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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過。
他忍不住悶哼出聲,其實齊昊已經有思想準備,但是這份痛苦卻是實打實。
他慢慢抬頭凝望對面的人,手指握緊長劍,有鮮血一滴滴地滴落下來,滴落在泥土里頭,滴落在——那些金色的鎖鏈之上。
他的鮮血落在那所謂的封神鏈之上,好似封神鏈起了奇妙的變化,發生了某種出乎意料之外的反應。
那鎖鏈上頭連連閃爍光芒。
那個穿著大紅喜袍的青年盯著齊昊看,當他看見那光芒的時候,他的聲音都發生了變化。
“不好!”
“不能再讓他繼續了!”齊昊腦海之中卻突然多出了一道口訣。他也不知道這道口訣有什麼用處,只是這道口訣就這般突然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齊昊根本不管那麼多,他也不去想這法決有什
麼用途,直接閉眸,然後開始默念起這道口訣來!
齊昊的身體猛然閃爍了一下,然後從他身上爆發出了一股猛烈的靈力!
這股靈力洶涌無比,那些村民幾乎睜不開眼。而靈力的去向,卻是齊昊之前抱著的那枚盒子。那個裝著瘟氣水晶盒子——這股靈力沖向這枚盒子,然後把這盒子里頭的水晶給震碎,那龐大的黑氣一瞬間釋放出來,卻
同齊昊身體之中爆發出來的那股靈力相互抵消,逐漸消弭不見。
齊昊自己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這枚瘟毒水晶粉碎之後,殘存了最後一點黑色精華,凝聚成米粒大小的微光,融入齊昊身體之中。
齊昊記得之前通寶鼠說過,這井下還藏匿了第二枚瘟毒水晶。
他心中一跳,立刻低頭向下看去,然後第二枚盒子從地面之下,向上慢慢升騰,然後浮現在齊昊手中。
齊昊握著這枚盒子,他抬起頭看向對面驚怒不定的村長,他輕聲說道。
“你知道一旦我打開這盒子會發生什麼麼?”
同歸于盡。
齊昊自己在心里頭默默地做出回答。
但是齊昊並不打算打開這枚盒子。
他抱著井下的第二枚盒子,他開口說道。
“我只希望我爹爹安息。”
而齊昊腦海之中的通寶鼠的聲音帶了幾分猶豫不決。
“你說得對,柳汝溪這里果然不太正常。她這里沒有人——空空蕩蕩的,難道有人帶走了她?”
“是什麼人帶走了她。”“你那邊……算了,我去村子里頭找一找,柳汝溪如果昏迷不醒的話,旁人帶著她,走也走不了多遠,你還是先把那邊解決。你別被顧白的意識給控制在那邊大開殺戒隨便
殺人,你傷害顧白的身體沒所謂,這具身體如今是你在操控,只要不死就沒關系——但是你若是殺了這村子里頭的人,我覺得你便算失敗了。”
“你還是不要挑戰這麼高難度的事情。”
“你拖延一點時間,我幫你去找柳汝溪。”
通寶鼠被柳汝溪的失蹤給搞得焦頭爛額,但它萬萬想不到的是,齊昊直接回答它。
“我知道柳汝溪在哪里。”
“她沒有失蹤。”
“她是自己離開的——其實從頭到尾她都沒有事。若是我猜的不錯,她如今應當在楚瀅瀅的家里頭,你現在去楚瀅瀅的家里。”
通寶鼠之前跟齊昊一塊兒去過楚瀅瀅的家,自然認識路,只是通寶鼠有點兒吃驚,因為它怎麼也想不到,轉來轉去,又同楚瀅瀅家扯上關系了。
不過通寶鼠還算靠譜,直接就往楚瀅瀅家中沖去。
而齊昊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他距離真相很接近了,可以說只有一步之遙。
四周人看向他的眼神畏懼,而他捧著那枚盒子,他說道。
“這一切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他看著眼前的村長,毫不猶豫。
“我爹爹的仇,我一定會報,但是真相我也會查出來。”
……齊昊輕飄飄地從那深坑之中跳出來,四周竟然沒有人膽敢阻攔他絲毫,這個少年一步步地踏出,那些村民不由自主地往旁閃躲,甚至不敢接觸他的眼神,那個穿著紅衣的
男子卻突然說道。
“你知道你有修煉的天賦麼?”
“你其實可以離開這里……”
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齊昊打斷。
“可是你覺得那些對于如今的我而言,重要麼?”
齊昊仰起頭,他說道。
“你好像也沒有那麼在意你的未婚妻。否則你不會連她失蹤都不知道。”
對面的這個將要同柳汝溪成婚的男子表情猛然一變,他轉過頭往里走,片刻——他闖出來的時候神色變得慌張了許多,而齊昊說道。
“你既然來著這村子,便一同做一個見證。”
“我知道柳汝溪去了什麼地方。”那村長看著齊昊的眼神之中卻多了幾分畏懼之色,那份畏懼,更多則是針對他手中的盒子,齊昊抿唇不語,這個村莊的一切,從他進入這里的那一刻開始,就仿佛籠罩在
一層迷霧之中,而如今這層迷霧好似快要掀開,齊昊開口說道。
“李大娘被人動了手腳,是誰你們知道麼?”
村長的眼神有些驚恐。
齊昊看得出,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也就是說,還有一個人,掌控了邪惡之術,隱匿在這村子之中。而關于那邪惡的黑魚的謎底還沒有解開,一切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齊昊讓通寶鼠趕去楚瀅瀅的家中,他自己遲一步,是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他要處理一下李大
娘的事情,他看著被符紙定住的那道惡魂,然後他伸出手,飛速結出一道印,他開口說道。
“她們夫妻兩個人,被人利用,背後的魑魅魍魎,卻已經顯露痕跡。”
他低低地說道。
“懂得驅使符鬼的法術,村子里頭的人,你可知道有何人懂得此法?”
村民沉默。
許久,才有一個年邁一些的老者,遲疑著說道。
“瀅瀅的阿婆……”
楚瀅瀅的阿婆懂得這門術法。
那個齊昊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听過她咳嗽聲,感覺頗為刻薄的婆婆。他慢慢地說道。
“我若是猜想的不錯,柳汝溪去見的就是懂得這門術法的人。”
“不如去看看,印證一下我的猜想對不對。”
“她沒有事。所謂的中了惡咒昏迷,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而已。”
那個穿著大紅喜袍的男人呼吸猛然急促起來。
“你胡說八道!”
“汝溪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為什麼要裝作中了惡咒昏迷,明明她同我成婚之後,便能夠脫離這里……”
他分明還有話想要說,只是剩下來的話被他吞了回去,沒有說出口。
齊昊搖頭。
“我若是清楚,便不會站在這里同你們扯皮,之前也不會被誣陷。”“但是我們找到她的話,自然而然便會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