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愣了片刻，耳尖微微發紅。
止水抱起三花貓，輕笑︰“我還以為你會用更特別的代號。”
“他是白。有人問起就說他叫風祭白。”“宇智波止水，我們是朋友。”
商業街飄來烤秋刀魚的香氣，白的目光被玻璃罐里的梅子糖黏住，一開始冬司還以為少年關注的是旁邊地攤的二手《親熱天堂》。冬司拋給攤主兩枚銅板，糖紙剝開的脆響混著酸甜氣息在舌尖炸開時，少年眼楮亮得像是藏了星星。
“霧隱現在像被捅了的馬蜂窩。”冬司用竹簽戳著烤魚。居酒屋的燈籠在晚風中搖晃，將三人的影子投在暖簾上，“幾個派系還在狗咬狗。”
“志黑前輩手下添了些人，但還是忙。”止水往茶碗里斟著麥茶，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表情︰“卡卡西前輩在邊境抓到三個霧隱間諜，都是來打探木葉動向的。霧隱也防著各國入侵。”他指尖在桌面輕叩兩下，這是“根部有動作”的暗號。
被居酒屋清香酒氣燻得臉紅的白忽然站起來，臉貼在玻璃窗上呵出白霧。街角陰影里有團毛茸茸的東西一閃而過，少年蘸著茶水在桌面畫貓爪印，渾然不知自己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幫我教他認字。”冬司突然說。
止水夾魚膾的筷子頓了頓︰“最近邊境局勢緊張……”
“忍校六年課程，外加查克拉控制訓練。”冬司又加碼，“報酬是下次請你吃三色丸子。”
“我可保證不了能教好。”“替我看著他就行，他本身冰雪聰明。”
靠窗位傳來瓷碗打碎的脆響，“您要丟下我？”
白看冬司望過來，閃爍著目光，慌張地蹲下收拾碎碗。冬司拎著他後領一把拽起來，讓他坐好。“是讓你學著自己活。”
少年嘴唇抿成蒼白的線，直到听見“每天兩顆梅子糖”的保證，睫毛才不再顫抖得那麼厲害。
暮色漸濃時，碼頭亮起引航的燈火。冬司把封印卷軸往小背包深處塞了塞，起身時袍角帶翻了醬油碟。止水假裝沒看見他刻意調整卷軸位置的小動作，只是把三花貓塞進白懷里。
“前些天大名換了稅務官。”止水送他到棧橋時，隱晦地提供著零碎消息，“火之國最近在重建東部哨所。”
海風卷著止水未盡的話語消散在浪濤聲中。
冬司望著逐漸靠近的客船，忽然摸出顆梅子糖。“每月十五我會讓通靈鴉送錢來。”
他揉亂白的頭發，轉身躍上甲板。“別給止水老師添亂。敢逃跑就打斷腿。”
客船離岸時，他看見三花貓蹲在白的肩頭打哈欠，尾巴掃落單薄少年發梢的風塵。
海風掠過甲板，遠處傳來海鷗的鳴叫與浪濤相和，冬司倚在船舷上拿出封印卷軸。
他解開最外層的封印符咒，霧隱實驗資料在掌心展開半寸，又迅速合攏，眯著眼，目視船尾。
“前輩的謹慎真讓人安心。”藥師兜的聲音混在浪聲里飄來。優秀的少年間諜從桅桿陰影中走出，被海風掀起衣角，“不如把資料交給我保管？團藏大人能給出比火影大人更優厚的條件。”
“你後頸的術式還在。出現在我的感知範圍，就如同在這黑暗的海面上突然打開探照燈，你跟燈塔一樣晃眼。”冬司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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