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
莫小貝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圓,小心翼翼地走進大堂。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腳步也有些急促,生怕再出什麼差錯。
呂子喬坐在大堂的桌子前,看到莫小貝進來,立刻說道︰“怎麼才來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眼楮緊緊地盯著莫小貝手中的湯圓。
莫小貝連忙道歉︰“對不起,我這就喂給您吃”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湯圓吹涼,然後送到呂子喬嘴邊。
呂子喬張開嘴,吃了一口湯圓,突然 “呸” 的一聲吐了出來,大聲喊道︰“燙著啦?我看看我看看…… 怎麼回事啊你?”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扇著嘴巴,試圖減輕燙傷的疼痛。
莫小貝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和愧疚。呂子喬生氣地說︰“跟她老板說一聲,今兒晚上不許吃飯!”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似乎在向莫小貝示威。
莫小貝听了,心中充滿了委屈,但還是倔強地說︰“不吃就不吃,哼!”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服輸的勁頭,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
呂子喬看到莫小貝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擼了擼小貝的腦袋,說︰“喲喝,有個性,我喜歡,這口香糖拿著嚼去吧。” 說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口香糖,遞給莫小貝。
莫小貝好奇地接過口香糖,看了看,然後直接放進嘴里吞下。呂子喬和陳美嘉看到這一幕,都驚訝地瞪大了眼楮。
呂子喬驚訝地說︰“你給咽啦?”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沒想到莫小貝會直接把口香糖吞下去。
陳美嘉在一旁笑著說︰“瞧把孩子給餓的!”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似乎覺得莫小貝的行為很有趣。
呂子喬喝完半瓶可樂,正準備將瓶子扔出去。陳美嘉連忙阻止道︰“別扔,來,喝杯可樂潤潤嗓子!”莫小貝搖頭拒絕,“不喝,我可不疼你了啊!”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誘惑,試圖讓莫小貝喝可樂。
莫小貝堅決地說︰“不喝不喝就是不喝!”說著把半瓶可樂扔了出去。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似乎對可樂很反感。
陳美嘉看著莫小貝的舉動,無奈地說︰“這倒霉孩子……”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抱怨,覺得莫小貝太不听話了。
呂子喬也在一旁說道︰“甭跟她置氣,沒念過書都這樣。”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似乎對莫小貝的行為不屑一顧。
莫小貝听到呂子喬的話,生氣地說︰“你才沒念過書呢。”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對呂子喬的侮辱感到十分氣憤。
呂子喬挑釁地說︰“你念過書,那就寫倆字讓爺瞧瞧。”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似乎不相信莫小貝有文化。
莫小貝听了,走到桌子前,蘸著桌上的水漬,認真地在桌上寫起字來。她的眼神專注,一筆一劃寫得十分工整。
呂子喬看著莫小貝寫的字,驚訝地說︰“喲,還是繁體字呢,有點意思。”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沒想到莫小貝能寫出如此工整的繁體字。
這時,曾小賢雙手插兜,嘴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慢悠悠地從樓上走下來。他那隨意的步伐和臉上滿不在乎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莫小貝攤在桌子上寫的字時,原本散漫的神情瞬間凝固,眼楮瞪得像銅鈴一般,嘴巴也驚訝地微微張開。他一個箭步沖到桌子前,眼楮緊緊地盯著那些字,眼神中充滿了贊賞。他忍不住驚嘆道︰“我的天!你的書法是跟誰學的?這簡直太厲害了!”那夸張的語調在安靜的大廳里回蕩,仿佛他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
就在曾小賢沉浸在對莫小貝書法的驚嘆中時,胡一菲邁著矯健的步伐從旁邊走了過來。她雙手抱在胸前,看著曾小賢那夸張的樣子,她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將目光投向莫小貝寫的字。
胡一菲看著那些字,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微微歪著頭,眼楮里滿是不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地說︰“這字算好嗎?我怎麼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似乎是在質疑曾小賢的判斷。其實,她對書法並不是很了解,只是憑借自己的第一感覺來評價。
曾小賢听到胡一菲的質疑,立刻挺直了腰板,眼神變得認真而嚴肅。他清了清嗓子,雙手在空中比劃著,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解起來︰“你可別小看了這字!你看這筆畫,嚴正工整,每一筆都剛勁有力。再看這整體的布局,頗有古風,充滿了一種古樸典雅的韻味。這沒個十年八年的苦練,根本練不出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欽佩,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對莫小貝書法的高度評價。
說完,曾小賢還不忘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那些字,仿佛在向胡一菲強調這些字的珍貴之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書法藝術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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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子喬卻不屑地說︰“寫得再好也只是個小碎催。”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似乎在貶低莫小貝的身份。
莫小貝听了,生氣地說︰“你再有錢也只是個土大款!”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對呂子喬的傲慢很不滿。
呂子喬听了,怒問道︰“你說什麼?”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似乎想要發作。
莫小貝指了指曾小賢,說︰“他說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張,試圖將責任推給曾小賢。
曾小賢連忙解釋道︰“別听小姑娘胡說八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陳美嘉卻在一旁說︰“這孩子老實,不可能傳瞎話。”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偏袒,似乎相信莫小貝的話。
胡一菲微微皺著眉頭,嘴角下拉,眼神里帶著一絲懷疑,附和著之前的話題說道︰“她就是看著老實!”那聲音里隱隱的懷疑如同細密的針,一針一針地扎進這原本和諧的氛圍里,也讓她對莫小貝的印象開始一點點變差。原本在胡一菲眼中那個天真可愛偶爾調皮的莫小貝,此刻仿佛被這一絲懷疑蒙上了一層陰影。
莫小貝本就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主兒,看到胡一菲這般模樣,小臉上滿是不服氣。她雙手叉腰,眼楮瞪得溜圓,聲音里帶著一絲報復的意味,直接對著胡一菲大聲說道︰“你看著跟一笑星似的!”這話就像一顆突然扔進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打破了表面的平靜。客棧里原本還在低聲交談的其他人,也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吸引,紛紛停下動作,將目光投向這邊。
胡一菲听到莫小貝這話,原本還只是懷疑的眼神瞬間瞪大,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隨即驚訝地問道︰“你說什麼?”她的眼神中此刻充滿了憤怒,仿佛莫小貝的這句話是對她極大的冒犯。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里那個還算乖巧的莫小貝,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的胸膛微微起伏,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心里又氣又惱,覺得莫小貝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莫小貝被胡一菲憤怒的眼神嚇得身子微微一顫,但她很快又反應過來,眼珠滴溜溜地一轉,突然指了指一旁正低著頭假裝看書的呂子喬,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再次將責任推給了呂子喬︰“他說的!”那聲音帶著些許慌亂,仿佛是在給自己找一個最後的救命稻草。她心里想著,只要把呂子喬拉出來當擋箭牌,說不定就能躲過胡一菲的怒火。而呂子喬听到莫小貝這話,心里暗自叫惱︰“這小姑娘,怎麼又把我給扯進去了!”
一時間,兩方開始對峙,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怒火,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關谷神奇听到動靜,從後面走了出來,看到眾人的樣子,問道︰“怎麼了這是?”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眾人像是找到了發泄口,齊聲喊道︰“退房!” 那聲音整齊而響亮,仿佛要將大堂的屋頂掀翻。喊完之後,眾人便氣呼呼地四散開來,各自朝著樓梯走去,腳步聲雜亂而急促。呂子喬一邊走一邊還小聲嘟囔著,胡一菲則是甩了甩衣袖,曾小賢跟在她身後,不時回頭看向莫小貝,眼神里既有無奈又有一絲責怪。
關谷神奇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愣了一下,隨後將目光轉向了莫小貝。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緊緊地盯著莫小貝,仿佛要從她身上找出這場風波的根源。莫小貝被關谷神奇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頭也低了下去。
莫小貝聲音顫抖地說道︰“不是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的聲音小小的,帶著哭腔,試圖向關谷神奇解釋。然而,關谷神奇此時正滿心怒火,根本不听她的解釋。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大聲吼道︰“滾!” 這一聲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在大堂里回響。
莫小貝被這聲怒吼嚇得魂飛魄散,她驚恐地看了關谷神奇一眼,然後轉身朝著客棧門口跑去。她的腳步慌亂,險些被門檻絆倒。門在她身後重重地關上,發出 “砰” 的一聲巨響,仿佛將她與客棧里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來。
此時,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了大地,天空中沒有一顆星星,只有一輪殘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寒風如刀子般刮過,吹在莫小貝的臉上,生疼生疼的。莫小貝穿著單薄的衣服,抱著手臂,在客棧門口瑟瑟發抖。她的頭發被風吹得凌亂不堪,小臉凍得通紅。
莫小貝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她已經一整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她低頭看到腳下那半瓶被自己扔出去的可樂,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饑餓戰勝了一切,她彎下腰,撿起可樂瓶。她小心翼翼地擰開瓶蓋,將瓶口湊近嘴邊,喝了一口。可樂那辛辣的味道瞬間刺激了她的喉嚨,她忍不住咳嗽起來,然後 “呸” 的一聲將可樂吐了出來。
莫小貝皺著眉頭,嘟囔道︰“好辣!” 她將可樂瓶扔到一邊,靠著客棧的牆壁緩緩蹲下。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在客棧里受到的種種委屈。她想起胡一菲和曾小賢對自己的使喚,想起呂子喬和陳美嘉的嘲笑,想起關谷神奇那聲憤怒的 “滾”…… 越想越覺得心酸,鼻子一酸,癟著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車鈴聲傳來。莫小貝抬起頭,看到小米騎著自行車從遠處過來。小米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襖,頭上戴著一頂毛線帽子,耳朵被凍得通紅。他騎車的速度不快,車把上還掛著一個破舊的布袋子。
小米騎車經過莫小貝身邊時,忽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看莫小貝,發現她滿臉淚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米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錢,扔到莫小貝面前。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說道︰“拿著買個燒餅吃吧……” 說完,他便騎上自行車,慢慢地離開了。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長長的,顯得有些孤獨。
莫小貝看著小米離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這股暖流卻更加凸顯出她此刻的孤獨與無助。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她一邊哭一邊喊道︰“嫂子,你在哪兒啊?嗚……” 她的哭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淒涼,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釋放出來。
漸漸地,莫小貝的哭聲越來越小,她的身體也因為疲憊和寒冷而變得麻木。她抱著手臂,緩緩地閉上了眼楮,在寒風中漸漸睡去。她的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嘴角微微顫抖著,似乎在睡夢中也在經歷著痛苦。客棧門口的燈籠在風中搖曳,昏黃的燈光灑在莫小貝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衣,卻無法為她驅散寒冷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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