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看著夭夭身上的傷口,心中愧疚不已。他決定去學習醫術,以免在朋友受傷時束手無策。
夭夭本想勸阻他,但轉念一想,多學一門技藝總歸是有益無害的,便不再堅持。
過了兩天,梁山伯前往醫舍學習醫術。
與此同時,夭夭正在房間里安靜地看書。
突然,房門被猛地推開,馬文才押著王藍田走了進來。
夭夭驚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尤其是那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王藍田,此刻竟然雙膝跪地,苦苦哀求她的原諒!
面對王藍田的求饒,夭夭心中並無波瀾。
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了,而且上一次受傷,大部分原因也是為了保護小惠姑娘,才導致躲閃不及。
而這一次,王藍田顯然是蓄謀已久,她又怎麼可能輕易原諒呢?
“王藍田!你……給我打夠兩個月的水再說吧!我會叫銀心看著你的,再叫我看到你傷人,我就把事情上告到山長那里!”夭夭柳眉倒豎,美眸圓睜,一臉怒色地對著王藍田吼道。
夭夭心里暗自思忖著,這書院里什麼都好,就是用水確實有點困難。
銀心那個丫頭又事事心疼她,不叫她受半點委屈,覺得小姐愛干淨,洗衣服要換好幾次的確實辛苦,和她說了好幾次了也不听。
馬文才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看著王藍田,不緊不慢地說道︰“還不謝謝祝公子。”
王藍田雖然心中憤憤不平,但也不敢違抗馬文才的命令,只得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謝謝祝公子。”
等王藍田火急火燎地走後,夭夭轉頭看向馬文才,面露疑惑之色,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馬文才嘴角的笑容更甚,他雙手背在身後,胸脯挺得高高的,擺出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說道︰“向你示好啊!整個尼山書院,除了我以外,就你祝英台還算個人物,所以,我想和你做朋友!”
馬文才的話音剛落,夭夭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實在是忍不住啊,馬文才這副傲嬌的樣子,實在是太萌了!
夭夭抬起頭,定楮看去,只見馬文才的耳尖微微發紅,像是熟透的隻果一般,可愛極了。
夭夭不禁心中一動,心想︰這馬文才,還真是有趣呢!
馬文才竟然輕輕地搓了搓手,牽起夭夭那小巧的手,“嘿!還挺上道嘛!”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漢之廣矣……”陳夫子正搖頭晃腦地吟誦著《詩經》中的詩句,突然被一聲清脆的提問打斷。
“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陳夫子放下手中的書卷,一臉嚴肅地解釋道,“這就是說,詩經里的思想,那可都是純正的喲。
就算是國風里的那些悝語風情,講的也大多是臣民對君主的無限敬愛呢。
可不能只看字面,就理解成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曉得不?那些個濃詩艷詞,是萬萬學不得的……”
陳夫子的話音未落,教室里就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原來,秦京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了一首情詩,正津津有味地看著。
這個秦京生,應該就是黃良玉想要一起私奔的那個情郎吧。
只是沒有黃良玉給他賣身籌錢,也不曉得他是咋個來到尼山書院的。
看起來,這秦京生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嘛。
現在黃良玉安心地做著自己的八抬大轎,和八抬大轎的感情也好得很呢,秦京生咋樣,也礙不著她啥事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