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佳看到這一幕不禁瞳孔一縮，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
一想到自己身體里面流淌著的是這種血液就有些不可思議。
“我……我的血液這麼危險嗎？”
這麼一想她自己都有些害怕了。
這要是不小心說不定隨時都會搞出一場火災！
好在，情況似乎並沒有那麼糟糕。
經過檢測，這些血液本身其實並沒有任何的危害，甚至所有的化驗成分都顯示和正常人的血液一模一樣。
然而，當它進入別的生物體內的時候，就會迅速發生未知的變異，爆發出相當高的溫度，讓生物發生體內的爆燃，並且迅速焚燒成灰燼。
而且這和攝入的量似乎並沒有關系。
作為對照組，連續十只小白鼠結果都無一例外，全部都自燃而死！
頂多是堅持的時間長短，但最長的也只不過一分鐘而已。
“我覺得，這或許是某種自我保護機制。”專家提出了他的猜測。
“可以防止其他生物將自己作為食物來捕食。”
就比如大自然里面一些天生帶有毒素的動植物。
而這一特點，顯然並不受王雨佳自己的控制。
除此之外，其他的研究表明，她的組織細胞樣本和之前鼠怪很像，都具有超強的甚至不科學的生命力。
經過測驗，卻又並未發現任何基因突變的情況。
種種可能性都排除掉之後，僅剩下來的也就是唯一的真相了——
里面真的有某種他們看不見，而且用當前的技術手段檢測不出來的能量！
“這就是所謂的靈氣復甦？”
董老饒有興趣，甚至親自到檢測的儀器前面觀察了一會兒。
“那這個能量就是靈氣？”
“或許是。”專家們也無法給出準確的回答。
但是按理來說，如果王雨佳真的變成了超凡存在，比如之前常恆那樣的，那麼應該也會有某種超能力。
只不過經過多次嘗試，王雨佳都有些沮喪地發現自己並沒能發揮出應有的力量。
頂多只是比起普通人要稍微力量更大了一點，但也有限。
另外，頭腦也測驗了一下。
結果倒是很喜人。
不僅是記憶力和反應力增長很多，記憶一篇文章的時間比起正常人要縮短了好幾倍，而且對于一些有明顯邏輯陷阱的題目也能輕易解答出來。
整個人就像是在學習上脫胎換骨了一般！
頂多只是基礎知識還有些缺乏，這點倒是很容易就能補足。
但以上這些終究沒有脫離普通人的範疇。
董老他們更想看到的是超乎常理的能力。
比如之前常恆所演示的血色觸手，以及面具人的力大無窮，亦或是那些怪物一般的變態級別的速度以及恢復能力。
此時。
王國祥和董老幾人便是站在隔離室外面，隔著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神色嚴肅地看著房間里面的王雨佳嘗試著各種實驗。
比如現在她就是閉上了眼楮，眉頭緊皺，握緊拳頭，似乎正在調動全身的所有力量並且集中精神。
而她面前的便是一團易燃的棉花。
倏地，她猛然睜開眼楮，緊緊盯著棉花。
只是過了三秒鐘。
棉花依舊完好無損。
“還是失敗了。”董老揉了揉眉心。
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究竟差在哪里？
“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里的確缺少了一些能量。”王雨佳的精神顯得有些萎靡，但還是打起精神，隔著話筒和外面的溝通。
“或許就是那些靈氣。”
“但是我們要從哪里找到靈氣？”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沒人知道。
甚至靈氣這個概念還是別人告訴他們的。
只是現在常恆根本無法聯絡，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樣。
……
末日世界。
魔女版王雨佳正在努力翻找出當年的回憶，將自己當時在研究所里面的所見所聞都詳細地告訴陸滕。
至于保密協議？
不是早就在她作為人類死亡的時候就自動解除了嗎？
千萬不要誤會，無論人類還是魔女時期，她可都是十分守信的！
而且雖然是兩百年前了，但是奇妙的是，這些記憶都仿佛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的清晰，讓她很輕易的便能回憶起來，甚至一個字都不差。
董老等人估計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她的進化過的強大記憶能力竟然會在這種當二五仔的時候起到關鍵作用！
听完了之後，陸滕眯起眼楮，仔細思考了一會兒。
“果然和我之前猜測的差不多。不過他們的研究進度未免有些太慢了。至今還只是在研究一些入藥方面的事情？”
雖然不可否認的是，治病救人的確很重要，但是比起末日危機，應該還是得往後稍一稍吧。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能太苛責對方。
發生的時間太短是一部分原因。
畢竟為了保密不引起群眾恐慌社會動亂，這個研究只能秘密進行。鐐銬重重的情況下，人手設備都不齊全，能有這些進展也算不錯了。
再者也是因為可供研究的樣本太少了。
只有之前半賣半送給他們的那只在f級中都只能算是最低級的鼠怪，現在再加上半個王雨佳。
“對了，他們說你的血很危險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因為魔女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魔女王雨佳耐心解釋道︰“我們魔女雖然被人類歸于某種怪物，但是實際上我們比起那些低劣愚蠢的怪物要特殊得多。”
“甚至即便是a級以下的怪物，如果敢吃魔女的血肉，一樣會死得很慘！”
“更何況是那些小白鼠。”
陸滕點點頭，雖然不太明白其中原理，但是只要記住這玩意兒很危險就對了。
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那自己之前在和白雅秦岳玲的努力學習的過程中，一個沒注意不小心吃到的那些算什麼？
“嗯？”
他不禁陷入沉思中。
莫非口水之類的體液和血液其實是不同的？
“你在想什麼？”純潔的王雨佳忽然好奇地詢問，打斷了他的奇思妙想，“怎麼表情那麼奇怪？”
“咳咳，沒什麼，繼續說剛才的事吧。”
陸滕不動聲色，轉移話題。
“既然目前現代官方已經開始了相關的研究，那麼就趁著這次機會給他們多提供點素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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