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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鴉腦海之中轉過幾道念頭,但是它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神情一瞬間閃過一絲淡淡的震驚,然後在血鴉的視線範圍之內,噴射而出一道“噴泉”,噴泉正中央,卻多出了一
條傷痕累累的尾巴!災厄寶船猛然下沉,似乎前頭有一股莫名而又磅礡的阻礙,一半的船身都浸入了血海的海浪之中,那傷痕累累的蛇尾上頭纏繞著眾多海草,赤瞳一臉茫然,血鴉的聲音卻
好似司空見慣熟視無睹。
“那是上古禁制……”
“鎭?他居然打那具尸骨的主意?”
血鴉搖頭晃腦的模樣卻讓赤瞳越發好奇起來。
“什麼尸骨?”
血鴉清咳一聲,在這里,它顯得學識分外淵博,不過這具尸骨當初也是至尊特意帶它來看的,若不是如此,以它的本事,萬萬不可能下潛進入那樣深的海底。
“那是上古妖族一個頂尖強者的尸骨,听聞上古時代他活著的時候,修為威壓甚至還要在如今神界的至尊之上!”
血鴉提高了聲音,認真地強調了這一點,然後眯著眼楮,眼神之中一閃而過鋒利的光芒,它輕聲說道。
“奇怪……怎麼會有人將主意打到這里來,難道是那些借著妖神之劫來血海的外來者?”
但是它盯著那在海水之中不時出現的晃動的那截尾巴,心頭卻又隱隱浮現了另外一種揣測。
“不對……看來,是妖族的人。”“那上古妖族的頂尖強者,听聞原本的血脈,也同蛇有些關聯。如今的神界,神獸之中雖然龍族最為尊貴,但是上古時代,卻听聞有上古血脈的古蛇族亦是強大無比,只是
似乎是滅絕……”它腦海之中閃過不少模糊的訊息,赤瞳卻被這艘神船顛簸得七暈八素,他苦著一張臉抱著桅桿,卻感覺到船身之上突然多出了一縷陰冷的氣息——然後血鴉的眼眸更加銳
利了些。
“你留在船上,我下去看看。”
……
片刻之後,血鴉拎上來一條光溜溜,遍布傷口的赤翼花蛇。
赤瞳瞠目結舌地看著,它覺得……眼前這條怪異的蛇族給它一種不太愉快的感覺,它嘟囔了兩聲,說道。
“不能把他再丟回去麼?”
“我還以為你不會多管閑事……你也不是會同情憐憫妖族的性格。”血鴉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實話實說,若不是這個家伙中了上古陣法的招數,眼下被暫時封印住了,它也不會一鼓作氣把它抓來船上。但是——它這樣做,自然有它的打算
同考量。
“你知道這家伙麼?”赤瞳搖頭。葉玄月去幽冥之地的時候,赤瞳沒有跟著一塊兒去,所以它眼下一臉茫然地盯著這條赤翼花蛇,血鴉想了想,從頭開始解釋有些太浪費時間……所以它直截了當
地說出了它的目的。“我覺得,能從它口中問些關于那個妖神的事情。所以才把它拎上來。要是你有意見,那我再把它丟下去吧,反正這個家伙命大得很,它只是一時被封印,等到它喘過氣,
你我加上這條神船,都未必能夠奈何得了它,為了安全起見,把它丟下去也不錯……”
卻輪到赤瞳反對了。
“等等!你說,它知道小狐狸的事情?”
“那當然不能把它丟棄。”
血鴉看了一眼這條赤翼花蛇,然後丟了幾道血道禁制——不過它素來殺人利索,救人實在是沒有本事,而且其實血鴉也不是很想救這條赤翼花蛇,它瞥了一眼赤瞳。
“你那里還有沒有藥酒?”
“別用太珍貴的——那種做壞了又沒丟的就行。”赤瞳猶豫再三,掏出一個罐子,然後看著血鴉抓起這條縮水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赤翼花蛇,毫不客氣地丟入了罐子之中,然後血鴉眯起眼楮,眼神之中透出幾分戲謔又讓人
心顫的光芒來。
“好了,等它醒了再問話。”
……花夭始祖這輩子也沒有想過,它有朝一日,會被泡在藥酒里頭——事實上,它甦醒過來的時候,難得地發怔了。它只記得,它吞下那法寶之後,那些神植便發了瘋,而海
底之下,似是有一道上古禁制法決,它當仁不讓,連逃都沒有逃出多遠,直接中了上古禁制……
哪怕它是始祖,也依然被封印住了大半妖族妖力,最可怕的是,它是以本體模樣被封印的,而且它為了能夠順利通過那些神植,所以縮小了無數倍……
等等,它這是在哪里?花夭始祖感覺到暈暈沉沉,好像到處都是酒香。然後它的尾巴,就被拎起來了。它下意識地縮緊身體,擺出本能的攻擊姿態,卻對上了一個少年好奇的,黑漆漆的瞳眸。這少年的手指掐在它的七寸位置,絲毫不松懈,
然後轉過頭,對著身後空蕩蕩的船板問道。
“這樣就行了?這條蛇好像醒了。對了,泡過它的那酒還能不能用?”
他身後明明空無一人。
但是卻響起了另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你看它花里古哨的本體,顏色如此絢爛,多半是有劇毒。你說那壇酒還能不能喝,下一次遇到哪個得罪我們的倒霉蛋,再丟出去讓人品嘗一下這毒蛇酒的滋味吧……”
倒霉的花夭始祖這才反應過來。
它……它堂堂妖族始祖,刀山火海,腥風血雨之中都闖過來,居然……居然一朝被人拿去泡酒?花夭始祖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這少年。但是對面的少年卻笑眯眯地轉過頭,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微微上揚,盯著它打量,手指卻如同鐵鉗法寶一般死死鉗制它的本體,可
憐花夭始祖一個堂堂始祖,中了上古禁制,被赤瞳提在掌心里頭來回晃蕩。
赤瞳伸出手還在它的頭顱之上點了點。
“好像它生氣了?它听得懂我們的話。”
“你不是說,我能問它妖神的事情麼?”
“血鴉你不會是在糊弄我吧?我怎麼看,這條軟趴趴的海蛇都……都……”
妖神這兩個字,一下子讓花夭始祖安靜下來。
等等……
他們要打听妖神大人?花夭始祖心里頭連連轉動念頭。難道是外界那些想要擊殺妖神大人的存在……?若是能夠引他們去找妖神大人,妖神大人殺了他們,自己自然而然便能脫身。而且以妖神大
人的手段,解除他身上的上古禁制,應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花夭始祖對赤瞳沒有什麼印象,赤瞳雖然不大喜歡這條花里古哨的怪蛇,但是它還是很相信血鴉的話的,它又戳了兩下,花夭始祖強忍著內心的羞辱感按兵不動,卻瞧見
這少年轉過頭,吵吵嚷嚷地問道。
“我看這條蛇就是普通的菜花蛇——我原先在下界的時候菜地里見過……”
“你吃不吃蛇羹?我覺得我能嘗試著做一下……”
血鴉瞥了一眼,覺得赤瞳當真是膽大包天。它倒是猜出花夭始祖的身份來了,含糊道。
“你有膽子動手,有膽子吃下去的話,我不管你。”
于是膽大包天的赤瞳又開始打量花夭始祖了,它凝望了好一會兒,正在花夭始祖打算拼了老命也要咬死眼前這少年,卻看見他搖了搖頭,一副分外惋惜的模樣。
“好像你說過這怪蛇有毒。那還是算了。”
他一雙黑漆漆的眼楮盯著花夭始祖。“你到底知不知道……妖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