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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步步緊逼,又如何?”
“我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怎麼,你當初敢做,如今不敢認麼?”
鳳凰的存在,本身就是這世上最張揚最灼熱的日光。
多多站在曦沅身後,覺得新奇又陌生,但是心里頭卻又有幾分難言的歡暢!她不再覺得憋屈了,小鳳凰表現得越強勢,她心里頭愈發覺得痛快無比。
而對面的祭壇之中——終于生出了一只看上去有些枯槁的手掌!但是,多多心中卻瘋狂地跳動起來,就在這只手掌伸出手的瞬間,她的心髒就好像被一種冥冥之中的力量猛然撞擊了一下,她站在原地,看見那只枯槁手掌,看著指尖都
隱隱泛出黑紫交織的詭異色澤,卻感覺渾身的毛孔一瞬間都張開,她倒吸一口氣,居然覺得呼吸都有些不大暢快。
這種感覺,讓人眉頭緊鎖。
她都已經如此。
她身旁的白羽潤之,比她需要承受的壓制之力更大!他倒退三步,腳下都在堅硬的泥土之上踩出了印痕,更是咬緊牙關,少年白皙的面容之上一瞬間溢出絲絲點點的血痕,他顯得有些倔強地抬起頭凝望那只手掌,卻猛然噴
出一大口鮮血來!
那鮮血嫣紅而又觸目驚心,他渾身的血管之中的血液都好似不受控制的沸騰。
多多猛然叫出了聲。
“白羽潤之!”曦沅立刻便出了手。從她的手腕下方飛出一小縷羽翼,落在白羽潤之眼前,抵擋住一部分這頭老龍的壓制之力,白羽潤之的臉色這才逐漸恢復正常,他站在原地,眼前卻
依然一片血霧,讓他難以直視那只始祖神元金龍。
曦沅冷笑。
她自然不會被那頭老龍的龍氣影響到。她冷淡出聲。
“怎麼,這麼多年不曾再見,你要將怨氣發泄在這些後輩身上?”
“你倒是不覺得如此丟了你的臉面。”
那只伸出的手掌,青紫交織的手指一瞬間繃直,然後大半個身體從半空之中涌出,四周的空氣都被擠壓發出嘎吱聲響來。
他的強大,仿佛連這片空間承受都有些艱難。可是曦沅依然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樣。她不是第一次同這頭老龍打交道,對于他的本事,可以說,神界罕有比她更了解的,所以她站立在原地,只是眼中的冷漠疏離之意久
久不化,半空之中走出的老者,戴了一張金色的面具,遮擋住他的臉頰。
他的身形隱匿在寬大的金色長袍之中,那金色長袍之上散發出驚人的龍氣,浩浩蕩蕩宛若山海,而他看向曦沅。
“你居然還能夠重歸神界……你們鳳凰一族,果真不虧天道之寵。”
“你居然能夠一次又一次的輪回成功……”
他轉過臉看向多多,然後說了一句話。
“既然繼承了神元金龍的血脈,便要听我的話語。你們都是我的後裔——等同于我的孩子一般,過來!”
“只要你到我身旁,我便會原諒你們的一切過錯。”
“鳳凰之火,焚燒龍族,對方是我族的敵人,你們留在她身旁,是背叛龍族,是自取滅亡。”
曦沅冷哼。
“還玩弄你的那一套麼?”多多看向眼前的老者,她站在原地,腦海之中卻忽而一片空白,身體更是有些不受控制,僵硬著往前走去,曦沅彈指,一縷火焰化作細長刀刃,斬斷了突然之間浮現在多
多手腕腳腕之上的金絲。
“這便是你驅使你的後裔的辦法?”
“這麼多年過去,我還以為你會有些長進。倒是這份卑鄙始終如一——”
曦沅拉住多多的手腕,輕聲叮囑了一句。
“在這里等我。”
然後她的火紅裙擺揚起,化作一片綿延紅霞,那老龍身上的袍子上激發出濃郁的金光,卷動住那縷紅霞,然後同曦沅居然齊刷刷消失在這祭壇廢墟之前!多多只感覺到身體一瞬間重新可以控制,她轉過身拉住白羽潤之的手掌,站在原地,卻十分擔憂小鳳凰的安危。雖然她覺醒了之後,是始祖鳳凰,但是她要對抗的……卻是
這麼多年龍族,乃至于整個神界的至強者!
她覺醒的時間這樣短暫。
能夠繼承始祖鳳凰的幾分本事?
她憂心忡忡,白羽潤之的手指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倒像是一片溫潤的羽翼,他開口說道。
“你想要幫她麼?”
“你還記得那墜龍傳遞給你的法決麼?”多多先是微怔,然後她飛快地直起身體,腦海之中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了什麼關鍵,她轉過身向外沖去,白羽潤之看著她的背影,卻不曾再多說半句,他低下頭,一口隱藏
在舌根之下的鮮血噴出。
方才那瞬間,雖然曦沅幫他擋住了一瞬,但是他身體之中的龍氣還是大量被抽取。
真正面對那只始祖之龍,他才知道他的可怕。
龍族面對他難以反抗——那種來自本源的壓制之力,一身血肉氣息,皆為他所用。
或許,當真只有多多,才能夠創造一個奇跡。
……
神道宮之中。
那位古刑至尊身旁,安靜地坐了一位穿著白衣的女子。這女子面容縴弱卻又絕美,就如同一件傾世絕倫卻又十分易碎的珍貴瓷器。
此時此刻,她坐在這位古刑至尊面前,整個身體幾乎都依偎在他懷中。
她的筋骨極軟,整個人宛若一株 絲花,依偎在他懷中的時候脊背輕顫,唇角溢出的聲音听上去脆弱之極。
“你……你還是去見她了?”
“你明明說只是去見一個許久不見的老友……”
“我醒來不見你,你原來去見了她。”
“她是不是還像當年那樣,美得那麼耀眼,好像不滅的日光?”
她的聲線薄弱,古刑至尊的手掌微微停頓了一下,他輕輕地撥開她的發,在她額角淺淺吻下。
“我既然當年選擇了你,自然不會再惦念曦沅了。”
“何況,她也未必對我有真心。她們鳳凰,最是無情。”
“總不如你全心全意待我,願意為我魂飛魄散。”
“你不要胡思亂想,她一把火燒毀了大半個神道宮,所以我才去找她。”
“當年神道宮救回你,我欠神道宮一份人情,所以才去尋你。”
“不告訴你,也是怕你多心。”
“你不可再胡思亂想了。”
那白衣女子乖巧地依偎在他懷中說了一句好,微微低下頭,發絲微微被他攥在手掌心,而古刑至尊則開口說道。
“我帶你來神道宮,你見到神道宮如今一片廢墟的模樣,同之前天差地別。”
“她行事全憑本心,肆無忌憚。說放火便放火,根本不曾將人族放在眼里頭。”
“神道宮……可不曾得罪于她。”
這女子盈盈弱弱地說了一句。
“或許……曦沅是因為當初神道宮救了我,方才遷怒……”
她這句話,讓古刑撫摸她發絲的動作都為之一頓。然後古刑才說道。“她說她對前塵舊事已經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