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方,用的是帕拉貝魯姆手槍彈,也就是德系武器了。”
埃文斯少將想了想,
“德系武器在全世界使用者眾多,除了德國原產,還有各國大量的仿制型號,我們無法通過這個判斷他們所屬的勢力。
不過,按照梅森閣下所說,無論是戴烏鴉面具的“超級戰士”,還是這個神秘的第三方,他們的目標都是這個德系猶太人。
從這六張照片來看,從我們研究中心偷拍的機密資料,當時就在這位催眠大師手中。
剛才奧斯丁博士也確認了,我們找到的這幾張,只是資料的一小部分,而且並不連貫。
他們好不容易潛入了我們的研究中心,打開了保險櫃,時間也足夠,一定會將保險櫃里的資料全部拍照的。
這就意味著,除了這掉落在樓道里的六張照片,其它照片當時大概率還在這位催眠大師身上。
現在,這些照片應該已經落入了戴烏鴉面具的“超級戰士”,或是第三方手中了。”
“不光是這樣,資料很可能有兩份。”
梅森中將擺了擺手,
“這六張是照片,不是膠卷。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把從基地里偷拍的資料沖洗出來了。
既然如此,除了照片之外,應該還有一份沖洗好的底片存在。
現場的情況,也還有疑點。
那具沒能查明身份的,死于刀傷的日本人尸體,很可能屬于這個神秘第三方。
槍戰開始後,春之庭會所內的客人和工作人員都拼命往外逃,沒有人會靠近交戰的位置。
如果是被誤傷,只會是被流彈擊中,就像另外幾具尸體一樣。
只有參加了戰斗,才有可能死于刀傷。
而且,現場還發現了一些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那里的東西,手術刀刀片,多達數十枚。”
“手術刀刀片?”
埃文斯少將疑惑道,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那里?”
“對,非常奇怪。”
梅森中將點了點頭,
“從現場分布來看,這些手術刀刀片以交戰的核心區域,也就是會所1樓通向2樓的樓道口為中心分布的。
大約有三分之二的刀片,就在這個區域,直接就掉落在地上。
但最奇怪的,是另外三分之一的刀片,分散在會所內很多地方,其中一部分深深釘進了桌椅之中。
可以看出當時的力度不小。
現場勘探的人員認為,這些刀片也是作為武器使用的。”
“梅森閣下的意思是,當時有人把這些手術刀刀片當成飛鏢使用?”
埃文斯少將想了想,
“在有槍械的情況下,還用這種攻擊方式,說明這第三方之中,有非常擅長使用飛鏢的高手。”
“這第三方,恐怕也很不簡單啊。”
梅森中將輕輕嘆了口氣,
“要知道,我們的15名士兵,都不是那位“超級戰士”的對手。
按照現場情況和兩名逃兵的口供,根本就是單方面屠殺。
從現場情況看,這第三方至少有四個人,但和那位戴烏鴉面具的“超級戰士”交手,留在現場的彈殼都有一百多枚的情況下,卻只留下了一具尸體。
日本警察和我們在大阪的駐軍很快就趕到了現場,這些人是不可能帶著尸體撤退的。
只有一具尸體,只能說明他們和戴烏鴉面具的“超級戰士”交戰,只有一個人戰死。
這第三方,很可能也有“超級戰士”的存在。
我甚至有一種猜測,因為無法速戰速決,又擔心大批軍警趕到,他們之間可能沒有最終決出勝負就罷手了。
資料反正有兩份嘛,膠卷和照片。
如果各自拿到一份,也算是達到了目的,沒有必要冒險繼續留在那里。”
“要是梅森閣下的推斷屬實的話。”
埃文斯少將搖了搖頭,
“現在就有兩個勢力得到了我們研究中心的資料。
而且,他們還都是原本就有“超級戰士”的勢力。
既然那個戴烏鴉面具的神秘人,表現出與我們遭遇過的那五名“超級戰士”相似的特征,那麼很有可能和甦聯人有關。
但那個神秘的第三方勢力,我們就無從判斷了。”
“我保險櫃里的資料上,有已知的腦部改造、跨物種基因融合兩種“超級戰士”的特征,還有我們的研究團隊做出的各種推測,以及制定出來的幾種研究方向。”
奧斯丁博士憂心忡忡,
“這兩個勢力得到資料之後,就相當于和我們站在了同一條起跑線上。
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甦聯人很可能已經得到了腦部改造的技術,
但下水道秘密實驗室里發現的的跨物種基因融合實驗體,甦聯人原本是不知道的。
甚至我們推斷出的,完成腦部改造“超級戰士”只是半成品,原本開發的目的,是為了掌控跨物種基因融合的軀體。
這個結論,也在被偷拍的資料之中。”
“無論如何,研究資料泄密已經無可挽回。”
梅森中將看著奧斯丁博士,
“不但甦聯人得到了資料,還有一個神秘的第三方。
他們一定也會投入大量資源進行研究的。
而且,誰知道還會不會有更多的勢力參與進來,現在可不光是我們這里了,甦聯人、還有這個第三方,也有資料泄密的可能。
可我們沒有必要因此感到悲觀。
因為我們仍然有著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強大的國力。
相信在巨大的投入之下,我們美利堅的研究進度,一定會超過任何其他勢力。”
。。。
小田宅,書房。
在回到東京的第四天,蕭誠終于拿到了野口信介的日記。
按照死亡筆記上的安排,野口信介會在抵達東京之後,把他從大谷酒店離開,直到登上前往東京的火車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寫成日記。
也就是說,日記最後的內容,就是他在大阪上火車的時間。
從日記上看,這家伙乘坐的,是當天下午從大阪發車的火車。
蕭誠還是第二天才離開大谷酒店回東京的。
也就是說,野口信介抵達東京的時間,比自己還要早啊。
日本早就普及了義務教育,像野口信介這樣生活在大都市的年輕人,基本上不可能是文盲。
寫一篇日記而已,沒有這麼難吧?
這家伙竟然拖了三天。
嗯,按照死亡筆記的安排,野口信介是要確定環境安全,才會寫日記的。
也就是說,這幾天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一直沒有機會好好寫日記。
可惜,野口信介的日記是截止到他在大阪上火車的時間。
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蕭誠已經無從知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