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樣的我,會不會看著很奇怪?”
她有些扭捏的捂著耳朵,似乎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被掩飾其中。
“不會呀?有什麼變化嗎?”
景落納悶,果斷伸出手扯開了櫻護耳朵的手。
“呀!”
她整個人瞬間繃直,耳朵上一對長長的毛茸茸兔耳豎立起來。
“臥槽!兔耳娘!”
景落脫口而出,甚至下意識的掏出手機要拍照分享。
“景!落!”
櫻的臉上羞紅一片,伸出手就要打他。
“哎呦呦……錯了錯了!櫻你先松開!”
她胡亂掏著,卻無意間扯住了景落的兩邊耳朵。
“痛痛痛痛痛!”
“我不!誰讓你這麼壞的!”
她嬌羞的回應著,那副樣子卻起到了反作用。
景落瞬間忘卻疼痛,壞笑著。
“嘿嘿……櫻。”
“你現在,護不住耳朵了吧?”
什麼?
櫻一愣,隨後快速收回手,護向耳朵。
“抓住啦!”
可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咿呀!”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隨後便是這些天壓力的釋放。
“嗚嗚嗚嗚嗚……”
她小聲抽泣著,雙腿突然發軟,一整個人倒了下來。
“櫻!”
他瞳孔一縮,快速跪地墊在了櫻的身下。
“櫻你沒事吧?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
“你閉嘴!”
她突然大吼,完全沒有往日的莊嚴。
“你就知道欺負我……”
她壓著景落,躲在他的懷里將這些年來咽下的眼淚全部補了回來。
一個堅強的人之所以堅強,是因為她再無倚靠。
可現在,她好像終于有了一個能夠把腦袋埋起來,能夠放聲哭泣的地方。
就像她保護鈴那樣,也有一個人,能夠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了。
“你你你你別哭啊,我錯了還不行嗎?”
“我再也不揪你耳朵了,我知道錯了,別哭了,好不好?”
他簡直想要甩自己一巴掌,愛人的眼淚甚至勝過尖刀,狠狠刺進他的心。
“才不是……才不是因為這個……”
過了好久,她的聲音才終于趨近平穩。
“那是因為啥嘛?哎呀,要急死啦!”
他抓耳撓腮,卻不敢動彈。
“笨死你得了!”
她站了起來,卻在與景落眼神對視的一瞬間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怎麼能這麼蠢?就連悔那種鐵直男都那麼會哄愛莉開心,你怎麼看我哭還不耐煩嘛?”
“因為……因為我真的很急啊!”
他委屈著,他是真的有一瞬間都想要瞬移去悔的身邊〔取經〕了。
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他痛恨自己的學歷。
“要是我多讀點書,應該就知道該怎麼哄你高興了。”
“這和讀書又有什麼關系?要不說你蠢呢。”
他真的很笨,但是,也真的很好懂。
他的急切,並不是不耐煩。
而她的哭泣,也並非是委屈生氣。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看,兩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因為,笨不就是因為沒讀過書嘛……”
在他的認知里,讀書的高材生就是聰明人,而像他這種蠢的,一般都是沒有讀過書的。
殺止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肯定也沒讀過書!
你別說,殺止還真沒咋讀過……汗顏)
“那愛莉也沒有讀過書呀!她可不笨。”
誒?
“好像……還真是?”
他的世界觀破碎了……
“所以……我蠢,真的是天生的咯?”
“說不定是後天的呢?”
櫻捂著嘴笑著,看著他逗比的樣子,不自覺的就被逗樂了。
或許,這份喜歡,就是朝夕相處中的無數這一刻構成的吧。
“好啦好啦,別在這里糾結這個了,鈴還一個人呆在家里呢。”
“對吼!我來的時候還答應她晚上做一桌好吃的呢。”
他撓撓頭,猛的站起。
“你回去過了?”
“對啊,回去拿車來找你嘛,不然要是跑過來可來不及阻止你。”
“可是,你好像也沒有阻止我呀。”
景落頓了頓,隨後還是繼續說著。
“因為……我不想干涉你的〔選擇〕。”
“有好多好多事情,我們都沒得選,至少如何而活,為何而活,我們應該自己做主。”
“沒有人可以剝奪你選擇的權利。”
他抬眼看去,卻發現櫻已經淚流滿面。
“誒?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我……我……”
“我的人生從來沒有選擇,你還是第一個,第一個讓我自己決定的人……”
出生在怎麼樣的家庭,她沒得選。
家境是否殷實?她也沒得選。
當崩壞爆發,所有人都逃命去的時候,是否要放棄唯一的資產逃命?她也沒得選。
當毒蛹向她發出邀請的時候,為了鈴,她沒得選。
當梅以鈴的保護,以及死亡威脅她時,她也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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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梅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當景落出現時,她本以為他將要又一次以〔愛〕為名剝奪她選擇的權利。
可他沒有,他只是陪著她,做出了選擇。
“沒關系,沒關系。”
他略顯生疏的拍著櫻的背,自從那微妙的平衡傾斜,自從那薄薄的牆面被打破後,櫻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更加的粘人,也變得會臉紅,甚至學會了哭泣。
只不過,這樣的變化,他真的很高興。
因為能改變一個人的,除了悲劇,就只有〔愛〕。
很慶幸,這一次,不是前者。
“我們都有的選,我們都會有的。”
“從今以後,怎麼活,怎樣活,我們都有的選。”
“鈴也會有的選,她不會再走我們的老路了。”
“嗯……嗯……”
……
咚咚咚。
“來啦來啦!”
鈴推開房門,雖然早有預料,可當她又一次看到門外是兩個人時,她還是忍不住的眼含熱淚。
真好,景落哥哥回來了,姐姐可以不用傷心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她不會多問,因為姐姐藏起來的傷口還沒有愈合。
可現在,傷口似乎徹底痊愈了呢。
“今晚我煮滿漢全席給你們吃!”
景落大手一揮,成堆的食材被壓在桌上。
“那也太夸張了吧?”
櫻牽住鈴的手,站在景落背後看著他系上白色的圍裙。
“沒關系,今天高興!”
回來了,都回來了。
現在,才是她想要的〔正軌〕。
站在他的背後,他翻炒鍋的樣子,沖天的火光。
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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