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
百里秋想要說什麼，但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感覺自己說什麼好像都是多余的。
“這件事我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沒得商量。”
打都打了，交惡都交惡了，這個時候再說什麼停手，顯然已經遲了。
百里秋搖了搖頭，玄青子是怎麼對他的，他這些年可記得清清楚楚，就這麼賣了他，百里秋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玄青子只是玄青子，他還代表不了整個斯哈哩國。
但對于李行空而言，就這麼打上門去那事後的問題可就多了去了。
雖然有著在他看來非常正當的理由，但這並不足以讓李行空直接無視公約規則。
涉及到了三等文明的事兒，即使公約再怎麼松散，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說在李行空和斯哈哩國之間選一個，那公約會怎麼選，用屁股也能想得到了。
百里秋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他也做不到就這麼讓李行空去找死。
畢竟是他有愧在先的。
“李兄，玄青子的地址我可以給你，但在此之前，你做好被公約通緝的準備了嗎？”
“做錯了事兒就要付出代價，就算是通緝，那我也要去做。”
只是百里秋的這幾句話，自然無法打消李行空的念頭。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有辦法，文明之間的沖突公約是會插手，但文明內部的矛盾，公約可不會管。”
百里秋對于公約的行事風格還算了解。
“我知道你對玄青子絕不會留手，但斯哈哩國內部同樣有人想要除之後快。在動手之前，你不妨先和那人見一面。”
“只要得了他的首肯，你的出手他自會為你遮掩，也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听了百里秋這一番話，李行空倒是有些意外，雖然神州發生這樣的事兒和百里秋確實有關系，但硬要說他要為這事兒全權負責那顯然也有些牽強。
百里秋完全沒有給他出主意的必要。
“你為什麼要說這些？告訴我地址，我去干掉他，對你而言，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李行空沒有先問他的詳細計劃，反而好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呵，我現在一無所有，人還被你所困，就算你殺了他，那我的處境又有什麼變化呢？”
百里秋也不說什麼有的沒的，這里都沒別人，有什麼好遮掩的。
“玄青子這家伙是個蠢貨，他只相信自己認為的，但我不一樣。”
他抬起頭，看了看李行空的眼楮。
“李兄，神州所謂的服務器，想必就是出自你手吧。”
他的眼神里，幾分蕭瑟，卻絲毫掩抑不住那股子復仇的怒火。
他伸手抓住了李行空的衣角，嘴里的話想說卻又說不出。
另一只手搭在了石桌上，攥拳攥的筋骨暴張。
“幫幫我。”
這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殊為不易。
一朝跌落凡塵，誰都會不甘心，而現在，李行空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有了服務器在手，那一切就都可以從頭再來。
已經一無所有人，此刻再次看到了一絲希望，無論如何，他也要將其握在手里。
李行空沒有立馬回應他。
玄青子做出這般行徑，是為了靈根服務器，而百里秋如此低聲下氣，也是為了它。
自己好像不經意之間，弄出來了一個不得了的玩意。
他原本以為這服務器雖然算力高超，但在公約之中，也算不得什麼頂尖玩意，畢竟公約這麼多的文明，李行空也不可能一一探究，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靈根服務器算不得什麼稀有玩意。
但現在看來，這東西的價值，貌似要比自己想的要高的多。
“這件事之後，我可以給你重新造一個，但你要先告訴我，這玩意有什麼好爭的？高等文明這麼多，難道沒有更強的計算機嗎？”
百里秋的臉上有了一絲錯愕，他確實沒想到李行空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知道二等文明之中，有一支軍團叫做機械天災麼？”
百里秋問道。
“只听過名字。”
李行空回想了一下，他好像只見過這個名字，還是之前在萬事知翻到的。
“這支軍團之所以叫這個，便是因為它們是由無數的智能與機器人組成的，軍團的核心就是無窮無盡的智能。”
"當計算機的算力一直提升，提升到它遠超過文明普通人的大腦之後，由于算力的富裕，它便會自行產生智能，從而成為一個人造的生命體。"
“而在它誕生智能的那一刻，便會加入到機械軍團之中，成為軍團的一份子。”
也許是某種未知的科技，總之，機械軍團的這種行為，變相的將其他文明的算力上限給鎖死了。
提升算力，誕生智能，投奔機械軍團；不提升算力，那就只能忍受這種算力上限被鎖死的感覺，用時間換算力。
這一問題基本上影響到了所有的文明。
除了像李行空這樣，算力結構就和自身一體，接受自身意志統御的，也就那種將自己改造成數字生命的物種可以繞開這一限制了。
即使是斯哈哩國也不例外，他們是以情報起家的，自然不能接受自家的計算機誕生智能。
但李行空的這靈根服務器不一樣。
它與整個宇宙現有的計算機原理截然不同。
靈根服務器本身就是為修士服務的，而在修行之初的時候，系統就有說過，人造靈氣導致靈氣誕生智能，毀滅整個宇宙的事兒也發生過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一切修行相關的內容，在設計之初，便都有著相關的解決方案。
大部分的解決方案都是將修行相關的事務，靈氣也好，法器也罷，在設計之初，便設計為以修士為主，器物為輔的形式。
只有接入到了修士的意志之後，這些修行相關的事務才會被激活。
而這靈根服務器也是如此，只有感知到修士的意志，有靈根的互動之後，它才會執行運算。
利用這種方式，斷絕了它自行誕生智能的可能。
照百里秋這麼說，李行空的這服務器在公約之中還真是蠍子尾巴——獨一份。
難怪這玩意誘惑力這麼大。
ps︰剛醫生和我說今天上午可以出院，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得趕緊去開藥，然後辦手續了，剩下的章節，就看下午有沒有時間了。
我回家得乘晚上的火車，如果下午沒地方著落的話，那就只好請假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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