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祥有些擔心，只是勸阻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董老給揮手打斷了。
“行了不用勸了。我也不是多麼金貴的人，一把老骨頭了還一直躲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後面像什麼樣子。”
“以後看來和這個常恆打交道的機會不會少，我倒是要親自去會會他，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此次約定的見面地點還是老地方，也就是昨晚那個餐廳。
有了昨天的驚艷，加上也見識到了對方可怕的實力，所以當確定對方出現了之後，立刻便是將周圍全部封鎖了起來。
此刻還在進去進餐的客人，全都是偽裝好的便衣。
雖然知道不可能阻擋住對方的行動，但至少也要知道對方的動向。
而王國祥等人在到達餐廳門口的時候還在試圖調查出常恆究竟是怎麼跳過了各種監控，突然出現在這里的。
只不過始終沒有結果。
最近的監控也只能顯示對方似乎是憑空出現，一個轉彎就十分自然地走向了這里。
簡直就像是會穿牆遁地一樣。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這樣對于妖魔鬼怪來說也很正常吧。”
這麼一想，似乎也就不那麼糾結了。
隨著董老一起走入餐廳，常恆也只是在進餐的過程中抬頭看了一眼，目光在董老身上停留了一下後，就繼續正常地吃喝了。
似乎並不意外。
“坐吧，知道我來這兒吃飯，你們特意來買單也太客氣了，我都不好意思讓你們站著了。”
常恆說得隨意，王國祥倒是認真對待︰“您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提供一張金額很大的信用卡，您可以隨便用，我們會定期結清賬單。”
如果能用一點金錢就把這老妖怪綁定在自己這邊，那簡直不要太劃算了！
只要對方答應，王國祥甚至願意捐出自己的全部工資。
可惜。
對方搖搖頭。
“呵，真當我是那種不問世事的原始人？拿了卡以後我去哪兒買什麼東西都能被你們實時掌握了對吧？”
王國祥倒是一點也不尷尬︰“我可以保證，未經同意，絕不會調取任何消費記錄。”
“行了，沒心情和你打官腔。”
常恆放下筷子，瞥了瞥董老。
“小後生，你就算再怎麼盯著我看，我現在外表也只是個普通人，看不出什麼花兒來。”
一頭白發的董老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听到有人這麼喊他，不禁一愣，旋即好笑，試探著詢問。
“老前輩想必已經經歷了好多個甲子了吧？”
“差不多吧。”常恆輕笑，故作深沉地回憶著，“我的本體還在的時候，大概你的族譜都可能還沒開吧。”
“嘶……”
雖然已經有過猜測，只是真正地從對方口中听到，還是有些震撼。
這怎麼說也得千年以前了吧？！
這麼個活古董站在自己面前，若是將那些考古學家們帶過來，怕是得興奮得仰天長嘯了。
當然，對方的話暫時只能信個五成，打算回去之後讓人好好調查一下。
沒準有機會在那漫長的歷史長河里找到對方存在的一絲痕跡。
常恆沒給他們太多思考的時間，淡淡道︰“你們這次來找我，應該不是真的專程來幫我買單的吧。說吧，什麼事？”
董老索性沒有繼續客氣︰“敢問昨天那個地下的巨大妖魔究竟是什麼？”
“那個啊……”常恆慢條斯理地說著，“那是我的一個老朋友，當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它也早已反目成仇了。”
“趁著它剛復甦把它解決掉，固然是我的一點私心，但也算是幫你們一點小忙。”
“它可不像我這般好說話，而且性情暴虐殘忍，出來的話必定會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
董老搖搖頭︰“其實這點，我們也已經做好了預備計劃。只要現場失控，就會立刻有軍隊往這邊發射重型武器，確保一次將這里夷為平地！”
他還是有些自信的。
現在服役的武器威力很強，哪怕那怪物真的渾身都是石頭，也並非摧毀不了。
常恆卻是笑笑︰“你們把它炸碎一次，它還能不斷吸收周圍的泥土來復活，而且體型還可能會變得更大更恐怖，你們又能炸幾次？”
這問題確實是難倒了他們。
這種炸不死的怪物，甚至每次炸死還會讓對方更強，那豈不是無敵了？
這麼一想，他們的面色不禁變得沉重。
“不過你們也可以放心，這種東西數量並不多。有些老朋友如果要甦醒過來，我也會親手將他們給收拾了。”
“當然，我也建議你們可以抓緊多研究研究，熟悉這些東西的特性和弱點，以便以後萬一我不在，你們也有能力去解決。”
常恆說著，忽然虛空一抓，手中出現了一瓶巧克力豆。
“這東西替我送給你們那個紅頭發的小姑娘。”
“這是？”王國祥小心接過來，只是不管怎麼看都和普通的糖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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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世界上的靈氣還沒完全復甦，你那小姑娘如果想要使用她的能力，必須要及時補充靈氣。而這東西里面就藏著一些。”
“雖然不多，但也足夠用了。”
常恆隨口說著︰“也權當算謝謝她昨天替我解決掉的那些小妖怪的謝禮吧。”
“不過暫時也就這些了，這東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切莫貪心。”
听對方這麼說，王國祥也只能暫且閉嘴。
他剛才還真想問問對方有沒有辦法多提供一些，無論是用錢買還是用寶貝換都沒問題。
隨後，董老又試著多詢問了一些問題。
只不過對方都沒有什麼回答的興致，很是應付。
唯一的好消息是，昨晚的那些妖怪的尸體對方都沒有收走的意思，全部交給他們來處置了。
“不過我得先提醒你們一句話。那些東西的血肉非常危險！”
常恆忽然有些凝重地提醒一句︰“你們或許發現了它具有的藥用價值，但是一旦超過某種量，它就會污染擴散，將新的寄宿體給變成新的怪物！”
“好了，話也說完了，你們不走我可要走了。”
話音剛落，也沒給他們繼續多問的機會。
只見其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他們便是震驚地發現對方身形在微微晃動之後，就迅速下沉，一個眨眼後，其身形連帶著桌上的飯菜也全部消失。
瞬間，周圍所有正在裝作正常吃飯的便衣們都驚地馬上站起來，紛紛沖過來進行檢查。
只是地板上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大理石的地板也依舊光潔整齊，沒有裂紋。
“這……真能遁地啊！”
董老良久才回過神來，深深感慨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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