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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凰綢飄下的時候,葉玄月穿上——只屬于她的禮裙。
灼灼紅衣似火,十里芳菲,她黑發如瀑,曦沅親手握著木梳,卻听見身後傳來了一道清冷卻難以抑制激動的聲音。
“讓我來。”
曦沅略微遲疑,轉過頭,卻看見少年的身影,緩緩立于她身後,看向她的時候,眼中盡皆認真清朗。
那少年擁有一張妖孽一般的臉龐。
他站在曦沅對面,一張淡漠而俊秀的臉龐上,激動的情緒卻顯露無疑。
他走到曦沅身旁,從曦沅手中接過那把木梳。
“這是……”
曦沅認真地開口回答他。
“用通天之樹的樹枝所制成。”
“神界三大奇木之一。”
其實這應當是由葉玄月的母親來做。葉玄月的母親留在仙界,曦沅讓那只霓凰去領她入席。
而白玄則是怔怔地盯著她柔順黑發,瞧著她發絲蜿蜒而下,他伸出手,輕輕梳理她長發。
曦沅給她戴上鳳凰釵。
她面前擺放著的,是炎黃鏡,但是今日的這面鏡子,卻不再作為神界頂尖法寶,這面鏡子,僅僅只是一面鏡子而已。
鏡面如水,映照出她那張傾城絕倫的臉龐。她徐徐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那一刻竟然有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她站起身。
“該出去了。”
萬眾矚目,她是今日的主角。
……
神山開放的那一刻,光芒璀璨到了極點,齊昊抬起頭盯著海上浮現而出的山脈,他倒吸一口冷氣。
而那只小松鼠的身影則是飛快冒出來。
“我拿到進入神山的入場券了!”
因為來參與婚宴的人著實太多,所以不得已之下,只能夠將人分流。
沒有入場券的修煉者,停留在神鯨島。
只有拿到入場券的修煉者同勢力,才能夠接近那座從海底涌上來的高山,近距離的圍觀!
齊昊凝望著眼前的這座高山,那只小松鼠把一張燙金請柬丟到他面前去,笑眯眯地看著他,語氣之中還有些得意。
“不用再看了,很快你便可以,也走到里頭去。”
齊昊卻搖了搖頭,他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這只小松鼠。
“我們會看見神船之主麼?”
小松鼠得意點頭。
“要是只有你們,估計不成。但是有我的話,一定可以。正好讓你們開開眼界,哼哼……神界美人無數,但是我還沒有看見到過,有何人能夠勝過她。”
而那只通寶鼠則是拆台。
“說得好似真的一樣。”
“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
齊昊凝望遠處,然後他眸光所及之處,禮炮萬響,猛然在半空之中綻放開來——然後天穹由遠及近的顫動,齊昊听見一道古樸的鐘聲響徹四方!
那鐘聲,仿佛敲打著他的心房。
而伴隨著逐漸響起的鐘聲,就在海面之上,也浮現出震動的龐大古鐘!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仰頭,連呼吸好似都變得緩慢起來。
齊昊听見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那難道是……洪荒天地鐘?”
“傳聞之中,洪荒天地鐘當初被人族用來鎮壓妖族,但是隨後落入了妖族妖神之手,這難道是妖族有人降臨?”
“這鐘聲十分中正平和,毫無敵意……這是為了慶賀?”
“這神船之主,好大的面子。听聞這一代的妖神天不怕地不怕,在神界殺得血流成河,居然會為了她,而請出洪荒天地鐘這一尊法寶來……”齊昊身旁的神人連連驚嘆,而伴隨著那神人的驚嘆聲,齊昊看見那口巨大神鐘又猛然敲響了一下,然後伴隨著那響動,從四周猛然綻放開巨大的神力沖擊波,那股沖擊波
向著遠處散逸開來。
齊昊感覺到,一股磅礡神力注入他體內,他瞪大雙眸,感覺到這神通不可思議。
而就連小胖子齊寶震驚了。
“這……那妖神在催動此鐘,反哺天地……”
“這要耗費掉他多少年苦修,才能夠讓如此多人都受到增益……這當真是破天荒的大手筆。”
而且小胖子齊寶還有話沒有說出口。
根據他對妖神的了解。
妖神的命格特殊,所以他們通常都是些視天地為芻狗的偏激人物。
說他們屠盡一域,通寶鼠相信。
但是說他們會如此無私奉獻,通寶鼠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
可是就是他眼中不可能的這一幕,如今活生生地發生在了他面前,他張著嘴,有些詫異地盯著那些神力向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隔了許久,通寶鼠方才感嘆著低下頭。
這位神船之主。
了不得。
那天地鐘整整響了九下!
每響動多一下,那神力就更勝一籌,到天地鐘響徹到第九下的時候,幾乎所有修煉者都感覺到神清氣爽,甚至勝過百年苦修。
這還是他們還未進入神山。
若是進入婚宴真正的舉辦地點,想來會接受更大的增益!
這些停留在神鯨島,卻得不到一張入場券的人,不禁抓耳撓腮,後悔不已。
早知道能得到這麼大的好處。
當初就不應當抱著來看看熱鬧就算了的心態,哪怕是傾家蕩產,也應當得到一個進入神山的資格才對!
而有入場資格的那些門派呢,則是趾高氣揚。
他們這一下可得意了,抬頭挺胸往里入。
齊昊跟著小松鼠往里頭走。
整個神鯨島之上,也罕見比他修為更低的修煉者了。
要知道,他如今可是連神將境界都沒有。這種境界,在這里當真是獨樹一幟的弱小,普通神人,根本沒有機會進入羅剎海,羅剎海的風浪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住的。
齊昊從這一點說,能夠進入這里,倒是當真佔了顧白那張符咒的便宜。
齊昊想到這里,不禁轉頭去看顧白。
但是不知道為何,顧白的臉龐卻給他一種,有些冰冷的感覺!
這個少年,並沒有看向那口洪荒天地鐘。
他的視線,反而看向身後的人群。
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冰涼而有鋒芒的笑容來!齊昊看向顧白,他有話便直接開口問,沒有藏在心里頭。
“顧白……”
“顧白你笑什麼?”
這少年這才回過頭。他神色又變得如同之前一樣, 仿佛齊昊方才心里頭那一絲古怪的感覺,不過是他的錯覺。
“這等盛事,我瞧了心里頭覺得高興。”
他聲音冷靜理智,他眯著雙眸,然後拉住齊昊的手腕。“走,我們去祝賀,這位神船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