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著走，我屬螃蟹的？”
小重山顯然不認同李行空這話。
“得得得，就知道你不信，那你看瓜皮龍也不信呀。”
李行空抬手指了指還在半空掛著的瓜皮，它正在張牙舞爪的掙扎著，但被小重山一個又一個的投喂給嘴巴塞的滿滿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它不信個錘子。”
也許是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人，讓兩人的關系也再一次熟絡了起來。
其實李行空在此之前也很尷尬，因為對他而言，過去和未來的小重山他都很熟，唯獨對現在的她，李行空了解的很少。
一次洪荒之旅，李行空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掛皮那個時候，對她而言的這麼多年，對李行空來說就只是出了一趟門。
“這次去了洪荒，可能要很久都不會回來了，你有什麼要準備的嗎？
說到了出發，其實算下來，李行空這次回原初宇宙要做的事兒已經了結的差不多了，可能唯一還要做的，就是回去探望一下子老朋友們了。
“有什麼好準備的，孑然一身，說走就走。”
小重山倒是相當的無所謂，她所有的身家都在自己身上，根本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要準備的，那就是有點兒小仇還沒報。”
“不過那幾個老家伙實在有些苟，現在還真不一定找得到他們，再等等，回來之後，一並算賬的好。”
“老家伙？”
李行空有點兒好奇了，她嘴里這幾個家伙，該不會....
“對，就是那幾個所謂的合道境的家伙，仗著自己身合規則，不死不滅，哼”
“你怎麼會和他們有交集？”
\"這世界不就是這樣？打了小的來老的，打了老的來祖宗。只不過是因為報仇的動靜大了一丟丟，這些家伙就不依不饒了，真是。\"
<，你說的動靜大了一丟丟，是指....”
“以血還血，以命償命，我只是讓所有參與到針對深河龍族的文明得到了應有的後果而已。”
“你說的這後果，該不會也是覆滅文明什麼的吧。”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不是麼？越是修行，我就越發覺得，神州里有很多東西真的非常的先進。”
“先進？你指的是...”
“嗯，比如誅九族，築京觀什麼的...”
“打住打住，你這是從什麼地方看的！這種血腥手段是現在能用的嗎？”
李行空伸手扶住了腦袋。
“你只是說說的吧，你不會真干了吧！”
“怎麼會呢，啊哈哈，這種手段太沒效率了，我怎麼可能會干這事兒。”
小重山面露一絲尷尬，很勉強的笑了笑。
得，不用多問，這事兒絕對沒少干。
指不定在原初宇宙里，小重山的名聲得差成什麼樣。
“所以啊，你這家伙就因為這事兒，被他們幾個合道的家伙給盯上了？也不應該啊，要是那個時候被盯上，你怎麼可能跑得掉呢。”
“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太鬧騰，結果搞得定光之國和公里圓弧的矛盾激發了。然後麼，戰爭就像是被點燃了引信，三大勢力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大戰打的相當的激烈，大半個宇宙都陷入了火海戰火之中。
神州也不例外，當時調動了相當多的修士奔赴戰場。
唐誠這小子的戰功就是在這一場大戰之中打出來的。
“然後當大戰打到了尾聲，大家需要一個人出來背鍋的時候，這不就想到我了麼...”
“這事兒怎麼能怪我，他們之間的關系本身就已經脆弱不堪，我只不過是推了一把而已。”
“嗯，所以他們沒想到的是，你也不是什麼軟柿子？”
“對啊，所以邊打邊逃，那幾個老家伙也就出來了。”
“還好，我的逃命能力是有一手的，這些個老家伙再厲害，也追不上我。”
小重山這樣說的時候，李行空感覺她的背後隱隱站著那個女人。
是啊，有萬重山這個未來神坐鎮，誰能，或者說，誰敢追的上呢。
“等我在洪荒修行有成，就回來給他們幾個挨個弄死。”
“我覺得這事兒你得和桓商量，他們幾個合道之後，本質上就已經成了桓的員工。”
“不急，沒有對等的實力之前，那不叫商量，那只是祈求憐憫。”
“我要在有足夠的實力之後，再來處理他們。”
“好好好，按你的天賦，在洪荒修行一陣子估計就差不多了。”
至于說小重山借著復仇之舉，做出的哪些不好說的事兒，李行空根本不在意。
報仇麼，就是這樣，充滿了血腥和殘酷。
宇宙之中又沒有所謂的法庭，一切都要看拳頭說話。
至于說什麼文明中有好人也有壞人這種論調，李行空更是笑而不語。
他們動手的時候，可沒管深河龍族內部有沒有好人，有沒有弱勢群體。
既然在一開始遇到這種事兒的時候沒有人站出來阻止，那在小重山報仇的時候，更應該沒人阻止了。
比起那些引發慘案的角兒，小重山無疑要更佔理一些。
如果李行空這段時間在場，他的選擇也一樣不會變，當然是無條件站在小重山的一邊了。
正義這種事兒可從來不是誰聲音大誰有理的。
“既然如此，那擇日不如撞日，咱們這便出發好了，早日去得洪荒，也好早日修行有成。”
小重山這些年的處境並不好。
但李行空沒想到，會差成這樣。
早知道是這樣，他...
這個念頭還沒升起，李行空就瞥到了一旁的瓜皮龍。
是啊，早知道的結果不是已經在這兒了麼。
還想什麼呢。
“也好，飯也不吃了，咱這就出發。”
已經吃喝了好一陣子，其實這頓飯本來也已經到了結尾，有李行空這句話，他們這一場重逢宴便也算是正式結束了。
略微收拾了一番，李行空除了付錢之外，還留下了一點兒小小的禮物。
畢竟店家也是老店了，李行空希望下一次回來的時候，它還能開下去。
“這是....”
待得李行空一行人全都離去，收拾桌面的時候，開店的年輕人發現了桌子上的東西。
人已經離開了，不知去何處尋。
他只好拿著東西回到了後廚。
“混蛋，怎麼不給客人送回去，什麼東西咱都不能...”
後廚里已經有些蒼老的男子說著，卻發現眼前的這東西格外的眼熟。
倉忙回到了供著神仙的閣樓里，將盒子里藏著的物件取了出來一對比，果然如出一轍，就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原來是劍仙大人又來了麼...可惜，可惜了啊”
“收著吧，這等寶貝，我就說咱家的小子運氣好吧，果然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