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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事,所以非得好好商議一番不可。
葉玄月的手指微微摩挲了兩下手中的酒杯,這少女微微仰起面龐,她的聲音似清風過境,露水凝霜。
“這正是我想要說的關鍵之處。”
“我的確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我這一次,原本就是要前往那里探索的。”
萬毒神君說災厄寶船沉睡之地便是神道宮幾百年前去的地方,那麼也便是所謂的上一代的妖神墓了。葉玄月之前早已經想得通透,此時此刻,這少女緩緩抬起頭來,她的眉目之中似是隱隱有光,她看向眼前這幾個各有絕技的人,卻開口說道。
“但是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隨我一起前往。”
那辜婆婆的聲音壓根不曾猶豫。
“你若是所言非虛,我自然敢去。”
那醉醺醺的老道士的瞳眸之中則是透出了些狡黠來,他看著葉玄月,語氣倒是認認真真。
“你難道是——想要讓我們這些老家伙給你做免費的打手?想得倒是頗為美好。”
葉玄月搖了搖頭。
“並非如此。我自己也知道此行風險極高,我是因為朋友的囑托,加之我自己也有些事,非得前往探查不可,所以才會冒險前去。並沒有絲毫借此機會煽動諸位前輩的意思。”
眼前這三個人,個個皆是神王境界,若是能夠讓他們同行的話,自然安全系數大大提高,但是葉玄月卻並沒有強求的意思。
這老道士笑呵呵地看著葉玄月。
“海老頭同我的確有些交情,不過也只有辜婆婆欠了他天大人情,得為了他拼命,我麼,倒也不至于這樣做,冒天大風險自動涉足險境。不過——”
這老道士的話鋒一轉,他看向葉玄月,笑呵呵地問道。
“不過,你若是還能夠拿得出酒,我倒是也可以考慮去看看。”
葉玄月點了點頭。
“酒自然是有的。”
這樣一來,便等于已經說服了兩個人。葉玄月看向那個身材矮小的工匠韓儀子,他則是悶不做聲地喝了一大口酒,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人當真想好了?”
辜婆婆說道。
“我欠了海老頭的,總得去一趟才能心甘情願,否則我心意始終難平。”
韓儀子則是默不作聲,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的老嫗,搓了搓手掌,然後說道。
“既然你們都想要去看看,我也去吧。”
他看向葉玄月。
“你打算如何去?”
關于此點,葉玄月還算得上是有些自信,她開口朗聲道。
“我有一艘船。”
那老道士則是有些不大看好,語氣之中帶了幾分懷疑。“你有船?你能拿出什麼好船來?咱們這一去,是要遠渡的,普通的那種舢板船,短途海水航行還馬馬虎虎,若是當真遇見巨浪風波,怕是要被打沉的。”
“韓儀子倒是有船……你的船怕是不行。”
葉玄月卻抿了抿唇,她聲音冷靜得很。
“行不行,總得看一看方才知曉。”
……
片刻之後,離開這座海島同坊市之後的葉玄月站在船頭,身旁的那老道士摸了摸腦袋,神情之中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尷尬來。
“難怪……難怪你要換取梨絮神女的畫像。”
“這艘船,雖然不是那艘馳名整個羅剎海的萬毒神船,但是也有幾分不俗威力。看來,你同那萬毒神君怕是有些聯系才是。”
葉玄月抬起頭看了一眼這老道士,她開口說道。
“我和他有些交易,他才暫時把這艘船借給我使用的。我在來到這里之前,便在花楹島上,你的那副畫,我同你交換,也是打算還回去的。”
不過葉玄月既然有這艘船,便證明她背後有萬毒神君撐腰,這老道士同那辜婆婆,本來還有些看輕葉玄月,認為她不過是個神將修為的小丫頭,不過如今接觸過後,卻發現這個小丫頭著實不簡單,自然對葉玄月愈發高看了幾眼。
而那只血鴉則是撲騰了兩下翅膀,它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老道士,倒是不嫌棄他滿身酒氣,瞧著這血鴉模樣,似是想要同這老道士套近乎。
“我說,你既然畫了那麼多幅畫,見過神界那麼多美人,有沒有讓你覺得,美貌程度冠絕神界,當得起神界第一美人這稱呼的美女?”
提到美人兒,這老道士的雙眸都似是有些放光。他輕咳了一聲,然後看向這只血鴉,似笑非笑,那笑意看上去意味深長,倒是像是在回味。
“神界第一美人?”
“說起來,我還當真見過幾個號稱神界頂尖美人的神女,但是論容貌麼,各有千秋。”
“你這只小烏鴉也奇怪得很,你身旁這丫頭,便是神界絕色的姿容了,旁人再美,也極難勝過她去。”
“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啊……”
血鴉則是覺得這種像是和稀泥一般的說法,有些無趣,他原本以為這貪酒的糟老頭子能夠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排出個一二三四來,如今看來怕是沒戲了。
不過對面的老道士則是笑眯眯地說道。
“我的畫技可都得仰仗這些美人,方才能夠得以提高。”
葉玄月看向遠處茫茫海域,她突然問道。
“你當真是因為得罪了那些身份高貴的神女,所以方才躲入羅剎海的麼?”
這老道士撓了撓頭上歪歪斜斜的發髻,他眼眸飛挑,看向葉玄月,姿態倒是隨意又不羈得很,看得出,他年輕的時候,也應當是個不羈灑脫的人物,他眯著眼楮,然後說道。
“要不然呢?”
“不過外頭的世界,也無趣得很。瞧著那些勢力,為了些許利益不斷爭斗不休,著實沒有意思。”
葉玄月默不作聲,她看向遠方的朝霞,而這老道士則是突然問道。
“小丫頭,你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便不怕隕落?”
“我們這幾個老骨頭都戰戰兢兢,你卻好像並沒有半點擔憂畏懼之色,為何?”
葉玄月的回答很有意思,听在這老道士口中,卻覺得耐人尋味,葉玄月淡淡地開口說道。
“我總是要去的。”
“一個注定要去的地方,無需擔憂結果,只要一往無前地去便是了。”
這老道士又喝了一口苦酒,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沉默了半晌,他才說道。
“沒有想到,你瞧著不大,勇氣卻遠超過我們這些老家伙。”
“勇往直前,說得簡單,但是這大千世界,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