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惡霸一伙人剛消失在街角,張遠還沒來得及享受勝利的喜悅,就被孫賬房一把拽住,差點沒把他拽個趔趄。
“東翁!東翁!您可得想想辦法啊!”孫賬房那張老臉皺得跟風干的橘子皮似的,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咱們書院……咱們書院招不到夫子啊!”
張遠一愣,這才想起,書院之前被錢惡霸搞得烏煙瘴氣,名聲臭了大街,哪個正經讀書人願意來這兒教書?
這不是往火坑里跳嗎?
“哎,這事兒鬧的,比我當年高考數學最後一道大題還難搞!”張遠撓了撓頭,感覺頭皮發麻。
沒有老師,這書院跟空殼子有什麼區別?
還怎麼參加朝廷考核?
這不是要涼涼的節奏嗎?
“婉兒,你說這可咋整?要不……咱們也去擺個攤,掛個牌子,上面寫著‘高薪誠聘,包吃包住,五險一金’?”張遠苦笑著看向盧婉,試圖用現代梗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盧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嗔怪地瞪了張遠一眼︰“張遠哥哥,你又不正經了!這可是古代,哪來的五險一金?”
“嘿嘿,這不是活躍一下氣氛嘛。”張遠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玩笑歸玩笑,問題還得解決。
張遠開始四處奔走,托關系、找門路,想方設法地挖人。
可結果呢?
“張院長?您說的是那個……那個被錢惡霸霸佔的書院?”
“哎喲,張院長,您可別逗我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張院長,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我這水平……教不了書院的學生。”
張遠踫了一鼻子灰,簡直比吃了十斤黃連還苦。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唐僧取經,九九八十一難,一難接一難,沒完沒了!
“難道……我張遠注定要在這個破敗的書院里孤獨終老?”張遠仰天長嘆,感覺自己的人生一片灰暗。
“張遠哥哥,別灰心嘛,總會有辦法的!”盧婉輕輕地拍了拍張遠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可她那點力氣,對于此刻心灰意冷的張遠來說,簡直跟撓癢癢似的。
張遠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書院,看著空蕩蕩的教室,還有那幾個顫顫巍巍的老夫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陳老夫子……他病倒了。”孫賬房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年紀大了,身子骨弱,最近又操勞過度……”
張遠的心咯 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快步走到陳老夫子的房間,只見陳老夫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陳老夫子,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張遠緊緊握住陳老夫子干枯的手,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這一夜,張遠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想了很多很多,從現代到古代,從草根到院長,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巨浪吞噬。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張遠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芒,“我還有系統!我還有希望!”
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既然那些有名望的夫子不肯來,那為什麼不試試那些落第的書生呢?
他們雖然沒有功名,但未必沒有真才實學,而且他們更渴望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孫賬房!快!給我準備筆墨紙硯!”張遠興奮地跳下床,連鞋都顧不上穿。
“東翁,您這是……要干啥?”孫賬房被張遠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我要寫告示!招賢納士!”張遠哈哈大笑,感覺自己又充滿了斗志。
第二天,書院門口貼出了一張告示,上面寫著︰
“本院急需各科夫子,不論出身,不拘一格,唯才是舉。凡有真才實學者,皆可前來應聘。待遇從優,包吃包住,另有獎金……”
告示一出,立刻引起了轟動。
那些懷才不遇的落第書生們,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紛紛涌向書院。
張遠親自主持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考核。
他不考那些死記硬背的八股文,而是出了一些靈活多變的題目,考察應聘者的實際能力和創新思維。
“這……這也能叫考試?”
“張院長真是個奇人!”
“我感覺……我好像有戲!”
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幾位才華橫溢的落第書生脫穎而出,成為了書院的新任夫子。
他們感激張遠給了他們這個機會,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
書院里重新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學子們對新夫子們的教學方式贊不絕口。
“這才是真正的教書育人啊!”
“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
“張院長萬歲!”
看著書院里煥然一新的景象,張遠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完成了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盧婉依偎在張遠身邊,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張遠哥哥,你真棒!”
張遠輕輕地摟住盧婉的肩膀,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暖,心中一片寧靜。
“東翁,考核的事……”孫賬房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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