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司心情不錯,從容地看著眼前的這場戰爭走向結束。從硝煙彌漫,到喊殺聲漸弱,直到最後一刻,曉組織的巨型通靈獸仍在戰場上來回肆虐,讓冬司猜想那是佩恩還沒解氣。
    而岩隱與雲隱的聯軍人數比開戰前少了近一半,顯然已無力再戰。
    為不給力的“正義方”嘆了一口氣,冬司通靈出一只通訊烏鴉,將雷土聯軍在雨隱戰場上慘敗、干柿鬼鮫已死的情報寫在紙條上。
    “回去吧,幫我交給鼬。”冬司輕聲對鴉鴉說,隨後解除通靈術讓鴉鴉立即回去木葉。
    由于白  只顧著睡,冬司沒法借助它的飛行能力,只好花費半天時間靠自己的腳力回去音隱。
    回到音隱村自己的辦公室後,已經是深夜。冬司取出封印卷軸,釋放出鬼鮫的殘破尸體。他雙手結印,施展記憶讀取術,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出鬼鮫的記憶片段——
    “一直以來辛苦你了,鬼鮫。”一道年輕人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鬼鮫剛恢復了點意識,還有些迷糊,此時听到聲音,猛然清醒,“你是……”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身處一個看似地下室的環境中。
    “昏迷一陣子,就連我都不認得了?”年輕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出一個看似年輕的……是枸橘矢倉。
    “是四代目水影大人啊……西瓜山隊長呢?”鬼鮫似乎知道他是被“西瓜山河豚鬼”所救。
    “救你的,其實不是真的西瓜山河豚鬼,是我派去救你的另一個擅長變身易容的家伙。”矢倉表情木然地說,“真正的西瓜山,叛逃出村了。那家伙里通外敵,但目前他還無法逃離水之國。我希望你能再為霧隱執行一個任務,將他清理,收回大刀•鮫肌。如果你能做到,你便是鮫肌的新主人。同時,你將有資格作為我的直屬部下了。”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鬼鮫眉頭緊皺,側臉盯著矢倉的雙眼半眯著。
    “霧隱現在亂得很,解決叛徒的事,是否應該緩一緩?”一個西瓜山河豚鬼模樣的家伙不知何時到來,又或者一直都在,只是鬼鮫沒發現。
    “那就先成為我的部下,再從那家伙手里奪回鮫肌吧。”矢倉淡淡地說,似乎鬼鮫的命運被他一言定之。
    鬼鮫已經知道剛冒出來插嘴的家伙不是真的河豚鬼,他從假河豚鬼身上收回好奇的目光。“你是讓我成為你的直屬部下,直到我也被你抹殺嗎,四代目水影大人。”
    “不,我是知道你的人品,所以信任你。”矢倉的臉上依然沒有表情,“還因為,只有……為了國家和村子執行過無數齷齪任務,曾多少次為完成任務而背叛伙伴的你,才知道這世間不過是個虛假的東西……”
    “在我一開始殺死同伴們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點。”鬼鮫有點虛弱,但每個字都吐得很清晰,“身為霧忍卻必須殺死同為霧忍的同胞……”
    鬼鮫將雙手舉到面前,痴痴地看著那雙曾殺死不知多少伙伴的手,“那我自己究竟算什麼人,是敵還是友?我的目的是什麼?立場在哪里?我正往哪里去?去到哪里才能獲得平靜?”
    他放下手,繼續說,“唯一能切身體會到的,只有自己的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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