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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月想了想,同血鴉對視一眼,她往前走了數步,不動聲色地將赤瞳護在身後,然後輕聲說道。
“我的確不知道比酒。赤瞳是我的朋友,他以釀酒為法,我們這艘船若是再往前去,便會撞上那酒會?”
“我們無意參加酒會,到時候若是遠遠瞧見,自然會躲避開。”
對面的灰襖男子又哼了一聲。
“躲開?”
“到時候,那一段河面會封閉,你們除非上岸,否則如何躲開?”
葉玄月微微一怔。
憑借酒水打開一條路,這是什麼說法?
身後傳來瀾棠清脆的少年音。
“曲觴流水酒魂起。”
“方能現出入口來。”
“你上船,無非是被赤瞳的酒吸引,要換取還是搶奪,不妨給個準話。”
對面的灰襖男子盯著瀾棠,聲音低沉。
“換取如何,搶奪又怎麼說?”葉玄月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只是彈了彈手中的劍身,發出清脆的聲響來,而對面的灰襖男子掌心的灰色氣流緩緩消散,他似是有些忌憚葉玄月掌心之中的紫光劍,吐出一
口灰色氣流。
然後葉玄月听見他開口說道。
“你朋友縱然在酒道上有天賦,但是也絕不可能斗酒贏了酒魂老人。”
“我雖然的確對你朋友的酒有意,但是我倒也做不出刻意搶奪這樣的不義之舉。”
“這樣吧,我拿此物交換,你們意下如何?”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下他腰間的銅片,然後取了一片遞出。
“此物換一壇酒。應當換得!”
“我原本是打算拿此物,去尋酒魂老人換酒,你朋友的酒倒是引發了我的興趣,我贈他一片,也無可厚非。”
葉玄月盯著那銅片。
“這是什麼?”
對面的灰襖男子淡淡說道。
“這是酒方。”
“我拿來換酒。你這位朋友,若是能夠釀造出這銅片上的酒,才有資格參與酒會。”
“等于一個入場的憑證。”葉玄月心中略微有數,不過她依然並不著急,她轉過身看向赤瞳,還是打算詢問赤瞳的意思,而赤瞳的眼神之中則是流露出了幾分興趣,他微微轉動眼眸,顯然是對方說
他不如旁人,激發了赤瞳的斗志。
他上前,直接拿下那銅片。
“天底之大,沒有我釀造不出的好酒。”
他隨手把酒壇子拋給這個灰襖男子,這灰襖男子取了酒水,直接一飲而盡,眉心卻微微一亮,然後低沉地吼出了痛快兩個字!
葉玄月瞧著他隨手將酒壇丟下,然後他昂首闊步地向外走去,身上的氣勢,居然一掃之前的晦澀質感,變得亮堂堂起來。
而葉玄月,也察覺了這個男子的身份,的確不是神人神王——而是神獸!
而且,瞧上去。
他似乎修煉到了某個緊要關頭,借助酒氣,一舉沖破,難怪要換取赤瞳的酒。
他往外走去,聲音卻洪亮之極。
“給你們的那銅片,除了刻有酒方之外,倒也算族中信物,就算斗酒失敗,也可以暢通無阻。”
“就當做酒助我破關的報答吧。”然後這個陌生家伙幾步縱身,腳下又多出了一根冰箭,轉瞬逐漸消失,可見他速度之快。按照葉玄月的推斷,此人的修為,至少也等同于一個修為精深無比的人類神王了
。
赤瞳這會兒酒氣也散去了不少。
它撓了撓頭,低頭去看那銅片,卻發出了一道疑惑的聲音。
“鎭?”
葉玄月心里頭自然是極其關心擔憂赤瞳的。
“怎麼?”
“難道有什麼問題?”
赤瞳撓了撓頭。
“這酒方……”
“玄月你看。”
葉玄月湊過來看了一眼,她原本還認認真真,生怕這上頭有什麼詛咒之類,讓赤瞳面露難色,而等到葉玄月看見那銅片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卻有些哭笑不得起來。
“這……這不是苦海古酒方麼?”
也就是那個羅剎海之中,輾轉流落在葉玄月手中的奇特酒方。
對方煞有其事,葉玄月還以為如何厲害,原來是這個酒方,說珍惜的確珍惜,但是……此酒赤瞳早已經不知道釀造過多少次,幾乎毫無難度可言。
對方估計也不知道葉玄月手中有這酒方。
早知道——應當先看一看再給酒。
也是赤瞳太過心急。
赤瞳苦著一張臉,但是轉瞬之間又打起精神來。
“若是有羅剎海的苦海酒就能參加那個什麼酒會,那我若是去了,拿出我改良過後的酒方,豈不是能大殺四方?”
“玄月,若是順路的話,咱們去看看如何?說不定便能有什麼好處拿。”
它一向愛熱鬧,又想要出風頭,所以才開口祈求玄月。
葉玄月想了想,她說道。
“最多三日。”
“若是時間耽誤得太久,我們便從岸上繞路。”
赤瞳點了點頭,它笑眯眯地說道。
“我那里有現成的,不用三日——去了就成!”
虧得是這張酒方。若是其他的酒,想要釀造,三日必定是不成。唯獨苦海酒,在葉玄月的玉佩空間里頭,當真是要多少有多少。
瀾棠則是凝望了一會兒災厄寶船方才被那個灰襖青年踩踏過的地方,他開口說道。
“方才那個人,實力頗為強大,沒有想到居然會被酒氣吸引而來。”
“酒會之上,大概會吸引一些夢南澤嗜好此道的高手前來。”
“雖然是機遇……但是也是危險。”
血鴉倒是難得地贊同了瀾棠的話。
“我也如此認為。”
“若是引來了注意——便得不償失。”
“玄月你還是放棄吧。”
葉玄月看著赤瞳失落的神情,他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緩急的性子,打起精神,也搖頭輕聲說道。
“算了。”
葉玄月的反應卻極為淡定。
“我們可以先遠遠觀望,若是當真事不可為,撤退便是。”
“而且……,那些當初遺留下來的強大海獸,似乎很喜歡赤瞳的酒。”
血鴉微微一怔。
立刻反應過來。
“你說方才那家伙,是曾經四海神獸的後裔?”
瀾棠苦笑了一下。
“除了他們,還有什麼存在,能在這條溪水之上恣意穿梭。”
而葉玄月則是看向赤瞳手中的銅片,她的唇角微微揚起,模樣十分柔和。
“此物,說不定的確……能派上用場。”
“我總覺得,這斗酒之會一點兒也不簡單。”“不過比武有我,比酒有赤瞳,比見識,你們也不會輸,我們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