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隙人?
陸騰一愣,瞬間心生警惕。
那怎麼說也是一個a級怪物,稍不留神就可能將一整個避難所給毀滅掉的存在,不可不防。
不過左右看了一圈,卻發現在場的至少看起來都是普通人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大隙人偽裝成了人類?”陸騰觀察了一會兒。
卻又覺得不對。
隙人是虛幻的,說不定是躲藏在了這些人的身體里面,正在悄悄觀察著外面。
可為什麼沒有直接動手呢?
難不成是記起了兩百年前自己把它狠揍一頓的事情?
但兩百年前自己應該是做了一些偽裝的,並沒有真的直接以本人的真實容貌出現。
他忽然想起來了。
自己的觸手還是顯露出來的,說不定也被其發現了一些端倪。
現在估計就是在偷偷觀望著,在弄清楚自己的真實情況之前不會輕易動手。
“看來自己在兩百年前的確給它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啊,以至于到了現在都還沒忘。”
不過,估計對方目前還不確定他的真實身份,畢竟正常來說,人類怎麼可能活兩百年。
所以還在暗中觀察。
這點倒是好證明,他隨手一招,小隙人便是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瞬間,他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一凝,似是有什麼大恐怖正在醞釀,隨時都會爆發。
他有種預感,大隙人已經按捺不住壓抑了兩百年的憤怒,隨時都會動手了!
只是在場的其他避難所高層們卻根本沒有察覺。
隙人是虛幻的狀態他們作為普通人是根本看不見的,也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氣氛的變化,反而還是自信滿滿帶著幾分傲慢。
陸騰也很清楚,他們的自信全是來自于背後的隙人,自信只要有隙人在場,他們的地位和安全完全無需擔心。
甚至,那位首領還在慢條斯理地說話,以一種近乎施舍般的語氣︰“我知道你在來的路上殺了不少人,但這些都不重要,我們可以特赦你。”
“只要你乖乖答應給我們當狗,替我們辦事即可。”
“你也不要以為你運氣好成了變異者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們背後的力量你可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勸你還是識相點……”
其他人也是冷眼旁觀,嘴角帶著幾分輕蔑的笑意。
似乎是已經料到了他會迫不及待地投降跪下當狗,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欣賞那般景象了。
然而沒等那位首領說完,便是有一根血色觸手瞬息飛出,掠過了還來不及反應的他們面前,直接抓住了那首領的脖子,狠狠地將他砸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剩下那半句話也是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其嘴里此刻吐的都是血沫和斷裂的牙齒和骨屑,面色震驚又恐懼,咳嗽不止,想要掙扎可卻根本下不來,被觸手死死按在牆壁上,血跡順著衣角流下,身上不知斷了幾根骨頭。
反正看著就相當的慘烈。
看胸口似乎都扁了下去,估計是活不了多久了。
“廢話真多。”
而這一突然的變化在場的其他人愣是第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愣是呆愣了半晌之後,才忽然震驚地站起身,還有人因為用力過大而導致坐的椅子都直接翻倒在地。
“怎……你怎麼敢動手的!”
“你殺了他?!你竟敢在這里殺人!”有人害怕又憤怒地大吼。
“你可知道這里的所有人都是哪位大人的私有財產,你竟敢……”
“你如果知道我們背後的是誰,你肯定會嚇得……”
直到此刻,他們還以為能唬得住。
“不就是隙人嗎?”陸騰輕笑。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看著他。
“你……你知道?知道還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不瞞你們,我此次來就是專門教訓它的。”
陸騰收回觸手,那首領的尸體直接掉在了地上,只是此刻,其他人卻顧不上了,只害怕地看著他。
“怎麼樣,大隙人?兩百年前我教訓了你一次,你現在連見我的面都不敢,只敢躲著了?”
他這話算是徹底撕裂了遮羞布。
話音未落,外面避難所的整片天空都變得血紅,厚重的紅雲壓得天空似乎都要踫到地面,地面的一切似乎都被照成了紅色。
其間隱隱有數道雷光閃爍,卻又听不見聲響,只覺得空氣似乎都凝結沉悶,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大隙人的怒火吧。
陸騰觀望了一下,竟是一時有些難以用肉眼難以分辨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對方把自己給拉入夢境了。
畢竟就以這種規模的改變天象的能力,很多的a級怪物都能做得到。他更是在對付血奴的時候見了兩次了。
對方現在還是個在末日里面吃了很多人的完全體,難說具體實力如何。
而相比起他的謹慎,那些避難所的高層們卻是喜出望外。
“隙人來了!我們有救了!”
“你如果想求饒,最好就趁現在,不然待會兒你肯定會死得很慘!”
他們一個個都很是得意且如釋重負,仿佛真有人願意給他們撐腰和陸騰叫板了一樣。
陸騰都懶得搭理這些傻子,他正全神貫注地感應著周圍。
他已經得到了小隙人的提醒,這里已經被大隙人給完全帶入了夢境世界里面,而且比起現代那時候的還要更深層許多。
甚至可能是為了防止他逃跑,這里甚至已經不再和現實連接,而是完全的夢境,一個完全受到其操控的最真實的夢境!
而這個夢境的範圍要比現代時要更廣許多,外面也沒有任何的迷霧,甚至讓人不禁懷疑,這里是不是真的有一個完整的世界?
不過為了避免任何意外發生,所以這個夢境世界里面看起來範圍大,但卻沒有這棟樓以外的其他生命被拉進來,所以整個避難所看起來空蕩又安靜。
這擺明了就是要拉著這些人來陪葬啊!
而這幾個被牽扯進來的高層們卻渾然不覺,反而是鼓掌叫好。
“好!這就是隙人的本領!現在知道怕了吧?”
“怕?我怕你個鬼。”
陸騰話都不需要多說了。
只見其中一個剛剛還在叫囂的男人忽然聲音一頓,旋即整個人略微抽搐了一下。
下一秒,只見面皮和全身都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如液體般融化,旋即迅速變成了一個穿著大紅色戲袍,披頭散發,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的女子的模樣。
一雙只有眼白的眼楮在發絲的縫隙間,正死死地盯著陸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