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司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心里暗自思索——
如果當初他沒救止水,那麼最終鼬就參與宇智波滅族行動,木葉其他人反倒都不會受到影響。
可如今止水沒死,宇智波一族對止水仍抱有期待才沒急著動手。而鼬因為止水還活著,依舊以止水馬首是瞻,不會變成極端的功利主義者,再加上鼬沒覺醒萬花筒寫輪眼,自然沒有自行滅族的理由和能力。
可是,矛盾也不會憑空消失。
照此發展下去,大概率會出現兩種可能。其一,止水沒能起到作用,宇智波的政變被木葉鎮壓,宇智波一族從此走向凋零甚至被屠戮殆盡,而木葉也將立刻陷入又一困境;其二,止水利用【別天神】,在宇智波或者木葉其中一方的強硬派首腦即將行動之時,修改其意志,不斷拖延問題。但只要止水出一點意外,就很可能再次上演原著中的滅族劇情。
冬司此刻就想看看,止水被逼到“困境”之後,思想觀念能不能有所改變。
“冬司,其實……”止水說著,抬起頭來,血紅色的眼瞳上浮現出空心四刃手里劍樣的瞳紋,“其實我有能力在最後關頭阻止悲劇發生。這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秘密,在三勾玉寫輪眼之上的萬花筒寫輪眼。這雙眼可以施展一個叫【別天神】的幻術,能在他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修改其思想意志。”
冬司第一次見到萬花筒寫輪眼,還是愣了一下,隨後輕笑著說,“這雙眼楮,看著很漂亮。但听你的意思,似乎覺得憑你一人就能改變這一切。”
“至少,我能兜底!”止水不想被冬司輕視。
“止水,听我說。你和鼬,都跳出了狹隘的本族主義,還認同了‘火之意志’,這很好。”
“但除了你們,你的族人們大多還覺得木葉虧欠他們。再看看木葉這邊,有多少人因為戰國時代遺留下來的觀念,對宇智波一族心存偏見,又有多少人因為九尾之禍,對宇智波一族滿懷戒備,甚至是恨意、敵意。”
“你太理想主義了。你憑借這超凡的能力,實際又能改變多少人呢?而且,你不覺得偷偷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就等同于殺死一個人的靈魂嗎?這難道就是你所堅持的‘正義’?”
冬司說完,靜靜等著止水消化這些話。
止水只是抿緊嘴唇,恢復成黑瞳的雙眼,視線不停地游移著。許久之後,他微微抬起頭,眼楮已泛紅,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不好意思,失態了。”止水抹去混著雨水的眼淚,“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冬司。”
冬司一手按在止水的頭上,“你就是太天真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單打獨斗,怎麼可能成功呢。”
“那,萬一木葉真要發動戰爭怎麼辦?”止水仍在擔心這事。
“哈哈哈哈,”冬司忍不住笑出聲,“你要是相信木葉,就不會擔心這個問題。火影和他的顧問們,本就應該洞悉天下事,以便他們做出對木葉、對火之國最有利的決策。”
“啊?”止水一時間愣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思路被冬司牽著走了。“對啊,我怎麼就忘了這一點。呵,呵呵……”
『宇智波的神經可真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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