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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月還在幻境之中沉淪之時,冷莫燃已經在一旁睜開了雙眼,他看向眼前的無常老人。
他開口說道。
“你最心疼的,是被謝長風索取的那只瓷碗是不是?”
冷莫燃自然看得穿。
雖然那只瓷碗的外表平平無奇,連那只松鼠都因為謝長風拿了那只瓷碗而懊惱,但是——對面的老者,最為心疼的,還是那只瓷碗。
無常老人看著眼前這個面容俊美非凡的青年,他的太陽穴跳動了一下。然後冷莫燃听見他開口說道。
“你如何知道的?”
“你難道這麼快,就領悟了你那只瓷碗之中,蘊含的法決了?”
冷莫燃依然是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無常老人,他伸出手,手指之上,纏繞著一縷微弱的氣流,這縷氣流在他的手指之上來回穿梭,然後被他輕輕彈在半空之中化作一縷灰絲。
對面的無常老人只是輕輕掠了一眼。
神情之中隱隱有異色。
“你居然當真能夠做到成功掌控里頭的法決之力……我從未見過如同你這樣天賦高明的青年。”
“你擁有這樣的天賦,在神界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那些強大的勢力,見到你這樣的天賦,也會起愛惜之意的……”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冷莫燃卻依然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
“你以為,你口中所說的那些強大勢力,很了不起麼。”
“我倒是另有一件事情,有些好奇。”
“那枚紫色瓷碗,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有了破損?”
“你說煉制的時候出了意外,我不相信。這樣的話,你可以騙過玄月,但是卻休想要騙過我。”
“應該……有其他的緣故才是。”
這位無常老人看向冷莫燃的神情隱隱有幾分驚駭,他震驚于這青年的敏銳,隔了許久,他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那瓷碗……原本在我煉制出來的時候,的確是完好無損的。這只瓷碗屬于神界的一個天才之輩的青年。我煉制瓷碗的時候,原本也是素色成為瓷胚,卻在最後,涌入了大量紫色氣流,最終化作了一枚紫色瓷碗。我煉制瓷碗無數,這枚瓷碗的色澤,純粹異常。”
“我自然珍愛,便早早放入密室之中。”
“同我其他得意之作一般無二,封存起來。”
“至于這只瓷碗底部突然出現的傷痕……其實,是因為,這只瓷碗在很久之前,曾經被人借走過一段時間。”
“送回來的時候,上頭便自然而然地有了傷痕。那個人的修為不俗,而且他的態度極好,給了我很大的補償,我自然便不再追究此事。”
“只是把這只瓷碗放回原處。”
冷莫燃的眉眼之中,透出幾分迫人的銳利來。
“既然如此,你還記得,當初是何人——借走了這只瓷碗麼?”
這位無常老人搖頭。
“這是秘密。”
冷莫燃沉吟片刻,他回過頭看向葉玄月,那少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緊閉,她的眉眼之中透出幾分輕愁來。也不知道她在那只紫色瓷碗營造出來的幻境之中看見了什麼,但是她的臉色卻透出了些蒼白。
而站在另外一邊的謝長風,他的神色則是顯得如常許多。不僅僅如此,而且從謝長風的身上,突然透出了一道暖融融的光芒。
無常老人的眸光落在謝長風身上。
他難以掩飾他自己的震驚。
“他居然能夠領悟那只瓷碗里頭的內容?!他居然當真能夠做到?”
“那里頭,隱藏的可是……可是……”
這位無常老人一連說了幾個可是,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把後頭的話語,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而冷莫燃則是自然而然地說出了他想說卻又沒有說出口的話語!
“那只瓷碗之中,隱藏的——乃是無字天碑里頭的內容,是不是?”
“你這只瓷碗,是根據無字天碑所煉制的吧。”
“我能夠感受到一脈相承的氣息。”
這老者的手指微微有些顫動。他再看向冷莫燃的時候,眼神之中已經有了幾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盯著他眼眸,似是在揣摩這個青年的一舉一動。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這只瓷碗里頭隱藏的是什麼?這只瓷碗是我親手煉制,我從來不曾對旁人言說,這應當是一個天大的秘密才對!”
“不對……你說你能夠感應到一脈相承的氣息,難道你見過無字天碑?不會的,普通神人不要說見到無字天碑了,哪怕只是想要靠近無字冢,都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他一口氣說出了不少話,但是冷莫燃並沒有同這老者解釋的意思。
他專注地盯著葉玄月。
謝長風獲得了什麼樣的機遇惹得這個老者頻頻動容,根本就沒有放在他心上。
能夠在他心上留痕的事情少之又少。
那老者頻頻張望謝長風,他的神情又像是期待,又像是心疼,同時……居然好像還夾雜了一絲不容易被窺探出的細微嫉妒!
要知道,謝長風如今不過是普通神將境界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又過了整整三炷香的時間,謝長風方才緩緩地睜開雙眼,他的眼底深處,凝聚出細小的閃電來。
他抬起頭,看見冷莫燃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一怔,猶豫片刻,對著這老者抱拳。
“多謝贈碗。”
他自然是要感謝的。他從中獲得了天大好處。
那只小松鼠也終于敢出聲了,它扒著他的衣襟,神情帶了些激動。
“如何如何?”
“你都看到了什麼?”
謝長風摸了摸它蓬松的尾巴。
“看到了真正的道。”
“看到了我日後要走的道路。”
他這句話,說得這只小松鼠如墜雲里霧里,十分捉摸不透。它吸了吸鼻子,不過,謝長風既然這樣說,應該沒有吃虧,獲得了些好處。
這樣的話,它便也能夠安心了。
而那位無常老人則是神情復雜地搖了搖頭,聲音之中摻雜了許多感慨。
“這是你的機遇,同我也沒有什麼關系。你不需要多謝我。”
“或許命中注定,那只瓷碗要屬于你。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當真能夠看得透那枚瓷碗里頭蘊含的內容。”
謝長風點了點頭,他往前走了幾步,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葉玄月居然還沒有清醒過來。
鎭?
她到底都看到了些什麼,怎麼會沉睡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