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瀧想起秋明鳳是冷葬的人就心中有氣。那冷葬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做盡了壞事,江海瀧實在難以接受自己心中傾慕的秋明鳳居然與這樣的組織有所關聯。
他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復雜的情緒,既有著對秋明鳳的失望,又有著因自己心動而產生的懊惱。甄不羈察覺到了江海瀧的異樣,輕聲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關于秋姑娘不好的事情?”
江海瀧冷哼一聲︰“你可知那秋明鳳是冷葬的人?我之前竟還對她心生傾慕,真是瞎了眼。”
甄不羈听了也是一驚︰“竟有此事?不過我們也不能僅憑她所屬的組織就判定她的為人。也許她有自己的無奈,或者她根本就不同意冷葬的所作所為呢?”
江海瀧搖了搖頭︰“你說的雖有道理,但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實在難以釋懷。我江海瀧一向敬重正義之人,最看不慣與邪惡勢力勾結之人。”
就在這時,秋明鳳似乎察覺到了江海瀧這邊不太對勁的氣氛。她朝著江海瀧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帶著疑惑。江海瀧看到她的目光,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直接轉過頭去,不再看秋明鳳。
程之令在一旁說道︰“江兄,此事還需慎重。莫要因為一時之氣,錯失了可能的良人。”
江海瀧卻目光堅定︰“程大人,我心中自有判斷。在沒有弄清楚她與冷葬的關系之前,我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瓜葛。”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那烈酒入喉的辛辣感,仿佛才能稍稍緩解他心中的憤懣。
江海瀧雖說被江湖人稱“冷面劍客”,但那都是他裝出來的。其實他內心熾熱,情感豐富,只是在這險惡的江湖中,他深知若想生存,若想守護心中的正義,就必須隱藏起自己真實的一面。
他自小在江湖中摸爬滾打,見過太多因輕信他人、暴露自己而遭受橫禍的例子。所以,他給自己打造了這副“冷面劍客”的面具,用冰冷的表情和寡言少語來隔絕他人不必要的接近和探究。
在面對敵人時,這副冷峻的模樣能讓他看起來更加神秘莫測,令敵人心生忌憚。他的劍法高超,每一次出劍都如同凜冽的寒風,精準而無情。但那看似無情的劍法背後,實則是他對正義的執著追求。
然而,當他面對朋友和自己真正關心的人時,偶爾也會流露出本性。就像剛剛在面對秋明鳳的事情時,他的情緒波動完全不像平時那個冷靜的“冷面劍客”。這一點,甄不羈和程之令都有所察覺,只是他們都理解江海瀧這樣做的原因,也尊重他在江湖中的生存之道。
只是有時候,江海瀧也會覺得這樣的偽裝很累。他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望著明月,懷念自己年少時可以肆意歡笑、盡情流淚的時光。但他知道,只要江湖的紛爭還在繼續,他就不能卸下這副偽裝,因為這不僅是對自己的保護,也是他在這江湖中行走的一種獨特標識。
這時眾女舞罷,施禮後執回地上羽扇。她們的動作輕盈而整齊,宛如一群翩躚的蝴蝶歸巢。那羽扇在她們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隨著她們的動作輕輕搖曳。
賓客們還沉浸在剛才那美妙的舞蹈之中,一時間,掌聲雷動。江海瀧也被這舞蹈吸引,暫時忘卻了心中對秋明鳳的氣惱。他看著那些舞女,心中不禁感嘆她們技藝的高超。
甄不羈輕輕捅了捅江海瀧,低聲笑道︰“海瀧,你看這些女子,舞藝真是了得。這宴會的主人倒是很會安排節目。”
江海瀧點頭道︰“確實,這舞蹈讓人心曠神怡。不過,我們也不能被這歌舞升平的景象迷惑,還是要時刻保持警惕。”
舞女們退下之後,禮官又走上前來,朗聲道︰“接下來,將是我們的詩詞雅會環節。各位賓客若有佳作,盡可上台展示,若是得到眾人認可,定有厚禮相贈。”
這一環節頓時引起了不少文人墨客的興趣,他們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大理寺卿微笑著對身邊的人說︰“這宴會倒是安排得豐富多彩,既有歌舞,又有詩詞之會,有趣,有趣。”
而江海瀧和甄不羈對視一眼,他們對這詩詞雅會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畢竟他們來此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但他們也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下,還是要入鄉隨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大理寺卿忽地吟道︰“碧波浩渺舟行處,艙廳盛景醉吾眸。華燈映照佳人舞,仿若繁星落九州。”
周圍的賓客們听了,紛紛點頭稱贊。刑部侍郎高聲贊道︰“大人此詩,首句描繪出我們所處的環境,江水浩渺,舟行其間;次句點明艙廳內的盛景讓人陶醉;第三句寫佳人起舞的美妙畫面;末句更是妙筆,將佳人比作繁星,仿佛是繁星墜落人間,實在是妙啊!”
江海瀧雖然心中對這些官場之人的詩詞應酬不太感興趣,但也不得不承認大理寺卿的這首詩確實有幾分文采。他看了看甄不羈,甄不羈微微聳了聳肩,似乎在說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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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仁懷也笑道︰“大人不愧是飽學之士,此等佳作信手拈來。下官佩服佩服。”
大理寺卿謙遜地擺擺手︰“不過是有感而發,見笑見笑了。不知在座各位,還有誰願意分享自己的詩作?”
話音剛落,就有一位年輕的書生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大人,小生也有一首拙作,想在此獻丑。”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位書生。
那書生吟道︰“艙廳宴樂意難休,美酒佳肴伴舞柔。但見諸君皆喜樂,不知歲月幾春秋。”他的聲音清朗,吟詩時帶著一種淡淡的惆悵。
眾人听後,微微點頭。江海瀧心中暗自思忖,這首詩雖不及大理寺卿的那般華麗,卻也別有一番意境。詩中描繪出艙廳內宴樂的場景,美酒佳肴與柔美的舞蹈相伴,人們沉浸在喜樂之中,卻又在最後一句發出不知歲月幾何的感慨。
甄不羈輕聲對江海瀧說︰“這書生的詩倒有些出世之感,在這熱鬧的宴會中,獨獨他有這樣的感嘆,倒也有趣。”
大理寺卿也點頭稱贊︰“這位公子的詩不錯,寥寥數語,卻道盡了這宴會中的喜樂與對時光的思考。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那書生恭敬地回答︰“大人,小生姓李,名書翰。”
“原來如此,李公子年少有為,想必日後在詩詞一道上定能有更高的造詣。”大理寺卿微笑道。
此時,又有一位老者站了起來,捋了捋胡須,說道︰“老夫也有一首詩,想與諸位共賞。”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了這位老者,都好奇他會吟出怎樣的詩句。
那老者吟道︰“艙內群賢聚一堂,廳中雅韻韻悠長。盛筵難再須當醉,樂舞升平歲月芳。”
眾人听後,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有人評價道︰“此詩簡潔明快,首句點明眾人相聚于此,次句強調這艙廳中的高雅韻味,第三句表達出盛筵難再應及時行樂的想法,末句則描繪出樂舞升平的美好景象,很是應景。”
大理寺卿也微微點頭︰“老者這首詩,平實中透著對當下盛景的珍惜之情,很不錯。”
江海瀧對甄不羈小聲說︰“這些文人作詩,各有千秋,不過咱們在這兒听著,也算是長了些見識。”
甄不羈笑了笑︰“你說得是,只是希望這詩詞雅會快點結束,咱們還有事情要辦呢。”
那老者吟完詩後,微微欠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禮官又走上前來,高聲問道︰“不知還有哪位賓客願意展示自己的詩作?”艙廳里一時安靜了下來,眾人似乎都在思考自己是否有拿得出手的作品。
江海瀧低聲道︰“老頭,要不你來一首?”
甄不羈嘻嘻一笑,胡亂吟道︰“艙廳里面人不少,喝酒吃肉看舞蹈。若問此處啥最好,江海瀧看秋姑娘。”
甄不羈的詩一出口,江海瀧的臉瞬間就紅了,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甄不羈一眼︰“你這都吟的什麼歪詩,還拿我打趣。”
周圍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偷笑起來,大理寺卿也被逗得哈哈大笑︰“這位小兄弟的詩雖然直白詼諧,卻也為這詩詞雅會增添了別樣的樂趣。”
刑部侍郎跟著笑道︰“果然是江湖之人,性情豪爽,作詩也不拘一格。”
甄不羈卻滿不在乎地聳聳肩︰“我也不懂什麼詩詞格律,只是覺得有趣便吟了出來,讓諸位大人見笑了。”
而秋明鳳听到這首詩,也不禁莞爾,她朝著江海瀧這邊看了一眼,眼中帶著一絲笑意。江海瀧被她這麼一看,更加窘迫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也不知走了多遠,牛大力等人終于帶著受傷的夜長風來到一條河邊喘著粗氣。
牛大力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可算是到這兒了,俺們先歇會兒。”
段義看了看夜長風的傷勢,說道︰“長風兄的傷不能再拖了,得盡快找個地方給他療傷。”
趙山河點頭道︰“這河邊還算隱蔽,我們先在這里給長風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吧。”
他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在河里浸濕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夜長風身上的傷口。夜長風疼得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強忍著沒有出聲。
牛大力站起身來,四處張望了一下︰“俺們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血魔宗的人可能還在追俺們。”
段義沉思片刻後道︰“大哥,我知道這附近有個山洞,很隱蔽,我們可以去那里暫避。”
牛大力眼楮一亮︰“那還等啥,三弟,你在前面帶路,俺們現在就走。”
于是,眾人攙扶著夜長風,跟著段義朝著那個山洞的方向走去。夜長風苦笑道︰“多謝各位兄弟,為了我,讓你們陷入如此險境。”
牛大力拍了拍夜長風的肩膀︰“長風兄,你這說的是啥話,俺們兄弟之間,本就該患難與共。”
趙山河附和道︰“是啊,長風,等你傷好了,我們還要一起闖蕩江湖呢。”
在段義的帶領下,他們沿著河邊的小路走了一會兒,便拐進了一片樹林。樹林里樹木茂密,道路崎嶇,但眾人一心只想盡快趕到山洞,所以腳步並沒有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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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遠處的一輛馬車里,萍兒笑道︰“看他們那狼狽的樣子,還真以為自己能逃得多遠呢。”
夢冰雲怒道︰“閉嘴!”
黑貓不耐煩地道︰“你們兩個就別吵了。”
夢冰雲心中淒然道︰“風哥,是我害了你!”
黑貓摟著萍兒,淡然道︰“她的風哥可是得罪了少宗主,必死無疑。”
萍兒哈哈一笑︰“這就是他自不量力的下場,還妄圖與少宗主作對,真是愚蠢至極。”
夢冰雲聞言大怒,若不是被他們五花大綁著,早就將這對狗男女千刀萬剮了。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黑貓和萍兒對視一眼,都露出疑惑的神情。黑貓小心翼翼地撩開窗簾往外看,原來是牛大力他們。
牛大力手持大刀,威風凜凜地站在馬車前,身後是段義、趙山河以及受傷的夜長風。牛大力大聲喝道︰“馬車里的人听著,你們為何在此徘徊?是不是血魔宗的同伙?”
話音剛落,萍兒的銀針已是射來。那銀針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速度極快,朝著牛大力的面門直射而去。牛大力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心中一驚,但他反應也是極快,身子迅速往旁邊一側,那銀針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嗖”的一聲釘在了後面的樹上。
牛大力怒喝道︰“好陰險的家伙,竟敢偷襲!”說罷,他揮舞著大刀朝著馬車沖了過去。
段義也喊道︰“大哥小心!”同時,他手指一彈,一道內力化作無形的利刃朝著馬車射去,想要先制住馬車里的人。
趙山河則緊緊護著夜長風,警惕地看著馬車方向說道︰“長風,你且躲在我身後,我不會讓他們傷到你的。”
黑貓在馬車里看到段義發出的內力攻擊,他一把拉過萍兒,往馬車的角落里躲去。同時,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球,朝著車外扔了出去。那小球一落地,頓時散發出一陣黑色的煙霧,煙霧中還夾雜著刺鼻的氣味。
“不好,有毒!”段義連忙屏住呼吸,示意牛大力先退回來。
牛大力捂著口鼻,退回到段義身邊,說道︰“這馬車里的人不簡單,看來我們不能輕敵。”
夜長風虛弱地說道︰“他們似乎是有備而來,我們得想個辦法應對。”
此時,煙霧漸漸散去,馬車里卻沒了動靜,黑貓和萍兒仿佛消失了一般。牛大力等人更加警惕起來,他們知道,敵人可能隨時會再次發動攻擊。
夢冰雲的聲音傳過來道︰“風哥,你快走,不要管我!”
夜長風心頭一震,不顧自己的傷勢,想要朝著聲音的來源沖過去,卻被趙山河緊緊拉住。
“長風,你現在受傷了,不能沖動啊。這可能是敵人的圈套。”
夜長風掙扎著︰“不,冰雲有危險,我不能丟下她不管。”
牛大力皺眉道︰“三弟,你用內力探查一下馬車里的情況。”
段義點了點頭,閉上眼楮,運起內力朝著馬車方向探去。片刻後,他睜開眼楮,搖了搖頭︰“大哥,那馬車周圍似乎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籠罩著,我的內力探查不進去,看不清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黑貓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了出來︰“夜長風,你若想夢冰雲活命,就乖乖地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夜長風憤怒地吼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黑貓冷笑一聲︰“哼,你少裝糊涂。你從血魔宗那里偷走的秘籍,我們都知道。你把它交出來,我們就放了夢冰雲,否則,你就等著給她收尸吧。”
夜長風心中疑惑,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血魔宗的秘籍,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于是大聲說道︰“你們這是污蔑,我根本沒有什麼秘籍。”
牛大力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對著馬車喊道︰“你們這群卑鄙小人,想要秘籍就自己去找,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威脅人算什麼本事?”
馬車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萍兒的聲音傳來︰“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只見馬車周圍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迅速蔓延,眼看就要將馬車吞噬。夢冰雲的聲音再次傳來︰“風哥,快走啊!”
夜長風心急如焚,一定要想辦法救出夢冰雲。他看向牛大力等人,堅定地道︰“兄弟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冰雲陷入危險,我要去救她。”
牛大力拍了拍夜長風的肩膀︰“長風兄,俺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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