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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長安城氣氛格外壓抑,饒是普通百姓也感覺到了不尋常。
一眾世家權貴更是府上探子齊出。
東宮。
“殿下萬萬不可!”太子妃甦氏拉住了李承乾,如花嬌顏滿是急切與哀求。
“為何?若沒有二郎,孤這個太子之位豈能坐的這般安穩?
我與二郎雖為君臣,但卻親如兄弟!何況還有師徒之誼,如今二郎有難,孤豈能坐視不管?
難道你想讓孤做一個恩將仇報之人嗎?”李承乾看著發妻一臉不忿與不解。
“殿下,若這件事你執意參與進去,對二郎他有益無害,甚至還會牽連到殿下!
陛下本就對二郎猜忌頗深,認為其有反心,殿下若這個時候冒頭為二郎求情,陛下會怎麼想?陛下會認為殿下與二郎合謀!
殿下若出面求情無異于火上澆油!
皇家無親情!殿下你難道忘了陛下的皇位是怎麼得來的嗎?
你們雖是父子,但也是君臣吶!”甦氏苦口婆心的勸道。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顯然,李承乾關心則亂,已然亂了方寸。
而甦氏對于當前局勢卻看得極為透徹。
眼下正值壯年的獅王領地受到侵犯,獅王焦躁不安,他想咬死威脅他王位的小獅子。
這個時候的獅王是最敏感最危險的,誰敢冒頭,那它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將其撕碎。
“愛妃,那眼下孤該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吧!”李承乾急聲問道。
“去找母後!這件事只有母後出面,才能勸住父皇!”甦氏一臉認真。
“愛妃說的有理!孤這就去找母妃!”李承乾雙眼一亮,轉身欲走。
“殿下,別忘了長樂公主和晉陽公主她們!”甦氏急聲提醒。
“嗯,孤知道了!”李承乾點頭,快步離去。
“二郎,希望你能安然度過此次危機!”甦氏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喃喃道。
…………
趙國公府。
“哈哈哈……”
“房俊這小子終于要倒霉了!老祖宗誠不欺我!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功高震主,必遭反噬!”得到消息的長孫無忌,撫須大笑。
“阿耶,發生了何事?”長孫沖急聲問道。
長孫無忌也沒隱瞞將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長安城所有城門緊閉,南衙禁軍和百騎齊出,直撲房俊府邸!
陛下這是要對房俊出手了!
長孫沖心神俱震。
新仇舊恨之下,他對房俊可謂是恨之入骨,可乍聞听此消息的他,非但沒有絲毫快意,反而有股兔死狐悲之感。
至于兔死狐悲從何而來,他低頭看了看下腹三寸位置。
若房俊死了,那他的病怎麼辦?!
想到這,他再也坐不住了,看向長孫無忌急聲道︰“阿耶,房俊他救了姑姑,乃是咱們長孫家的大恩人!
若咱們坐視不管,那豈不成了忘恩負義之徒?”
長孫無忌沉吟片刻,點頭道︰“此事為父不便出面,你進宮去找你姑姑吧!”
“好!”長孫沖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呵呵……房玄齡,你的麒麟兒如今成了你房家的催命符,也不知你現在作何感想?”
長孫無忌起身走出院門,看向梁國公府方向,呵呵冷笑。
與此同時,魏王府。
“父皇要對房俊出手,眼下咱們該怎麼辦?”李泰看向甦勖沉聲問道。
甦勖,字慎行,隋朝宰相甦威之孫,18大學士之一,擔任魏王李泰的府司馬,是魏王府重要幕僚之一!
李泰之所以會編纂括地志,便是他提議的。
“房二郎與殿下有師徒之誼,于情于理,殿下都不應該袖手旁觀!
殿下也可借此事收攏人心,獲取名望!若殿下坐視不管,怕是對名聲有損!”甦勖回道。
“好!那本王就進宮去找母後!”李泰點頭,起身便走。
…………
長樂公主府。
“殿下不好了,剛剛太子傳來消息,說陛下要殺二郎!”春桃疾步進入廂房,朝李麗質急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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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質聞言,嬌軀一顫,臉色煞白,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
她剛站起身,便雙腿一軟,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好在春桃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攙扶住。
“春桃,快去準備馬車!我要進宮!”李麗質一把推開春桃,急聲道。
春桃點頭快步離去。
很快,馬車駛出公主府,朝皇宮方向疾馳而去。
而與此同時,臨川公主府,城陽公主府,高陽公主府,永嘉公主府,豫章公主府,馬車齊出!
…………
縣國公府。
房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突然他目光一凝,抬眼看去,便見圍牆之上,突然出現一道佝僂的身影!
“張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房俊笑著打了聲招呼。
沒錯,來人正是大太監張阿難。
張阿難居高臨下,眸光復雜的看著他︰“二郎竟還有心情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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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將軍是來殺我的?”房俊依舊面帶微笑,對于即將到來的死亡危機渾不在意。
“二郎,咱家本無意與你為敵,但奈何陛下要殺你!”張阿難說完,身影一閃,腰間橫刀出鞘,朝房俊面門直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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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
房俊從懷里摸出手槍,反手就是一槍。
張阿難手里的橫刀掉落在地。
“嘖嘖嘖∼”
“張將軍可听過一句話?”
房俊嘖嘖幾聲,開口問道。
“什麼話?”張阿難下意識脫口而出。
“十步之內,真理無敵!”房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