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95號院里的居民大部分都在紅星軋鋼廠上班。
這些人里邊除了何大清有自行車外,其他人都是腿兒著上班。
一般情況下都是八級鉗工易中海和七級鉗工劉海中帶頭,大家上班時都相互叫上,一起出發,也有個伴兒。
今天也是如此,只不過今天是劉海中領頭,易中海墊後。
這段時間劉海中算是翹起來了,今天他走在最前面,腆著大肚子。
他本來就和何大清關系就好,現在何雨柱又當上副廠長了,他能不翹嗎?
再有就是,救火那天晚上,他劉海中雖然不是第一個出去的,但是他是唯一一個提兩桶水過去的。
雖然沒進入大門,但是他是站在何大清身邊的,積極救火的樣子何大清都是看在眼里的。
沒準他的當官夢就能通過何雨柱實現了!
相對來講易家父子在得知何雨柱當了副廠長之後就沮喪得多了!
本來易立新今年底學徒工滿兩年,技術也達標了。易中海準備運作一下,給車間主任送點禮物,讓他提前一年轉正。
現在可好,人家前一天家里失火,他們爺倆一個都沒露面,後一天就當上了紅星軋鋼廠的副廠長,而且還是主管生產和技術的副廠長。
易中海都不敢有走後門的想法了,還是好規律把學徒工干滿三年,即使干滿三年,之後能不能轉正還不一定呢!
而且看今天這情況,大家都跟在劉海中身邊,有意無意地跟他們父子保持距離,這種狀況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改變。
進了工廠的大門,大家伙就被告示牌上的通知吸引了。
看過以後,大家反應都差不多,都覺得是有人閑著沒事干,逗大伙兒早呢!
沒有補助 又升不了工級,誰願意浪費自己的休息時間啊。
有些工友還說是新來的副廠長為了表現自己搞出來的,還說何雨柱沒有真本事就會用這種方式往自己臉上貼金。
但是劉海中一听說這事兒有可能是何雨柱弄的,立馬就來精神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是何雨柱弄出來的他劉海中必須支持!
光自己支持還不夠,還得拉上徒弟一起支持。
要說這劉海中做人不咋地,但是教徒弟確實有兩下子!
何雨柱在看他的資料時都驚訝于他教徒弟的數量和質量,數量是一般師傅的兩倍還多。
質量嗎,有三分之一多徒弟都到了中級工的水準,算不算厲害!
看著屁顛屁顛走了的劉海中,易中海很是不屑!
他對這個通知也不感興趣,自己的徒弟都不打算好好教,還能去教別人?
“走了立新,今天如果有活兒,我把一部分工序讓你做,只有多上手才能長技術!”
易立新看了通知之後若有所思,一時之間沒有听清楚易中海說了什麼,機械地跟在易中海身後往車間走。
其他鄰居也沒拿這個通知太當回事!紛紛回車間準備開工去了。
……
這天下呀,沒有不透風的牆。
沒過三天,就有人把新車間的建設和周一的通知聯系在一起,最廣泛的猜測就是工廠要為新車間遴選工人,培養工人。
大家雖然不知道新車間是什麼用途,需要多少人,但是大家本能的認為新車間好!
要不然工廠怎麼會在老車間都不能全力開工的情況下建設新車間呢?
同時軋鋼廠進行外部招聘的消息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了出去,一時之間人心思動!
第四天開始,報名人數就開始激增!
星期六下午,何雨柱看到李學德送過來的報名表時,還以為自己走錯片場了!
“好厚的名單啊!我們紅星軋鋼廠的工人都這麼有覺悟嗎?”
李學德把清單翻到第三頁,他在那里做了個記號。
“領導,記號之上是前三天報名的,記號之下是後三天報名的人。”
何雨柱搖頭苦笑,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名單交給李學德。
“聰明人永遠比傻子多,但是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用聰明人,尤其是自作聰明的人!”
“你在兩份名單里取一個交集,通知他們上課的具體時間。
然後,前三天報名,篩選掉的,就當預備名單。”
“明白!”
李學德拿上名單,回自己辦公室做事兒去了。
這間辦公室是他和何雨晴共用的,窗戶前兩張辦公桌面對面。
李學德做事兒何雨晴看得清楚。
“我哥可真夠雞賊的,事先準備好了清單,從里邊找出主動的,又把主動的當做後備!”
“你也夠雞賊的,你說後三天報名的人會不會罵你?”
李學德一邊寫名單一邊說道“雞賊這個詞兒翻譯成兵法叫做‘兵者,詭道也!’領導要是沒點手段如何能辦成事兒啊!”
“我感覺我哥當領導沒有當醫生開心!”
“做醫生救死扶傷,在心里上有自豪感!而且當大夫對每一個患者都是最大程度掌握信息,知己知彼。
而作軋鋼廠的領導要面對將近兩萬工人,還有一堆的∼同事,做不到最大程度上的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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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找你當秘書真是找對人了!你們倆有的地方上真像,都喜歡那種智珠在握的感覺!”
“在你看來我們有相像之處,但是在我看來是天壤之別。
他是站在高空俯視山川河流,那叫智珠在握!我呢,趴在地上看著草根螞蟻,充其量就是成竹在胸!”
……
“智珠在握”的何雨柱此時也有點頭疼,剛剛掃了一眼報名表,和自己的名單取了個交集,這個交集有點小。
“人不夠用啊!”
看來要自己培養了,招人應該不難,招到合適的人卻不容易。
之前,他已經通過李懷德發出去了一份招工通知,通過知青辦下發的。
何雨柱的目標是招那些運動之前畢業的高中畢業生。
這些人學的知識是相對完整的。
運動以後的畢業生心思大多不在學習上,在知識層面上他們照何雨柱的標準更遠。
迫于形勢,何雨柱不能做的太明顯,所以招工通知的範圍放的比較寬泛,之後再選拔吧。
其實重點還是在技術人員身上,尤其是高級技術人員身上。
何雨柱很愁這一點!
因為高級技術人員水平越高他就會越輕松,反之,他就要忙死了!
到時候,副廠長很可能就干成了車間主任。
現在何雨柱有點佩服李懷德了,在知人善任方面何雨柱還需要學習。
想到車間主任,何雨柱也很鬧心!
說實話,就新車間而言,何雨柱感覺自己親自當這個車間主任也不會輕松到哪去!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在何雨晴和李學德的眼里,何雨柱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的大將軍。
可是他們不知道大將軍也有為難之處!
換做一般人,可能直接矮子里尋大個兒,或者干脆來個個人報名民主選舉,又或者干脆的這個問題上交。
問題上交,讓李懷德去頭疼,讓工業部去頭疼,對于何雨柱來說是簡單了,但是對于兩個新車間來說可能就是災難性!
這兩個新車間更像是兩個分廠,是支撐紅星軋鋼廠未來的兩個支柱!
下班前,李懷德過來找何雨柱,神神秘秘地說帶他去個地方,也不說干什麼。
何雨柱心里有事兒,不適合做其他工作,索性也就跟他一起去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這里是北平機床廠,閣違會主任張德發是李懷德的戰友。
兩個人有一個共同愛好,好吃!
一個星期前張德發到軋鋼廠吃過一回,何雨柱有事兒,沒有作陪。
看來今天是這場是躲不過去了!
何雨柱其實也能猜出來,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所求者無非就是機器設備。
反正歸到根上也是為了華夏的工業,何雨柱可以做到有求必應!
餐桌上的菜肴也是別具一格,沒有什麼鮑參刺肚,有的是大雁林蛙蛇羹……還有一些寫都不敢寫,在後世都是牢底坐穿獸!
這些在山里吃上一兩樣還很正常,可是聚齊了擺在城里的餐桌上,可不容易。
可見張德發是用了心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德發前期鋪墊已經做好了,用眼神詢問了一下李懷德,見李懷德點頭,他就直接開口了。
“何副廠長,不瞞您說,兄弟我遇到難處了,現在全國各地的廠子都找我要高精度機床,可現實情況是我知道根本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我這可不像你們是部委企業,我是市里的企業,你們的上級是奶奶輩的我們的上級是婆婆輩的,我們就是小媳婦啊,難吶!
我可是听李哥說了,何兄弟你是神通廣大之人人,你可得幫幫兄弟!”
說完,張德發又舉起一杯酒,和何雨柱單獨踫了一下。
何雨柱干了之後,看了看張德發又看了看李懷德,笑著說道“張主任覺得,我能怎麼幫你啊?”
“哈哈哈,爽快!我就知道何兄弟是爽快之人,那我就明說了!”
說著他看了看李懷德,然後繼續,“您幫我進口五十台高精度床子,車銑刨磨鏜各來十台,我好滿足大家的需求啊!”
听了張德發的話,何雨柱差點閃了自己的老腰,我都打算答應你給你整幾台工業母床,讓你有能力自己生產高精度車床了,你卻只要高精度機床!
一頓飽和頓頓飽都分不清,你當什麼廠長啊?
何雨柱看了看李懷德,李懷德也有點不好意思,要不是只有三個人在場,他都不想認這個朋友了!
“哈哈哈!那個老張喝多了,開玩笑的。”
張德發以為是自己獅子大開口了,何雨柱怪他貪心,于是順著李懷德的話說道“是是是,是我要的太多了,要不∼咱們減半?”
我暈!
何雨柱夾了一口菜,認真咀嚼了起來,不去看張德發。
親人們,我沒受到過專業訓練啊,我很容易笑的!
李懷德趕緊救場,“那個老張啊,我這有點漲,你帶我去方便一下。
幸虧張德發沒說你來了很多次了自己去就行,他跟李懷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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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泥扶不上牆!”
何雨柱把筷子扔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
天已經黑了,廠房像是匍匐的巨獸,給人肅殺壓抑的感覺!
巨獸竟然睜著一只眼楮,難道是有人在加班?
何雨柱有些好奇,取出一個望遠鏡,看了過去,一個工人在操作機床,旁邊還有一個木工手里拿著圖紙好像在說什麼。
這倆人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但是何雨柱能確定,沒見過他們。
門外傳來腳步聲,何雨柱收回望遠鏡,依舊站在窗前。
“張主任御人有方,這麼晚了還有人加班,為四個現代化建設做貢獻啊!”
“嗨!之前有一批車床的零件因為圖紙錯誤全部召回了,那是李國生和技術員陳麗在趕工呢,一個生產一個檢驗,合格之後明天一早就得發出去。”
“就因為這個我挨了一頓好罵!畫圖的工程師直接叫我拉出去批斗了,他娘的我平時舍不得動他們,但是……”
何雨柱腦子里根本听不進去張德發後邊的話,他在想李國生和陳麗這兩個名字,太熟悉了,听著就像主角!
李懷德見何雨柱心不在焉就叫停了張德發的嘮叨。
“好啦好啦,不要說那些不愉快的了,你不是要請何老弟幫忙嗎。現在不說小心他以後不認賬了!哈哈哈……”
“是是是,你看我,差點把正事忘了,我是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船,何老弟你看?”
“這個李國生當過兵?”
何雨柱不答反問,讓張德發和李懷德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時,三人又回到了餐桌前,酒菜已經成了殘羹剩飯,沒啥吃頭了,但是還有煙可以抽 。
何雨柱不抽煙,張德發和李懷德都是老煙槍,他們一人點上一根,抽了兩口。
張德發著急但還是耐心回答了何雨柱的問題。
“李國生是空軍南方某航空師的機械師,因為他媳婦,他原來的媳婦家庭成分有問題,轉業來了我們廠。”
“那個陳麗是個大學生,學機械的,剛畢業沒兩年,是技術員。”
何雨柱一听,兩眼冒光,“爺們兒!”
“嗯!那李國生確實是個爺們兒,手兒硬,有本事,也有擔當!”
“張哥,你把需要的東西列個清單,我盡量幫你搞到最好的!不過有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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