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大阪,大谷酒店。
一輛豪華的七座奔馳轎車在酒店大堂門口停下,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渡邊利之下車,走到後座,彎腰打開了車門。
從寬敞舒適的後座下車,蕭誠在三名保鏢的簇擁下,走進酒店大堂。
“小田君,好久不見。”
早已等候在酒店大堂的神戶信次迎了上來,
“森田社長已經為小田君準備了接風宴。”
“森田社長太客氣了。”
蕭誠笑道,
“看得出,大阪市區還是恢復了不少啊,記得去年財團籌建大會的時候,市區一家像樣的酒店都找不到,連會場都不得不選在郊區。
這才短短一年,市中心就有這樣的高檔酒店了。”
“這家大谷酒店戰前就有了,當時也是大阪市區有名的高檔酒店。
在戰爭後期,酒店的主體建築毀于美軍的空襲。
戰後,酒店的主人大谷先生無力承擔重建費用,找到了我們合作。”
神戶信次向蕭誠介紹道,
“這家酒店重建的費用,是由我們財團出資的。
當然,財團也因此得到了這家酒店75的股權,這里已經可以算是我們大阪財團的產業了。
時間倉促,這里至今還沒能恢復戰前的原貌。”
“畢竟才一年時間,已經很不錯了。”
剛才在進入酒店之前,蕭誠也觀察過,這座酒店雖然佔地不小,但並沒有什麼高層建築。
哪怕是這棟主樓,也只是一座面積很大的三層建築而已,完全不像後世那些豪華酒店動不動就是數十層的高樓。
可能是為了盡快完工吧,畢竟高樓大廈在這個年代可不是短短一年內就能建成的。
蕭誠打量著面前這個豪華的酒店大堂,已經和後世見過的那些高檔酒店非常相似了。
看來,在內部裝修上,大阪財團可沒有少下功夫。
“現在距離財團周年慶典還有兩天。”
神戶信次笑道,
“明天就由我帶小田君游覽一下大阪城吧。”
。。。
大阪,鶴橋。
一座普普通通的日式一戶建內。
“妮娜小姐,先不要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失魂落魄的妮娜,安慈允上前詢問道。
“不見了。。。膠卷不見了!”
妮娜像是沒有听到一樣,坐在榻榻米上用俄語喃喃自語道。
而昨天裝著膠卷的挎包正打開著,放在她的身旁。
“怎麼回事?!”
從地上撿起挎包,安慈允赫然發現,包里根本沒有膠卷,他們冒險潛入美軍秘密研究中心拍攝的機密資料已經不翼而飛。
膠卷真的不見了!
昨晚一行六人順利抵達大阪後,住進了這個安全屋,而裝有膠卷的挎包,一直被妮娜貼身保管。
任務已經完成了,眾人明顯放松了下來,就等著乘船離開日本了。
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完成金先生交待的秘密任務,安慈允故意找借口拖延了船期。
只不過,這個理由也拖不了幾天,必須得盡快想出如何在讓甦聯人看不出疑點的情況下復制一份的辦法。
安慈允昨晚想了一夜,也沒能想出什麼良策。
可萬萬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就出事了。
要是膠卷真丟了,不但她的秘密任務無法完成,他們一行人來日本的任務也徹底失敗了。
美國人又不是傻子,雖然尤里的催眠術很神奇,騙過了一路上的守衛,但只能騙得一時。
這個時間點,美國人應該已經發現,有人潛入過他們的研究中心了。
甚至查到了他們是從湖底,通過暗渠潛入的。
再一次潛入的風險,可比第一次要大無數倍,幾乎不可能成功。
最好的辦法,還是找回膠卷。
“妮娜小姐,膠卷一直是由你貼身保管的,昨晚進房間之後,有沒有檢查過?”
壓下心中的郁悶,安慈允在妮娜面前坐下,輕聲詢問道。
“當然檢查過的,我非常確定,昨晚入睡之前,膠卷還在。”
看到安慈允在自己面前坐下,妮娜用力點了點頭。
昨晚睡前還在?
那就是半夜出事的了。
這麼說來,應該是內部有人出了問題!
可是,自己的房間就在妮娜的隔壁,而且一整夜都沒睡著。
這種木結構的日式一戶建,兩個房間之間只隔了一道紙門而已,如果有人半夜進過妮娜的房間,自己幾乎不可能完全听不到動靜。
這個內鬼是如何做到的?
“妮娜小姐,既然昨晚膠卷還在,那就一定是內鬼干的。”
安慈允站起身來,
“我這就讓所有人集合,我相信,一定能找出這個偷走膠卷的內鬼。”
。。。
幾分鐘後。
“頭,所有房間,連院子里也找過了,到處都找不到尤里先生。”
一個手下走到安慈允面前,用日語匯報道。
尤里竟然不見了!
這個從妮娜手中偷走了膠卷的人,不會是那個尤里吧?!
他可是一個1米9的魁梧男子,這些天相處下來,安慈允發現這個人的動作也並不輕盈,要想半夜潛入妮娜的房間,不發出一點動靜,恐怕很難做到。
不對!
尤里是一位精通催眠術的“超級戰士”!
如果早就打定主意,要竊取膠卷的話,他很可能在妮娜進入房間休息之前,就已經動手了。
以他輕松騙過那些美軍士兵的能力,要想騙過他們幾個,同樣輕而易舉。
很有可能,昨晚妮娜睡前檢查挎包,發現膠卷還在,根本就是尤里通過催眠術給她制造的錯覺。
那個時候,膠卷說不定早就不在她包里了。
甚至,妮娜睡前是真的檢查過膠卷,還是她自以為檢查過,都很難說。
安慈允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真是尤里干的,那只能說明,他背叛了甦聯,這已經不是自己能夠處理的了。
“妮娜小姐,到處都找不到尤里先生。”
安慈允用俄語向妮娜說道,
“目前看來,膠卷很可能就是他拿走的。”
“什麼,是尤里!”
听到安慈允的話,妮娜渾身顫抖了一下,
“這個偽造支票在銀行取款的騙子!
要不是長官看重他的特殊才能,早就該被槍決了!
原來,他在長官面前表現出來的服從,根本就是他的偽裝。
他一直在等待一個外出執行任務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