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本來已經打算要承認了,畢竟事實就是如此。
然而,當他看到夭夭如此信任他時,那種酸酸的、軟軟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他不禁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情緒。
夭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馬文才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他甚至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恰好與王藍田的視線交匯。
王藍田的眼神有些躲閃,這讓馬文才想起了昨天王藍田鬼鬼祟祟的樣子。
馬文才的眼楮微微眯起,心中的懷疑愈發強烈。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王藍田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拖出了教室。
“王藍田!”馬文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你膽子可真是夠大的啊!這栽贓嫁禍的把戲玩得挺溜啊,嗯?”
馬文才心里很清楚,這件事情就是王藍田搞出來的。
不過,在他的觀念里,王藍田也算是他的手下小弟,他有權自行懲罰王藍田,而不需要把他交出去。
至于夭夭對王藍田的那些小捉弄,他雖然看在眼里,但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就選擇了視而不見。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夭夭的床榻上,她悠悠轉醒,伸了個懶腰,突然想起今天是棋藝課。
夭夭正準備起身,卻感到手腕一陣刺痛,她這才想起昨日受傷的事。
沒想到這小傷竟然被管家婆銀心丫頭發現了,那丫頭二話不說,直接勒令夭夭歇息,不許去上課。
夭夭覺得這點小傷並無大礙,可銀心那丫頭卻心疼得要命,仿佛夭夭受了多大的傷似的。
不僅如此,銀心還貼心地為夭夭準備了泡澡水和玫瑰香露,說是可以舒緩傷勢。
夭夭一個激靈,連忙攔住小丫頭,讓她別給自己用香露。
夭夭心想,解開紅綾泡泡澡倒是可以,但這香露還是算了吧,畢竟自己現在這副身體可不像原主那麼講究,還是小心為妙。
夭夭匆匆泡了一會兒澡,便收拾好自己,正準備出門時,梁山伯帶著謝道韞走了進來。
梁山伯見到夭夭,先是問候了一番,然後告訴她明天有騎射課。
夭夭對騎射課充滿了好奇,便向梁山伯打听課堂內容。
梁山伯解釋道,騎射課上,學生們需要和夫子對弈,以此來評定品行排名。
梁山伯還提到了謝夫子對馬文才的評語,稱其為“亂世之梟”。
夭夭听後,心中對馬文才的印象又多了幾分好奇。
第二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正是適合騎射的好天氣。
上午,同學們早早地來到了校場,期待著今天的騎射課。
謝道韞一身勁裝,英姿颯爽地站在場上,她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學子,最後落在了夭夭身上。
夭夭的左手手腕受了傷,但右手並無大礙,謝道韞還是決定讓她上場。
夭夭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她的步伐輕盈而穩健。
謝道韞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贊賞,這個小姑娘雖然身材嬌小,但卻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兩人相對而立,彼此凝視著對方,一時間場上的氣氛有些凝重。
突然,夭夭動了,她的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地向前沖去,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刺謝道韞的咽喉。
謝道韞嘴角微揚,側身一閃,輕易地避開了夭夭的攻擊。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顯然是經過了長期的訓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