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晨和江川是小學生談戀愛，不像黑瞎子和張麒麟是老不羞。
反正他們臉皮厚。
黑瞎子在窗戶上的時候，他還是害羞的。
哪怕啞巴說張家族地沒有人。
他真想啐他一口。
沒有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要臉。
不過飛出去的時候，他還是被抓回來了。
“啞巴，你王八蛋。”
張麒麟︰嗯，瞎子罵人也好听。
主要是治好了瞎子的眼楮，他素了好久了。
他想開葷，真的不怪他。
“瞎子，我喜歡你的聲音。”
“滾。”
黑瞎子怒目而視，真是別樣的風采。
“好。”
張麒麟真的滾了起來。
黑瞎子︰。。。。
黑瞎子被張麒麟那堪稱“滾”字教科書般的執行動作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看著那平日里高山雪蓮、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啞巴，此刻居然真的、手腳並用地、極其標準地在地上滾了半圈。
然後停住，用一種完成指令後等待評估的、極其無辜且專注的眼神回望著他。
雖然這房間被他們打掃干淨了，可是，啞巴你怎麼可以這麼髒小孩。
黑瞎子︰“……我⺪？”
這他媽是什麼張家秘傳的“滾”法？
姿勢還挺標準流暢！
“啞巴！”黑瞎子氣得頭發絲兒都要豎起來了，指著地上的張麒麟，手指都在抖。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老子讓你滾是讓你滾蛋！
不是讓你在這兒給老子表演驢打滾！”
張麒麟慢吞吞地坐起身，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平淡無波︰“你讓我滾。”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眼神甚至帶了點認真，“滾了。”
“……”
黑瞎子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臉都憋紅了。
他算是明白了，跟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玩文字游戲，純屬自己找虐。
這啞巴的腦回路，跟他那把黑金古刀一樣，又直又硬，還他媽不開刃！
“行！你行！”黑瞎子怒極反笑，指著門口，“現在，給老子麻溜地滾出去！滾得遠遠的！再讓老子看見你……”
話音未落，張麒麟動了。
他動作快得只剩一道殘影，目標明確——不是門口，而是黑瞎子本人。
“哎？你干嘛？！撒手！啞巴！張起靈！你他媽……唔！”
黑瞎子那點功夫在張麒麟面前就跟小孩兒耍把式似的，三下五除二就被反剪了雙手，整個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按在了……
那張據說有千年歷史的雕花大木床上。
床板硬得硌人。
張麒麟用膝蓋壓制著他亂蹬的腿，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湊得極近，呼吸都噴在黑瞎子臉上。
“滾不出去。”
張麒麟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奇異的、不容置疑的沙啞，眼神暗沉沉的，像蓄勢待發的獸，“你在這兒。”
黑瞎子被他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嘴上卻不肯認輸︰“老子在這兒怎麼了？礙著你張家族長普度眾生了？松開！不然老子真喊了！告你非禮！”
“喊。”
張麒麟吐出一個字，非但沒松手，反而騰出一只手，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自己那件深藍色連帽衫的拉鏈，動作優雅得像在進行某種儀式，“張家族地，沒人。”
又是這句！
黑瞎子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沒人沒人！
沒人就是他張起靈可以為所欲為的理由了？！
他真想一口唾沫啐到這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
“沒人？沒人你就可以當老畜生耍流氓了是吧？！張起靈你個老王八蛋！你他媽……唔！”剩下的咒罵被一個帶著蠻橫掠奪意味的吻堵了回去。
這吻又凶又急，帶著張麒麟素了不知多少年的渴求，啃得黑瞎子嘴唇發麻，肺里的空氣都要被榨干了。
他奮力掙扎，換來的是更緊的鉗制和更深的掠奪。
這該死的張家巨力。
“瞎子，”一吻稍歇，張麒麟的唇貼著他的耳廓，灼熱的氣息燙得黑瞎子一個激靈，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你的聲音，很好听。”
尤其是罵人的時候，帶著蓬勃的生命力，是他漫長死寂歲月里最鮮活的色彩。
“滾你大爺的好听！”
黑瞎子喘息著，胸膛劇烈起伏，怒目瞪著上方的人。
那雙被張麒麟親手治好的、此刻燃燒著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羞惱的眼楮，在昏暗的光線下亮得驚人，別樣的風采灼灼逼人。
張麒麟定定地看著他，眼神深得像古井，半晌，薄唇微啟，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好。”
黑瞎子心里咯 一下，瞬間涌起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
這老古董又要搞什麼⼳蛾子？！
只見張麒麟利落地從他身上起來，站直。
就在黑瞎子以為這啞巴終于開竅要滾蛋的時候，張麒麟卻俯身，一把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操！張起靈！你他媽放我下來！你抱老子干嘛？！”黑瞎子驚得魂飛魄散，手腳並用地撲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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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麒麟抱得穩穩當當，大步流星地朝著房間深處走去，目標明確——那張據說能躺十個人的、更大更結實也更古老的雕花拔步床。
“滾。”張麒麟言簡意賅，用實際行動詮釋他的理解，“去床上滾。”
黑瞎子︰“……！！！”
“張起靈我日你祖宗——！！！”
黑瞎子的怒吼在空曠古老的張家族地回蕩，帶著十足的悲憤。
果然，老年人的世界他不懂！精彩得過頭了！
老古董的世界最他媽“精彩”！
張家的傳承就不能傳承點陽間的東西嗎？！
這他媽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他們都忘乎所以了。
江川仿佛感受到了黑瞎子的悲鳴，畢竟，張家人他最了解。
單身的時候是個石頭，開竅了就是個老婆腦。
有時候非人類的程度都是根據伴侶的承受能力來的。
所以，瞎子有福氣啊。
因為他身體好。
黑瞎子︰。。。。
你也滾！！！
身體好你大爺，這個時候黑瞎子很想當林黛玉，就是想和啞巴保持距離。
他還是個孩子。
額吉，救命。
額吉︰。。。。
這個跟她沒關系，認命吧小齊。
這是你選擇的人。
好好享受。
這天氣說變臉就變臉，狂風暴雨要來了，記得關好窗戶。
不然會被打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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