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玩得挺花啊!
居然每天都換不同的女人。
听到老鴇的話,岡山章太郎也不禁暗暗羨慕。
年輕真好!
自己雖然財力雄厚,但畢竟五十多歲了,這種事已經有些心無力。
不過,自己沒有猜錯,這家伙在春之庭,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畢竟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他不可能催眠每一個人。
在那里他又不是只去一次,而是連續住了好幾天,如果有人被催眠,有人沒有,反而容易露餡。
不對!
那家伙拿著“超級戰士”的研究資料找到自己,是希望進行合作,借助自己的財力和勢力,繼續研究的。
在自己這里沒有得到想要的承諾之後,他又去找了小田哲也,說的應該也是同一件事。
“超級戰士”這種東西,是普通人有資格踫的嗎,研究出來又想干什麼?
那家伙的野心幾乎毫不掩飾。
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在秘密物色合作者的時候,怎麼會有心情每天換不同的女人呢?
更何況,還是在以真面目示人的情況下。
難道?!
他拿給自己看的,是幾張照片,內容並不完整!
完整的資料,他會藏在哪里呢?
會不會是?
“千代女士,這幾天伺候過她的游女,都有哪些人,你應該都記得的吧?”
岡山章太郎盯著老鴇的眼楮,
“她們現在人在哪里?”
“是,岡山先生,我都記得。”
千代連連點頭,
“今天店里發生槍戰之後,除了一個叫梅子的游女,其他人都和我一起逃出了春之庭會所。
梅子在今天槍戰開始前沒多久,又被那個白人男子叫去房間伺候了,說不定沒能及時逃出來,現在還在會所里面。
對了,剛才我說的,那個白人男子每次都點不同的游女伺候,並不完全對,梅子是唯一的例外。
他第一次來店里入住,就是梅子伺候他的,今天是第二次。”
這個叫梅子的女人是個例外!
今天那個白人男子到底遇到什麼情況,岡山章太郎雖然沒有完全弄明白,但他遇到了大麻煩,是毫無疑問的。
在剛剛甩掉了追蹤者,匆忙回到春之庭會所的情況下,他為什麼要馬上找這個叫梅子的游女?
一定有必須要找她的理由!
完整的資料,會不會在這個叫梅子的游女手中?!
很有可能!
那家伙可是一位催眠大師,通過催眠術,讓一名游女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替他保管,再容易不過。
是啊,他住的房間,是有可能被人找到的,這資料放在房間里並不安全。
但由一個不知情的人保管,那就不一樣了。
由于根本不知道自己保管著這樣一件重要的東西,也就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千代女士,除了會所里,這個叫梅子的游女在外面有住處嗎?”
現在春之庭會所已經被美軍封鎖,當然是進不去了,但岡山章太郎還是不想放棄。
“岡山先生,有的。”
老鴇千代連忙回答道,
“雖然梅子自己一般是住在會所里,但她有一個妹妹,就住在城南的四天王寺附近。
梅子隔三岔五都會去她妹妹那里,有時也會在那里過夜。
我雖然沒有去過,但梅子和我講過她妹妹家周圍的情況,她妹妹的名字我也知道,應該能找到。”
“太好了。”
听到千代的答復,岡山章太郎面露喜色,
“千代女士,就麻煩給平田會長帶路了,要是能在梅子的妹妹那里找到我想要的東西,我保證,你的下半輩子就不用再為生活操勞。”
“多謝岡山先生。”
千代連忙鞠躬,
“我馬上就帶平田會長的去四天王寺,一定能找到梅子的妹妹。”
作為一位在風俗業混跡多年的老鴇,千代對于大阪有實力的富豪如數家珍,當然很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岡山先生,手上擁有多麼強大的財力。
經過今天這場槍戰,春之庭會所恐怕很難恢復了,千代原本還想著要帶著自己手下的幾個游女去別的會所呢。
如今有了岡山先生承諾,說不定今天之後,自己就能成功上岸,過上有錢人的生活。
。。。
同一時間,春之庭會所。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現場仍然基本保持著原樣。
“杰拉德上校,就是這兩個家伙。”
兩名一臉沮喪的士兵被押到杰拉德上校面前。
“這兩把手槍,是你們的吧?”
<1911手槍,
“我需要知道,你們的配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美軍士兵的配槍,當然都是登記了編號的,槍戰現場遺留的15把1911手槍的編號,很快送到了大阪的美軍駐地核查。
果然,其中13把,是屬于現場死者的,另外兩把的主人,也很快被找到了。
“長官,雖然是費勒斯準將下的命令,但我們原本是在度假啊,實在不想死在這里。”
一名士兵看了看地上被白布覆蓋的是十多具尸體,鼓起勇氣開口道,
“我們也不想當逃兵,但要是不跑,只會和這些同僚一樣戰死在這里。”
“是的,長官。”
看到同伴已經開口,另一名士兵也不再顧忌,
“敵人簡直就是怪物,我們就算全都戰死在這里,也阻止不了他上樓,費勒斯準將還是會遇害。
這不是我們的過錯,就算上了軍事法庭,我們也敢為自己辯護。”
“費勒斯準將?”
杰拉德上校听得滿頭霧水,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難道說,今天的事,還和費勒斯準將有關?
身為美國陸軍在大阪的駐軍長官,杰拉德上校自然是認識麥克阿瑟身邊的費勒斯準將的。
等等,這兩個家伙剛才說了什麼?
遇害?!
難道,今天費勒斯準將也死在了這里?
如果是真的,一位將軍遇害,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不對啊,這幾個小時,整個春之庭會所都找遍了,並沒有發現別的尸體。
而且,費勒斯準將的駐地是東京啊,如果他來大阪,沒理由不通知自己。
“長官,難道費勒斯準將活下來了?”
看到杰拉德上校的表情,一名士兵問道,語氣中帶著驚喜。
當然了,如果費勒斯準將沒事,他們臨陣脫逃的罪責也就沒那麼重了。
“你們先告訴我,費勒斯準將和今天的事有什麼關系?”
杰拉德上校想了想,準備先問出這兩個家伙的口供再說。
“長官,就是費勒斯準將把我們15名在這里度假的士兵集合起來,讓我們守在樓道口,不讓任何人上樓的。”
另一名士兵連忙回答道,
“敵人來襲的時候,費勒斯準將就在樓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