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往那遺跡的路,小狐狸縮在葉玄月的懷,實際,它是在同葉玄月傳音。它的聲音十分認真。
“那妖帝的內丹十分有用。”
他這樣說,葉玄月來了幾分興趣,她笑眯眯地開口問道。
“十分有用?”
“難道是可以用來煉制丹藥麼?”
而小狐狸則是搖了搖頭,它認真說道。
“那種內丹用來煉制丹藥,反而有些浪費了。不過用來煉制也可以,最大的用處,是可以給其他仙獸服用,甚至可以利用這枚妖帝內丹里頭蘊含的磅礡力量,直接用來沖擊妖帝瓶頸!”
能夠用來突破境界,難怪小狐狸要這樣說。
葉玄月想了想,眼楮一亮,她毫不猶豫地問道。
“既然如此,豈不是可以給辛莞莞服用?”
辛莞莞已經是半步妖帝,距離妖帝境界,也只是一步之遙,若是能夠沖擊瓶頸的話……
但是小狐狸的話,卻否決了這種可能性。
“辛莞莞的體質並不適合服用這枚內丹。這枚妖帝內丹,同我們狐族有所沖突,用在她身,效果也並不會好到何處去,反而極有可能會反噬她原本的修為。”
“因為這畢竟不是自己辛苦修煉得到的力量,只有原本體質極其強悍的仙獸,才能夠使用這種辦法來突破仙帝瓶頸。”
“不論如何,此物十分珍貴,主人你可以先留著,以後說不定能夠派用場。”
小狐狸這樣說,便是打算把這枚妖帝內丹留給葉玄月了,葉玄月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她抬起頭,那遺跡已經近在眼前,一旁的祭酒仙帝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我們先回到仙界再說!”
葉玄月回過頭看了一眼,這一趟著實太過匆忙,不過也只能如此了。再遲,便回不到仙界了——葉玄月的腦海之,卻在那剎那又浮現出了那道身影,他冰冷的眼眸,同他沒有一絲一毫情感的聲音。
他說——
自己不會再遇到他了,是什麼意思。
凡間……仙界,他憑什麼那麼篤定,她不會再見到他?
還是說……
他既不在下界,也不在仙界?葉玄月感覺她隱隱像是抓住了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下一刻,岳藏軒猛然攥住她的胳膊,聲音帶了幾分焦急。
“快進去……”
“空間快要扭曲了,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葉玄月匆匆忙忙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是被推入了這遺跡之,她還未站穩身體,听見外頭突然轟隆隆地響動了起來,一瞬間感覺到四周響動起來,那聲音,像是有什麼弦一根根斷裂開來。
岳藏軒轉過身,看著眾人都在,他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他低聲說道。
“還好還好,還是趕了。”
“這一次下界,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也算得是頗為跌宕起伏了。”
那只小狐狸則是眨了眨眼楮,外頭的空間在急促地發生變化,扭曲的空間法則正在生效,把他們帶回仙界,而這只小狐狸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它的語氣分外平靜地開口說道。
“我在同那尊妖帝爭斗的時候,還奪下來了這樣法寶。”
下一刻,一桿黑色的旗子,便浮現在了小狐狸的面前。
葉玄月看得眼熟,祭酒仙帝更是驚呼出聲。
“咦?”
“這不是那樣,後天祭煉的仙帝法寶麼,之前不是已經毀掉了……”
葉玄月凝視著,然後岳藏軒听祭酒仙帝簡單地解釋了幾句之後,他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
“這法寶應該當初制作出了好幾個一樣的——只看哪一個能夠誕生出主魂,便是真正的仙帝級別的法寶了。不過此旗需要的材料,必定浩瀚無,想必會讓此旗真正的主人十分心疼。”
“而此旗真正的主人,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應當便是那個……”
岳藏軒頓了頓,然後開口說道。
“應當便是那個戴著猙獰青銅面具的男子吧。”
葉玄月抬起頭來,她略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她開口問道。
“難懂你們也猜不到那個男子的具體身份不成?”
岳藏軒搖頭。祭酒仙帝亦是一臉無奈。
而開口的,反而是那只小狐狸。小狐狸的神情淡淡的,它的聲音,听去亦是十分冷靜,清清冷冷。“那個男子……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他應該在蜉蝣會之地位極高,說不定便是蜉蝣會背後之人。這里是下界,所以我們才感受不到他的威力。此人只怕圖謀極深,他能夠用那麼長時間,付出那麼多代價
,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煉制後天仙帝法寶,足可見他的野心。”
葉玄月皺眉,她看著這桿旗子。
然後問道。
“可有什麼辦法毀滅此旗?”
小狐狸似乎是沉思,他開口說道。
“或許可以用火焰試一試。”
……
黑色的巨大崖壁之,穿著玄色衣袍,面容俊美非凡,舉世無雙的青年,他伸出手緩緩地放在胸口之。
那張冰冷的面容之,卻閃過了一絲淡淡的迷惘。他伸出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他的聲音,好似在呢喃。
“為什麼感覺,好像丟了什麼東西。”
“並不是那竹林。”
他的神情帶了幾分罕見的迷惘。這個青年伸出手掌,他認認真真地盯著自己手掌的紋路,卻感覺到了胸口的細微悸動。
漫長歲月之,他從未有過復雜的感受。
這一切……好像都是從他那一日,在下界撞見那個少女之後,方才開始的。
那個少女,起初不經意,但是如今回想這幾日,卻給他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緩緩地伸出手,居然生出了一絲,想要窺探那少女的想法。
但是他的眼眸一涼。
把這種想法,迅速地從他自己的腦海之,驅逐了出去。
他不應該如此的……。
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輪回因果,那個少女不過是同他萍水相逢。
她此後是生,是死。
如何在塵世,浮浮沉沉。
都理所應當,同他沒有半點干系才是。
這面容絕世的男子緩緩抬起頭,他的眼前的磅礡石壁之,緩緩生出了一道縫隙,他蹙眉,臉龐依然宛若一座從不消融的冰山,他是海的清冷冰霜,帶了這世最冷淡的氣息。
他是不會被任何人融化的。
冷莫燃緩緩閉了閉眼眸。
不過說起來……時機似乎差不多快要成熟了?他或許也應該去仙界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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