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飄搖

第29章 過渡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牧 本章︰第29章 過渡

    說罷,圍攻李之罔二人的蒙面人都扔出個煙霧跳開來,待煙霧散去,便見這些人換了武器,在前的持槍,在後的持鉤,站位前後有序,一看就是長期操演過的。

    李之罔一見就感覺與軍隊戰陣有些相似,交手之後更感覺如此,對方四人一隊,持槍的兩人主攻,持鉤的兩人則在外騷擾,攻守有度,局面一時竟僵持下來,二人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

    李坊見此,輕喝一聲道,“罔哥哥,你護住我,看我的《洄影劍法》。”

    說罷,李坊站在原地,一手持劍,一手掐訣,身子整個地黯淡下去,就連靈氣也感受不到絲毫。

    李之罔知曉李坊正在施展劍招,當即不再藏著,一口精血吐在邪首劍上,頓時兩條蛟龍翻飛,將攻擊都擋在外面。

    過了一陣,忽然傳來李坊的聲音,李之罔回過去頭,發現對方神色黯淡,身子模糊,就如融于暗影般,而一個更加模糊的影子正從她的後頸中爬出來。

    影子爬出的過程似乎極為痛苦,其間一直伴隨有李坊的低吟,李之罔只能一邊防守一邊密切關注她的情況,幸好影子最終還是爬了出來,是一位拿著雙劍的蛇人,其容貌與李坊相同,只是五官盡損,看起來很是可怖。

    “李小姐你還好嗎?”

    “還行。”李坊咬著牙道,“讓罔哥哥看到這不美的模樣,真是羞愧。”

    說著,李坊揮動手中白劍,蛇人影子立時如臂指使般飛躍出去,其速度極快,一名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斬殺,倒下的尸體中飛出縷黑影飄入蛇人影子內。

    蛇人影子飄來蕩去,蒙面人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短短時間便只剩下四名,而李坊也已咳血不已,這是沒有恩惠法卻長時間使用功法的副作用。

    李之罔不忍如此,也沖將出去,聯合蛇人影子一起圍殺剩下的四名蒙面人。

    忽得,他感覺到極大的威脅,襍傘o慈ュ 敲擅媸琢觳恢 籃問本掛淶攪嗽洞Γ 兆虐壓 樽哦恕br />
    “小心!”

    李坊使用《洄影劍法》時無法動彈,不僅李之罔注意到了,就連那蒙面首領也發現了,他趕忙舍了手中對手,向李坊飛撲過去。

    但出人意料的,蒙面首領除了射向李坊外,還額外射了一支,但並沒有射向李之罔,而是射往蛇人影子。

    兩支箭矢一前一後,速度奇快,攜著莫大的威勢,李之罔剛趕到李坊面前,箭矢就已到近前,想也未想,他當即用蛟龍擋住,頓時只感覺精骨震顫,整個人倒飛出去,而蛟龍也轟然破碎。

    在地上打了幾個轉,李之罔才勉強止住沖擊力,他趕忙站起來,剛巧見到剩下的那支箭矢射在了蛇人影子的眉心。

    一直沉默的蛇人影子發出一聲沖天的咆哮,身子驟然碎裂,而作為主人的李坊也是呻吟著倒地,整個身軀顫抖不歇。

    “《洄影劍法》,威力奇大,但也有缺陷,除施訣者不能動彈外,影子還與施訣者同心同體,影子一旦破碎,施訣者也必受反噬。”

    蒙面首領收了弓箭,重新換上大刀,緩緩走上來說道。

    “閣下不怕我?”李之罔默默運行起《玄都天經》積攢靈氣,問道。

    “情報說你沒有修為,今日所見,自然是被騙了,當在武道三等。但細看下來不過會些稀疏劍法,實不足為慮,抬手可滅。”蒙面男子興趣缺缺,只想早點殺了李之罔,再把李坊補刀,領了賞金遠遁而走,至于死去的手下,再招再練便行。

    “那閣下听過《背棺溫劍訣》否?”

    “背棺溫劍?”蒙面男子搖搖頭,邊說著已快跑起來,“倒是听說過背棺溫劍王級,囊括了劍道三十九、四十、四十一等,僅在紅發烈王級與天人級之下,莫非你還會背棺溫劍王的劍訣?”

    李之罔自然不知曉慕玄機贈給他的劍訣是何來頭,因此不答。他襍喝R輝洞Φ睦罘唬  床懷齠苑驕嚀逕聳迫綰危 鬧杏 乖輳 櫧丫 艿轎唬 奔叢誦釁鷸勱J嚼礎br />
    但見李之罔四周風雲立現,吹得他衣衫擺動,無名的殺氣籠罩住全場,而蒙面首領也止步停住,膽怯之心橫生。

    “不敢前?那我來!”

    李之罔大喝一聲,運行起《驚鴻步》來, 頓時其身子朦朧,如風般呼嘯而上。

    在蒙面首領的眼中,他已看不清李之罔的身影,或者說身影太多,他的前後左右各個方向都有李之罔沖殺的影子,而他甚至連一擊都阻攔不下,只能任憑風過後留下一縷傷痕。

    “這就是...《溫棺背劍訣》?大意了...”

    蒙面首領血如雨涌,衣成敝裳,整個人已看不出原來模樣,嗚咽兩聲,便倒地不起。

    見此,李之罔趕忙收了劍訣,不顧體會《驚鴻步》與舟劍式的初次結合使用,趕忙奔到李坊身邊,把她抱起,邊往下面走,邊道,“李小姐,你怎麼樣?”

    “不叫我坊妹妹嗎?”李坊睜開眼來。

    “坊妹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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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坊本來想逗一下李之罔,但見他如此擔憂,終是不忍,老實道,“沒關系的,靜養幾天便好了,只是影靈破碎,需得重新蘊靈,這需要的日子便久了。”

    “那就好,你的恩惠呢?身子哪里不舒服嗎?”

    其實,李之罔問的這個問題非常地不禮貌,因為對于受恩惠者來說,自身的恩惠既是力量的來源,也是命門,輕易絕不能被人知曉。

    但李坊毫不在意,回道,“在脖頸啦,少了根骨頭,罔哥哥沒發現我有時候頭都是低著的嗎?這段時間只能躺在床上了。”

    說到最後,她又是苦起臉來。

    李之罔把手從腰部移到頸肩,希望這能讓她更舒服些,同時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他倒沒受多少傷,但如果李坊死了,除了為朋友心傷外,他的處境也會變得極為危險。

    李之罔走著,鐘樓下面忽得傳來幾聲聲響,似有人在低語,但沒人上來,他探出個頭去,才發現竟圍了幾十人,好幾撥穿著不同衣裳的人聚在一塊。

    “他們被我們的打斗吸引過來了。”李坊說道。

    “我們不能這麼下去吧?”李之罔雖帶著疑問,但步子已經停下。

    “罔哥哥怕別人誤會我們?”

    “不是...等一下,甦小姐也在。”李之罔把李坊好生放好,頭探到外面大聲喊道,“甦年錦甦小姐,請上來一敘。”

    甦年錦呆了呆,她本來正趴在床上看繪本呢,忽得下人傳來李之罔不見的消息,她趕忙出來找,又見眾人都往鐘樓聚,想著過來看看他在不在,沒曾想還真在。

    她撇撇嘴,低聲不爽道,“大晚上的,都不讓姑奶奶歇息。”但還是帶著手下踏步上來。

    見到李坊後,她又趕忙讓手下人退出去,指了指李之罔,又指指李坊,嘆息聲道,“你們倆為什麼在這兒,別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現在給我說我該怎麼做就行。”

    “李小姐要送回家里去,然後上面死了些人,需要甦小姐處理,如果有活口的話也一並送到李府,李伯父知道該怎麼才能利益最大化,大概就這些。”

    “你呢?”甦年錦指了指李之罔。

    “我?自然是跟甦小姐回甦府了。”

    甦年錦啐了一聲,以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倆勾搭上了,又要搬回去呢。”

    李之罔耳朵較好,听見了,但沒吱聲,只是苦笑不已。

    甦年錦再嘆息一聲,便喚人上去收殮尸體,尋找尚活著的,自己又下去一陣,卻是讓圍觀的人群散去,借了輛馬車來。

    三人坐在馬車上便往李府行去,走到半道就已看到李家的人,卻是李坷明也發現了李坊不見,派人出來尋。李之罔不好出面,便由甦年錦去應付,至于是以何種理由來解釋,他就不知曉了,只知道李坊跟著李府的人回去了。

    因為馬車也被借走的緣故,李之罔只得和甦年錦步行回去。

    對于李坊和李之罔的關系,甦年錦識趣地沒有多問,只是心中的警惕不減反增,回去後幾日都不曾去找過李之罔,至于約定好的練習劍招也拋之腦後。

    李之罔也沒時間在意這個,一是家族議事臨近,他得準備好在議事上的發言,二則是因為李坊擅自出府再次引得李坷明大怒,他不得不趕去李府,面對李坷明的詰問。以下是他回憶中的片段︰

    李坷明坐在主位,一臉嚴肅,完全沒有初次相見的和藹樣子。他盯住李之罔一會兒,緩緩搖頭道,“賢佷,你二人私會之事先不論,便說在這緊要關頭做出這樣的舉動明智嗎?更遑論你二人還遭到了刺客的襲殺。”

    幽會之事乃是李坊選了名貼心的下人前來送信,下人把信送到後便再未回李府,不由惹人猜想其是投向了何家還是被劫走,反正無論如何,事後來看,都是此人泄露了李坊的行蹤。

    李之罔拱手道,“盡是在下疏忽,還請伯父莫要怪罪李小姐。”

    “你二人能平安歸來,我還有何好怪罪的?”李坷明擺擺手,畢竟他已了解到私會一事完全是由李坊一手主導,還是盡快揭過得好。“家族議事已在眼前,結束後,賢佷準備在毗湘城待上多久?”

    “在下與甦家小姐訂下筆生意,恐得再多待上數月才可。”

    “數月?”李坷明喃喃道,不由去想數月的時間能發生多少回私會的事。

    李之罔看了出來,再次拱手道,“伯父勿憂,李小姐已答應在下,家族議事結束後便會返回華瓊劍派,不會再待在城中。”

    “還有此事?”李坷明雙眼一陣微眯,他一直要求的事李坊如何都不答應,而眼前的年輕人卻已輕易地辦到。李坷明本不想提及情愛,但若不問清恐怕有紕漏,遂還是問道,“那你二人現在是何關系?坊兒身世復雜,姻親之事非她能單方面做主的,這點賢佷要知曉。”

    “不瞞伯父,在下與李小姐僅是友人之交。在下志向長遠,不能囿于兒女長情,而李小姐也已明晰此點,願與在下為一世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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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之罔說得有些托大,畢竟他只能算緩住了李坊,但同時他也有足夠的信心讓李坊徹底回心轉意,因此有此言。

    對于李之罔的話,李坷明信了七八分,畢竟倘若二人已私定終身,那麼李坊絕不可能回去華瓊劍派。那這樣,他和他女兒的矛盾其實已經不大,之後好生安撫陣就好。李坷明露出個笑容,轉移話題贊道,“看不出來賢佷修為雖在武道三等,但顯露出實力卻不輸于四等,真是英雄出少年!”

    “莫非送過來的刺客活下來了?”李之罔只能猜出李坷明是通過刺客身上的傷口推斷出來的。

    “對。”李坷明點頭道,“雖然其四肢斷裂,五髒易位,但能活到家族議事,而且還撬開了他的嘴巴,正是何家所聘,這對我們扳倒何家可是一大助力。”

    李之罔也有些歡喜,他雖找到了更為直接的證據,但活著的刺客很明顯更有作用。

    二人又談上一陣,李之罔便借故告辭,李坷明詰問一事才算告結。

    又過去幾日,家族議事終于開始,李之罔也坐上甦家的馬車,隨甦年錦一起前往家族議事的地點——正義院。

    正義院分為三院,有上義院、中義院及下義院三院,分別對照普通人、家族以及世道抉擇,今天眾人要前去的就是中義院。

    “甦姐姐,此前調查的事有眉目了嗎?”自從那日送李坊回去,這還是李之罔第一次見到甦年錦,不知為何,對方一直有意無意地避開他。

    “哪有那麼快的,你還是好好想想今日的‘表演’吧。”甦年錦一直拉住車簾看著外面的街景,說完話後又轉回頭去。

    李之罔尋了個沒趣,向身旁的方削離撇撇嘴,也轉到一旁,車上頓時靜默起來。

    甦家離正義院不遠,馬車走上一陣便停了,李之罔揭開簾來,發現已是到了,便跟著甦年錦一起下車。

    剛走出馬車,甦家的一個下人就走過來道,“李公子,我家老爺要見你。”

    “額,這就去。”李之罔只在剛入府的那幾天見過甦岩,雙方並沒有什麼交集,不知突然找他要干嘛。

    甦岩就在前面的馬車上,李之罔問候聲,得到甦岩的準許後便鑽入了馬車。

    “賢佷,你來我府上這麼多日,都沒機會好生聊上陣,真是可惜。”甦岩道。

    “在下還會再待段時間,定與伯父把酒言歡。”

    “那就好,伯父找你呢,是有封信,要給你看過。”寒暄兩句就行了,甦岩也不想東說西顧的,開門見山道,“伯父也不瞞你,是何家的信。咱們這些做商人的,講究一個和氣生財,誰也不能得罪,何家找上來,總不能拒絕了,賢佷既然叫一聲伯父,這信不知能否看得?”

    李之罔苦笑聲,這甦岩和甦年錦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性格都大差不差,唯利是圖是對他父女二人最好的形容。不去管在這中間甦岩收了多少鏈沫,他還是說道,“有何看不得,就算不給那何家面子,甦伯父的面子我不能不給。”

    “後生可畏啊。”甦岩說著,把信給遞出來。

    李之罔接過一看,不出他所料,何家看刺殺不能拿下,便欲圖用財貨達到,不說其他的,便是鏈沫就達到了兩萬之數,可真不是個小數。他嗤笑聲,不屑道,“給得多,但能不能活到享用的那天可就不好說了。伯父,你且告訴何家,就說我福薄德淺,無能消受。”

    甦岩與甦年錦還是有點不同,那就是他哪家都不站,幫忙送信只是為了多賺點鏈沫,故此對于李之罔的答復毫不在意,答應聲,便道,“那賢佷就回去吧,今日對你很是重要,可得好好準備。”

    李之罔乖乖應下,出了馬車便見到甦年錦站在一旁,她眉目帶著疑惑,把他拉在一旁,小聲問道,“我爹給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伯父知曉我今日緊張,特地安撫我幾句。”何家欲圖收買他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哄鬼呢?如實招來!”甦年錦一手叉腰,大為不滿。

    “就是這麼個事,我怎會欺瞞姐姐,不然你去問伯父吧。”李之罔不想再與甦年錦糾纏,趕忙把事推到甦岩身上,卻是看見李家的馬車已經到了。

    甦年錦冷哼一聲,話不多說,當即上了馬車,頓時里面就傳來她的怒吼。

    李之罔沒管這個,待李坊和李坷明都下了馬車,就帶著方削離靠過去,向二人問候致意。

    “啊,罔哥哥你來得好早。”

    “剛到,剛到...”李之罔冷汗驟出,他可沒給李坷明說他們二人以兄妹相稱的事兒。

    反觀一旁的李坷明卻是呆傻住了,他的女兒一向冷靜得緊,但如今卻軟糯至極,這飽含的濃濃情意誰感覺不出。他回過神來,冷盯李之罔一眼,畢竟還是要以大事為重,決定家族議事結束後再教訓這小子,遂道,“坊兒,李公子,提前精神來,今日定要那何家不得好過。走,我們進去。”

    李坊無奈,知道不能與李之罔多說幾句了,賠罪聲跟上自家父親的步伐,李之罔見狀也趕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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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湘城的誕生很是偶然,並不在永安王的規劃之內,因此多年以來一直維持著三大家族輪流治事的傳統,可以說,三大家族便是毗湘城的無冕之王。在三大家族之下,便是如何冰何家、李坊李家一樣的大家族,這種大家族不僅產業涉及多個方面,家族修為也不低,還與各山門有著不錯的關系,統供在十二之數;再往下,便是如甦年錦甦家一樣的中等家族,往往只能涉及一個產業,便如甦家一樣只能躬耕于鏢局業務,修為尚可,但與山門沒有交情,處于一旦發生禍事就極易族毀的局面,統供在二十六之數;再往下則是一些小家族,不說財力不足,更為重要地是人丁不興,往往淪為上頭家族的附庸,這樣的家族無法計數,大約在一百三十二之數。

    除三大家族和十二大家族外,下面的家族常有變動,故此在中義院中只有十五把椅子從未動過,其余的家族則是按參會的名單臨時增減。人有貴賤之分,家族也不例外,眾家族的椅子便是按著級別從上往下排列,一眼便能看出哪家在城中的位置。

    中義院只處理家族間的仇怨,平時很少召開,只因大多數家族都會采取私下解決的做法,既是為別人留點情面,也有召開家族議事鏈沫花費不少,多數家族都不願花這冤枉錢的緣故,近五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召開家族議事。

    李家與何家的恩怨已經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大伙兒都想看會以怎樣的方式收場,故此大多數人都提早到達,就連十二家族也到了五六家,只是三大家族還未到場。

    李坷明把李之罔和李坊引到李家的位置坐下,指著場中道,“看到沒,那兒有四張椅子,有兩張是給你們的,另兩張則是給狀師的,何家與我們各出一位。我們請的是劉老狀師,切記,劉狀師問話你們再答,對方的狀師不管問什麼都讓劉狀師來回答。”

    李之罔知道家族議事的程序︰大概就是有一位裁判長負責維持秩序和保證程序的進行,他會先讓李之罔和李坊講出事情經過,再分別由兩位狀師輪次發問,在確保問無可問後,裁判長就會讓到場的家族代表進行投票,票多的一方便算獲勝,敗場的一方則需要賠付相應的損失。

    眼看三大家族之一的錢家家主已經入場,李坷明又交代幾句,便過去問候,留李之罔和李坊二人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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