。
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主管坐在自己工位上。
有點不妙…
“杰克，不是讓你先處理工作嗎?又跑哪里去了？”
“主管，剛才出去買個午餐而已，我邊吃邊弄不打緊。”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個中飯有那麼重要嗎…快點過來處理文件…我就坐旁邊看你弄…”
杰克深呼一口氣。
如果哪天辦公室發生暴力傷人，主管肯定是第一個挨揍的。
雙擊打開接近一個g的表格文件。
電腦顯示讀取中…
杰克見狀心頭一緊。
什麼玩意呀，這是多少數據在里面，想累死我嗎？
他也不像傻等，索性叩開打包盒。
一股濃郁的小麥香和海洋鮮味隨之飄出。
主管皺了皺眉頭︰“這什麼東西？”
杰克︰“水晶蝦餃而已，主管你別放心上，一點都不好吃，吃多了燒心！”
隨著一只只蝦餃被送入夾克口中，時不時還有汁水從他嘴角滲出。
身旁的主管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說道︰“杰克，帶上電腦，在把剩余蝦餃帶上，我們去辦公室聊聊。”
杰克︰？？？
砰的一聲，辦公室門被關上，百葉簾也被陸續被拉到底。
杰克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坐直身體，雙手放在膝蓋上。
片刻後，主管緩緩說道︰“杰克，如果有一個讓你進步的機會，你會把握嗎？”
杰克扣好襯衣的第一顆扣子，“咳咳…主管…我不是那樣的人…”
“你想哪里去了…剛才在外面不方便說…”
話語間，主管越走越近。
杰克緊張的心一時間提到嗓子眼，迅速起身。
主管一把按住桌上的蝦餃打包盒。
“我只是特別想吃你的蝦餃…聞上去特別好香…好香…”
“你早說呀，主管！剛才我吃了1盒，還剩4盒，我們一人一半。”
主管捏起一蝦餃就甩入口中，吧唧吧唧嘴巴。
“o!"
“好吃！”
“皮怎麼可以這麼薄？”
“里面肉餡也不錯，相當有嚼勁，咸味中還帶有一絲絲的甜味！”
正當主管準備抓起第二個時，轉身笑道︰“這樣，剛才安排你的工作，我會讓其他同事去做，下午你多休息會！”
杰克︰ (▔ ▔)?
…
與此同時。
葉凡餐車旁的老外們越聚越多。
從天空往下看，幾乎是一片金黃色的秀發。
要是眯起眼楮去欣賞，大概率會認為正在舉辦金秋菊花展…
葉凡不得不加快手上包餃子的動作。
只見他左手拿勺舀上一坨餡料，輕輕一甩就到了右手的面皮上，然後巧妙的一捏。
一個水晶蝦餃的素胚就制作完成。
全程不超過三秒鐘。
圍觀的老外只看到一坨坨的餡料在空中飛來飛去,然後就變成一個擁有完美褶子的餃子。
“哇！太神奇了，就幾秒鐘，我打個哈欠的時間都比這個長。”
“老板，你是魔術師？然後兼職干廚師對嗎？”
“好快的男人！完全看不清發生了什麼，我要拍攝下來，用0.5倍速去反復播放。”
“老板，能試吃一個餃子嗎？”
聞言，葉凡自然也不是那麼小氣之人。
“沒問題，吳阿姨，你給他們拿幾籠餃子試吃。”
“好的，葉先生。”
白霧散去，晶瑩剔透的水晶蝦餃露出廬山真面目。
“好美的小家伙，白白的衣裳下隱約能看見粉紅色內搭餡料）。”
“我要給盧浮宮藝術館打電話，讓他們把這蝦餃帶走，然後抽真空包裝，最後放到展廳里供人欣賞。”
…
老外們用筷子可不熟練，只能用叉子。
但滑溜溜的水晶蝦餃上刷著薄薄的一層橄欖油。
有人才剛用叉子一接觸，力的作用就把餃子推了出去。
空中出現一道漂亮的拋物線。
“呀…救命呀…我的蝦餃飛出去了…”
白里透紅的蝦餃無辜地躺在地上，身上還粘著浮灰。
一老外蹲在地上，滿臉愁容︰
“完了…每人試吃一個的蝦餃就這樣報廢了…我感覺天都要塌了…”
“這真是黑發人送白發人…我命苦呀…苦瓜都不如我苦…”
葉凡翻了個白眼，有點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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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知道，還不說他涉嫌虐待法蘭西人。
“吳阿姨，去給他補一個算了。”
“他這演技完全可以去客串，唐伯虎點秋香里，那段哭‘小強’的戲份…”
剛才還哭喪著臉的那名老外，一看有人又拿了一個新的蝦餃給他，立馬轉哭為喜，雙手合十感謝。
有了前車之鑒。
老外們直接長大嘴巴，把盤里蝦餃往嘴里倒，就跟翻斗車卸貨一樣。
“呼哧呼哧…又燙又好吃…”
“這餃子皮好薄呀…只是輕輕一吸…它的外衣就褪去了…”
“爆了…爆了…里面的肉餡咬下去有汁水咧…”
有人問葉凡︰
“老板，你們華國人每天的正餐都能吃上這個嗎？”
葉凡嘴角一咧，冷道︰
“這水晶蝦餃只能算早餐和宵夜，像正餐還是要老老實實炒鍋菜。”
“在我們華國可是有八大菜系，這餃子嘛，只算能粵菜里面的開胃菜。”
“就像你們法餐里的前菜，黃油加面包一樣。”
“至于菜系里面內容，那就太多了。”
“建議你們還是要去華國走一走，看一看，別老听你們政府瞎逼逼，亂帶節奏。”
試吃過後，老外們一個接一個地往箱子里丟錢。
丟完了錢還不死心，還賴在蒸籠附近，深深吸上幾口香氣。
這場景讓葉凡感覺有些怪，但他又說不上來怪在哪里。
猛然間，他想到了。
感覺自己就像大雄寶殿里的佛像，面前的箱子對應著功德箱。
這些食客們如同香客一般，不停地往里面丟香火錢。
現場還差一個蒲團就更像了。
沒一會。
“葉先生，錢箱滿了…”托尼在旁邊推了推葉凡。
說是錢箱，其實就是去超市買了個大鐵罐裝的餅干，幾人一分食過後，當成容器。
葉凡正包餃子，懶得去踫錢。
“找個塑料袋把錢倒進去，然後你們幾個再吃幾盒餅干，多空幾個罐子出來。”
“那好吧…”
在國內習慣了電子支付的葉凡，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多現金。
一閉上眼楮就能想到到自己頭上在冒金幣符號。
就是鍵盤上數字4上面的那個符號。
雖然麻煩點，但看著滿滿一堆鈔票，葉凡心里只有一個字。
真的好爽！
周圍的老外們抓小龍蝦真是不太擅長。
一是，體型高大加肥胖，不靈活的身軀彎腰撿東西不方便。
二是，他們對小龍蝦堅硬的外殼有些抵觸，特別是上面的顆粒感，不少人不敢下手去踫。
以至于只敢去抓蝦尾。
但這樣是錯誤的。
你一抓蝦尾，
小龍蝦就反應過來，用大鉗子去夾你。
現場的老外們不斷傳來連連慘叫。
“你這小東西，都要下鍋了，還這麼凶！”
“等會非要多吃幾盤，看你狠，還是我的牙齒硬！”
這樣下來，可把附近的袁華忙壞了，才裝滿的十幾盆蝦立馬被搶購一空。
“老板，到我了嗎？”
“快了，正在抓。”
“老板，加油，我看好你哦！”
袁華半蹲在水泥地上，迅速地把周圍小龍蝦撿起扔盆里。
一個地方抓完了，他再往旁邊蹦幾下，繼續抓。
“從小到大就沒這麼累過，今天一天可能要把這輩子的勞動都干了。”
“還有這兩只手完全不夠用呀，千手千眼的觀世音菩薩救救我…”
袁華大口喘著粗氣，汗珠順著鬢角往下滴。
怪癢的。
他撩起短袖擦了擦汗。
等待的客人見狀不樂意了︰“老板，你收了錢可不能偷懶，我可還餓著肚子呢。”
“要是餓暈了，你可要喂我吃東西。”
袁華聳了聳肩，心里嘀咕著。
還喂你，你以為你是幾百個月的寶寶？
最多一個救護車把你拖到醫院打葡萄糖就行了。
到時候，光救護車費用就夠你心疼的。
在法蘭西，救護車可屬于錢包刺客，出動一次幾百歐元就沒了。
當地留學生深知其可怕，能自己爬過去，堅決不讓救護車送……
袁華緩了幾秒後對客人大聲說“別催了，我就沒停過，生產隊的驢都沒我這麼賣力！”
又抓完幾盆蝦。
他一狠心直接把紙板上原來的價格劃了，改為50歐元一盆。
最開始袁華本想著薄利多銷，權當成一項便民服務。
哪曾想老外們抓蝦也太菜了，全依賴上他了。
現在漲價成和餃子一樣的價格，應該能勸退一部分人，自己稍微能休息會。
一胖胖的老外站在袁華跟前，巨大的身軀擋住了陽光，就跟一棵樹一樣。
“老板，是在你這買小龍蝦吧？”
“看紙板上了嗎，漲價了！但你也可以自己抓，租借盆子5歐元一次。”
“你當我傻呀，現在都市場經濟了，要學會購買服務，來，50歐元給你，麻利點，動起來！”
袁華雙手撐腿站了起來，一把抽中50歐元，和褲兜里的錢幣疊到一起，用橡皮筋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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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就喜歡你這種聰明人！”
…
老爺子布萊克坐在不遠處長椅上休息，身旁已堆疊了四個一次性圓盤。
“這群沒出息的法蘭西人，不就是一水晶蝦餃嗎？看把你們饞的。”
說罷，他伸手向後面抓了抓。
身後的秘書以為總裁吃飽了，是想擦嘴，趕忙遞上紙巾。
不料被打手，紙巾掉地。
“有沒有點眼力勁，我是要擦嘴嗎？”
“我是要續盤，剛才不是一口氣買了十份嗎？”
“還有六份呢？你們在後面偷吃了？”
“別想糊弄我，我上學時可得到過華國留學生的奧數真傳，百位以內的加減乘除，信手拈來！”
“我們可不敢偷吃，就是怕您撐到了，家庭醫生給您的養生建議是，少食多餐…”
老爺子布萊克站起身，雙手叉腰︰
“少廢話，趕緊給我，我給家庭醫生的建議是，讓他少說話，多吃飯。”
“剛才吃東西時我還想到一件事，你現在安排人送一份水晶蝦餃回莊園，讓廚師團隊進行復刻。”
“我不管他們花多少精力，花多少費用，一定要給我把這道美食復刻出來。”
“不然的話，以後就不要想在法蘭西的美食界混了，都給我回家玩蛋去！”
秘書︰！！！
…
與此同時。
法蘭西總統馬克的車隊已抵達塞納河畔，車上隨行的還有她愛人布瑪。
出發前有顧問向他諫言。
建議兩人親自下場抓小龍蝦，以打上與民同樂的標簽。
“準備好了嗎？”
馬克捏了捏愛人布瑪的左手。
“嗯！”
兩人全身運動套裝，手帶加厚橡膠手套。
馬克在前面抓小龍蝦，布瑪在後面抱著桶裝貨。
許久。
終于裝滿一大桶，兩人去餐車前交貨。
“葉先生，我來了！你生意怎麼樣？”
馬克一邊往桶里倒蝦，一邊給葉凡介紹布瑪。
“生意馬馬虎虎吧，餐車剛到時，滿地的小龍蝦都快沒地方站了。”
“現在情況好多了，起碼我車輛百米範圍內，只剩下零散幾只了。”
“這不，他們都跑到更遠的地方去抓了…”
布瑪完全沒注意听談話內容，只是禮貌性的點頭。
她現在滿鼻子都是濃郁的小麥與海鮮香味，迫不及待地想要咬上一口水晶蝦餃。
要不是還顧及點影響力。
真想讓特工們抱著蒸籠就跑，找個角落大快朵頤。
等待許久。
馬克和愛人布瑪拿到了十份水晶蝦餃。
他們準備回車上再吃。
“走快點，馬克！你老是這樣，要你快的時候你墨嘰，要你慢的時候吧，你又草草了事！”
“噓，小點聲音不行嗎？周圍還有群眾呢…”
一回車里。
布瑪叩開塑料盒。
“哇…這餃子太漂亮了…就跟彎彎的貝殼一樣…真舍不得吃…”
“我來幫你！”馬克伸手就抓起餃子塞入口中。
“你給我吐出來!”布瑪氣得想用靠枕按住老公的腦袋。
“你確定？我要吐出來了，你還敢吃進去的話。以後在家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逗你了，來喂你吃一個。”
馬克拿起叉子把一蝦餃送入愛人口中。
“嗯嘛…嗯嘛…好吃耶…”
布瑪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兩個酒窩特別明顯。
“我喜歡這里面包含汁水的肉餡，特別是脆脆的筍子，混在一起吃，又q彈又爽口。”
第一個蝦餃還沒嚼幾下就被她吞了下去。
“你看你，昨天還看不上別人的小龍蝦，今天就狼吞虎咽起來。”
說歸說，馬克還是寵溺地拿起紙巾幫愛人擦嘴。
“哼，都是你的錯，你也沒說過小龍蝦有這麼好吃呀！”
“還有，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不一樣，哪怕上一秒的我和現在的我都不一樣。”
“如果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怎麼和女人相處？”
馬克歪著腦袋晃了晃，說道︰“是…是…你最有理了…說不過你…”
“呀…嘴張開…老婆…我再喂你吃兩個…”
“我要一個個吃。”
馬克故作神秘，“你外行了吧，我這叫雙餃入口，幸福到手，可是在華人社區走訪時學到的！”
“行吧，就你會玩，花樣又多。”
布瑪一連吃了接近二十個蝦餃，忽然停頓下來︰“馬克，你趕緊讓特工再去弄些蝦餃。”
“這麼多還不夠你吃的？”馬克的眼楮都瞪圓了。
“想什麼呢，我下午不是要去孤兒院慰問嗎？想著給孩子們帶一點過去。”
“沒問題，這個想法好，我這就讓全體特工們都幫忙抓蝦！”
餐車前。
吃飽了的老外們也不著急離開，仰著腦袋逗起貓咪芝麻糊。
芝麻糊相當高冷，只是象征性地伸出爪子讓他們握了握。
偶爾發出幾聲喵喵叫。
“老板，你這台子上的貓條賣嗎？”
葉凡看著角落里被拆開的包裝，那是早上在超市里給貓買的零食。
雖說貓條人也可以吃，但心里還是有些膈應。
“老板，你別誤會，不是我吃，我是想買來喂貓。”
葉凡內心一震。
食客自費買貓條…然後喂養我的貓…乖乖…芝麻糊…你出息了呀…
一個成熟的貓咪是要學會自力更生了。
“這個嘛，單條就算你3歐元好了，保本就行。”葉凡回答地有點勉強。
其實他隱約記得超市里的價格，一袋10條，不超過10歐元。
利潤率也就66…還好…還好…
老外祖輩當年從華國虐奪了那麼多真金白銀，父債子還，也沒問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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