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李晨曦袖口彈刀，銀光一閃挑斷另一人腕部肌腱。
陳觀河踏前一步，袖子震開兩枚鋼針，一左一右封喉。四秒，天台守衛盡數倒地。
“電梯被鎖死。”李晨曦低頭查看儀表，“我們走維護管井。”
三人鑽入通風豎井，順著鋼梯急降三層，在36樓服務器房口破柵欄而出。
杜凱正守在門里，頭戴安全帽，滿臉汗水。
“主鏈路我已經奪回，但董事會那邊斷網自保，你們要手動把證據帶進去。”
他遞上臨時授權卡，“注意，法務長宋天擎帶了‘鷹爪’小隊。
九點三十三分，會議室門被猛然踹開。
長桌兩側坐著的十余名董事齊刷刷抬頭，宋天擎筆挺西裝，正舉手示意通過“緊急股權回購案”。
“會議無效。”陳觀河步入，語調平靜，卻像冰水澆在眾人頭頂。
宋天擎收回手勢，臉上掛著職業微笑︰“陳總，您遲到了。依章程——”
話未說完，趙岩已將防爆箱“砰”地放在桌面，硬盤資料投射到牆屏︰盛天集團暗網洗錢路徑、董事私賬、海外空頭公司，一目了然。
瞬間，董事席一片嘩然。
有人臉色煞白，有人偷偷掏手機，卻發現信號被屏蔽。
“宋法務長，還要繼續麼？”陳觀河環視眾人，
“股權回購案若通過，將坐實你們的共犯身份。”
宋天擎輕咳一聲，抬手示意安靜。
就在他準備辯解時，會議室天花突然炸裂，三條黑影吊索而下——鷹爪小隊。
光學護目鏡下，槍口對準陳觀河一行。
“別動！”為首隊員低喝，“交出硬盤。”
電光火石間，趙岩已先動——椅背作掩護側翻，五連發袖槍“噗噗”無聲吐火，將兩支索降繩打斷。
兩名隊員失衡撞落長桌，玻璃碎裂。
李晨曦足尖一點扶手，凌空旋踢擊飛第三名隊員的沖鋒槍。
與此同時，陳觀河操起會議室麥克底座，砸向燈軌開關——燈滅。
黑暗中短促搏殺聲、桌椅翻倒聲此起彼伏。
五秒後應急燈亮起，只有地上一片昏迷身影，血線悄然流淌。
宋天擎退至落地窗前，顫聲道︰“你敢動我，資本市場會讓你萬劫不復！”
“我只守公司，而你守的是罪行。”
陳觀河半步逼近。宋天擎驚慌之下伸手按下袖口裝置——窗外對街寫字樓屋頂閃現狙擊紅點！
“低頭！”李晨曦一把將陳觀河按倒，下一瞬間子彈穿透玻璃，“嘩啦”碎裂，風壓驟升。
趙岩掀桌作盾，玻璃雨灑滿地。<82。”
李晨曦眯眼判斷，扯下會議室窗簾纜繩，拋向梁柱，“拖延十秒，我去收槍。”
“去吧。”陳觀河按住左臂劃傷，目光冰冷。
趙岩推倒飲水機，水霧遮擋視野，再拽起落地燈舉過頭頂︰“兄弟們，打靶！”
他以燈桿作矛擲向對街窗戶，伴著下一發子彈的火花，兩聲爆裂︰燈頭在對樓玻璃炸開，竄出的水霧反射狙擊鏡燈光，瞬間暴露狙擊手身形。
李晨曦縱身躍出碎窗，抓繩蕩向外牆廣告架，在高空中如燕翻騰，飛刀破空直插狙擊點。
遠處槍火停息，狙擊手連人帶槍跌落防護網上。
會議室內，宋天擎慌不擇路，企圖趁混亂奪門逃走，卻被趕來的董事們攔住——那些原本搖擺的資本大佬，此刻已明白站隊何方。
“宋法務長，對不起。”董事長老秦摘下深度近視鏡，聲音冷淡，“我們不打算陪你坐牢。”
保安部隊涌入收尾，李晨曦安全返場。
硬盤交由執法機關，董事會當場決議罷免盛天系席位，並啟動對外索賠。
夜色再臨，高樓屋頂那塊常被忽視的直升機平台，此刻卻亮著柔黃燈帶。
清理完殘局，趙岩坐在風口吹著夜風，肩包里裝的是新印的法人章。
“董事局授權給你了？”他揚了揚眉。
陳觀河點頭，將文件夾丟在他身邊︰“臨時代理ceo。一紙權力，不及一柄好刀。”
“可惜刀斬不了資本黑幕。”趙岩嘆氣。
“那就連人帶幕，一並劈開。”陳觀河抬眼看月，
“盛天背後的境外母基金，注冊在島國離岸，下周他們召開全球投資路演——我們去做客。”
李晨曦慢慢走來，手里轉著一張匿名機票︰“路演地點剛改——京都。”
趙岩吹了聲口哨︰“國內大本營？”
“對，更大的池子，更深的水。”陳觀河揚起手中的機票，目光如刀鋒倒映月光，
“刀要磨得更快才行。”
夜風將三人衣擺吹得獵獵作響，都市霓虹在腳下流轉，似無數暗涌正欲吞噬光亮。
東航凌晨航班降落在京都關西機場時，雨霧沉沉。
機艙門打開，濕冷空氣卷入，陳觀河先下舷梯，一腳踏在燈影斑駁的停機坪上，嗅到一絲槿花與機油交雜的味道。
身後趙岩拎著戰術背包，李晨曦披著灰風衣，臉色比夜色更冷。
按照路演日程，盛天母基金“曦雲資本”將在京都銀樹酒店召開閉門推介；
若能當眾揭穿非法資金鏈，國際銀監將立刻凍結其亞太賬戶。
問題是——他們現在連賓客名單都拿不到。
凌晨三點，銀樹酒店外街燈昏黃。
陳觀河打開一把黑傘，傘檐滑落雨線。
路邊，一輛白色 keicar輕輕閃燈。
車門推開，走出一名戴無框眼鏡的短發女子，素白風衣緊扣，腰側別著身份卡——神戶證券事務所特別調查官，中文名丁雪。
“消息收到了？”女子目光凌厲，
“曦雲資本把核心資料鎖在十五層‘月見廳’，明晚零點前會被運去嵯峨山數據堡壘，你們只有二十小時。”
趙岩吹了聲口哨︰“听說貴局一向謹慎，這次怎麼主動幫忙？”
“因為他們洗的是我們機構客戶的血汗錢。”丁雪冷冷一笑，
“我出技術支持，你們出拳腳，分贓……不，分證據。”
李晨曦眯眼上下打量，忽問︰“你會不會打？”
丁雪拔開風衣，露出腰後收折的伸縮警棍︰“合氣道三段，夠不夠？”
“四段也行。”李晨曦抬眉，拋給她一枚迷你耳麥，“行動代號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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