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火影岩染成琥珀色,冬司蹲在四代目石雕的鼻梁上。鳴人攥著油漆刷的手微微發抖,藍色瞳孔里映著岩壁上蜿蜒流下的紅漆。
    “四代目最擅長【飛雷神之術】。”冬司的指尖凝出泥漿,在石壁上勾勒出螺旋紋樣,“當年雲隱入侵,他用這個術瞬間轉移了五十枚尾獸玉。”
    鳴人的油漆桶“ 當”撞在岩壁上︰“五十個?比一樂拉面的碗還多?”
    “當時三代土影的塵遁已經籠罩火之國邊境。”冬司用泥漿模擬出他用來哄小孩的虛構場景,“四代目連續瞬移二十七次,在爆炸前把尾獸玉全部轉移到海上。”
    岩壁上的泥塑小人仿佛重現當年的驚險。鳴人忽然扔掉刷子,沾滿顏料的手指戳向水門雕像︰“那他怎麼不把這些寫在石頭上?”
    “因為…”冬司的泥漿突然裹住下墜的油漆桶,“真正的英雄不需要自我標榜。”
    九月傍晚的風卷著枯葉掠過岩壁,鳴人褲腿上的油彩漸漸凝固成深褐色。當冬司拎著他降落到地面時,遲到的暗部忍者才在林間向冬司打手勢。
    “風祭冬司!”伊魯卡喘著氣跑來,護額歪斜地掛在額前,“多謝了,幫了我大忙,攔住這孩子繼續惡作劇。”
    冬司打量著眼前這老同學被劃破的袖口︰“你還是老樣子,追個搗蛋鬼都能掛彩。”
    “冬司你是不知道這孩子多調皮。”伊魯卡苦笑著按住鳴人肩膀,“上周這小子往教材室放青蛙,害我踩滑摔了跤……”
    鳴人突然掙脫束縛,沖著廣場方向大喊︰“佐助你看!我有新朋友了!這位泥巴大叔!”
    遠處黑發少年冷酷轉身,宇智波族徽在暮色中紅得刺眼。“吊車尾。”佐助的聲音隨風飄來。
    更遠處,鼬向佐助招手的同時,朝著冬司這邊點頭示意。
    伊魯卡的手掌按在鳴人炸毛的金發上︰“今天我陪你一起還原火影岩,明天帶你去吃豚骨拉面怎麼樣?”
    “我才不要搞清潔!”鳴人瞬間忘記不快,為自己突然脫離伊魯卡的“魔爪”而一臉得意,“大笨蛋伊魯卡老師,略略略略略……”
    “鳴人,你給我站住……”
    『鳴人、佐助,才讀一年級,不扛事啊。』冬司望著一邊是伊魯卡領著鳴人吵吵鬧鬧去做補救措施,一邊是鼬拉著佐助安安靜靜往家走,有些感慨。
    想起三代說還有事沒說完,冬司又瞧見火影大樓亮著燈,就再次去見三代。
    “火影大人,您還忙著。”冬司見火影辦公室的門沒關,走到門口試探性問。
    “是冬司啊,進來吧。”三代放下手上的文件,“鳴人那孩子喜歡胡鬧,有時候伊魯卡看不住。剛才麻煩你了。”
    “小孩子都這樣,主要是他從小缺乏嚴厲管教,還能慢慢教育好的。”冬司說點客氣話,等三代說正事。
    三代從桌面幾份文件下抽出冬司的任務報告,沉吟著慢慢翻了幾頁,“你在霧隱村的任務,有太多冒險行為了。尤其是,你幫助作為革命派領袖的桃地再不斬,又聯手團藏派出的藥師兜奪取白眼。”
    “沒錯,大人,都寫在報告里了。”冬司坦然——只要霧隱沒空追究,那木葉也不好追究。
    “但奪回白眼…到底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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