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堂內,昏黃的燈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將眾人的身影扭曲地投射在斑駁的牆壁上。四周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息,偶爾傳來窗外樹葉的沙沙聲,更添了幾分不安。曾小賢如同一頭發狂的困獸,在原地不停地跑來跑去。他腳下的木板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與骰盅內骰子踫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他時而用力踢腿,每一次抬腿都像是要將心中的不甘與憤怒一並踢出;時而快速下蹲,起身時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將整個大堂的空氣都吸進肺里。他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嘴里念念有詞,眼楮瞪得滾圓,眼神中透露出瘋狂與決絕,仿佛即將奔赴一場生死之戰。
老太太靜靜地坐在對面,宛如一尊古老的雕像,神色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周遭的一切喧囂都無法在她心中激起一絲漣漪。她端坐在那里,身姿筆直,身上那件樸素的衣衫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格外陳舊,卻又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威嚴。她仿若看到曾小賢那一系列神經質般舉動似的,輕聲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聲音平穩而又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在大堂內悠悠回蕩。
曾小賢停下動作,猛地轉過頭,惡狠狠地說道︰“等死吧您吶!” 那語氣仿佛即將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瘋狂,在大堂的牆壁間來回踫撞。
緊接著,兩人同時如閃電般抄起骰盅,雙手瘋狂地搖晃起來。骰盅內的骰子相互踫撞,發出 “嘩啦啦” 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大堂里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命運的警鐘在敲響。搖晃了一陣後,兩人又幾乎同時猛地將骰盅扣在桌上,桌面被震得微微一顫,桌上的茶杯也跟著晃動了幾下,幾滴茶水濺出了杯沿。
曾小賢心急如焚,他偷偷掀起骰盅的一角,往里面瞧去。鏡頭特寫出他眼中的震驚與狂喜 —— 三個骰子,竟然都是六點!這可是最大的點數啊!他心中一陣竊喜,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趕忙再次扣住骰盅,動作快得幾乎帶起一陣風,吹得桌上的幾張紙牌微微飄動。
曾小賢眼珠子一轉,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問道︰“嘿嘿,想不想加碼呀?” 他心里盤算著,這局穩贏,加碼就能大賺一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贏錢後的風光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老太太卻顯得很淡定,平靜地說道︰“別加了吧?” 她的聲音依舊平穩,仿佛對這一切都早已看透。
曾小賢哪肯罷休,他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你不加…… 我加,我每個月能賺二錢銀子,一年就是二兩四錢,我加五年的工錢!”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計算著這筆巨款,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銀子堆在自己面前。
老太太微微皺眉,勸說道︰“你可想好了,整整五年,那可都是你的血汗錢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似乎在為曾小賢的沖動感到惋惜。
曾小賢卻滿不在乎地一揮手,說道︰“這就用不著您操心了,加不加?”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被賭欲沖昏了頭腦,根本听不進任何勸告,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老太太見他如此執迷不悟,也不再猶豫,說道︰“加,我再加你那身衣裳!”
曾小賢毫不猶豫地喊道︰“沒問題,開!” 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與急切。
老太太神色平靜地掀開骰盅,里面又是三個五。曾小賢見狀,頓時一陣狂笑︰“啊哈哈哈,大嘴兄弟,別怪小弟不仁義啦……” 他一邊笑,一邊得意地準備掀開自己的骰盅,笑聲在大堂內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然而,當他的骰盅完全掀開時,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他的眼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充滿了難以置信。因為他眼前的骰子,竟然是三個四。
曾小賢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大聲喊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你…… 你出老千!”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震驚而變得有些沙啞,在大堂內引起一陣回響。
關谷神奇一听,立刻跳出來為母親辯解︰“說啥呢你?大家眼睜睜看著,我娘一直在這兒坐著,怎麼出千啊?”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周圍的人,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似乎在責怪曾小賢的無理取鬧。
曾小賢卻還是不肯相信,他語無倫次地說道︰“可是…… 我明明是三個六!我…… 我還就不信了,再來!” 此時的他,已經陷入了瘋狂的執念之中,一心想要翻盤,完全不顧周圍人的勸阻。
老太太卻不緊不慢地說道︰“先把衣裳脫了再說!”
曾小賢有些驚訝地問道︰“現在就脫啊?”
周圍的人異口同聲地喊道︰“脫!” 聲音在大堂里回蕩,仿佛是對他的一種審判,震得大堂的窗戶玻璃都微微作響。
在眾人的齊聲催促下,曾小賢的臉漲得通紅,紅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仿佛能滴出血來。他咬了咬牙,極不情願地開始脫自己的外衣。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遲緩,仿佛這件衣服承載著他最後的尊嚴,他的雙手微微顫抖,手指在解扣子時顯得格外笨拙。他一邊脫,一邊嘴里還嘟囔著什麼,似乎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大堂里卻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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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他把外衣脫了下來,狠狠地遞給了關谷。此時的他,只穿著單薄的內衣,抱著胳膊,身體因為寒冷和憤怒而微微顫抖著。大堂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溫度似乎也下降了好幾度,他哆哆嗦嗦地重新回到桌前,坐了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和倔強,宛如一只受傷後仍不肯屈服的野獸。
老太太看著他,平靜地問道︰“你還有什麼能賭的東西?” 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卻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直擊曾小賢的內心深處。
曾小賢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想都沒想,大聲喊道︰“我…… 我還有這輩子!” 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瘋狂,仿佛要將自己最後的一切都賭出去。
眾人听到這句話,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齊聲說道︰“嗯?” 他們不敢相信,曾小賢竟然會說出如此瘋狂的話,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彼此對視著,似乎在確認自己是否听錯了。
曾小賢卻越說越激動,他站起身來,手舞足蹈地說道︰“我現在二十五,就算我能活到七十,那就是四十五年,扣掉輸給你那五年,還剩四十年,再加上年終獎金啥的,就算一百兩銀子,咱們一局定勝負!”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仿佛在向眾人展示他心中那瘋狂的賭局計劃,動作夸張而又瘋狂,桌子被他踫得晃動了幾下,骰盅也跟著發出輕微的聲響。
老太太依舊神色平靜,仿佛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說,她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兩人再次同時抄起骰盅,開始瘋狂地搖晃起來。這一次,他們搖晃的力度更大,速度更快,骰盅里的骰子踫撞聲也更加激烈,仿佛要將整個大堂都震塌。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他們,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客棧大堂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緊張氣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與不安。
搖晃了許久,兩人再次同時將骰盅扣在桌上。曾小賢迫不及待地掀開骰盅,偷偷看了一眼。鏡頭再次特寫出他眼中的驚喜 —— 又是三個六!他心中一陣狂喜,立刻迅速地開盅,隨後用凶狠的眼神恐嚇眾人,示意他們不要出聲,眼神中充滿了威脅與警告,仿佛誰要是敢說出真相,就會遭到他的報復。
曾小賢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回我看你怎麼出老千!”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挑釁和自信,仿佛已經站在了世界之巔。
老太太卻只是微微一笑,問道︰“呵呵,你還加嗎?” 她的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麼,讓人捉摸不透。
曾小賢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想都沒想就說道︰“加…… 把我先頭輸給你那些東西,全加上。”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淵。
老太太追問道︰“你要輸了,拿什麼還?”
曾小賢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大聲喊道︰“拿我這條命!” 聲音響徹整個大堂,仿佛要沖破屋頂,沖向雲霄。
老太太的眼神中仿佛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隨後說道︰“那就下輩子見吧!”
兩人同時開盅。鏡頭先給了一個全景,展示出眾人緊張的表情和那兩個打開的骰盅。此時,大堂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楮死死地盯著那兩個骰盅。然後,鏡頭緩緩掃過,只見兩個骰子是六點,而第三個骰子竟然裂成了兩半,一半是六點,一半是一點。
曾小賢看到這個結果,頓時面如死灰,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他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麼會這樣?” 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
老太太看著他,平靜地問道︰“怎麼樣?認不認輸?”
曾小賢愣了許久,終于緩緩地說道︰“我認,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我願賭服輸,我這條命,是你的了。”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只剩下滿心的懊悔和無奈,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地獄傳來。
老太太卻冷冷地說道︰“我不要你的命,把右手留下就行了!”
曾小賢听到這句話,頓時大驚失色,喊道︰“右手……” 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來臨。
老太太轉過頭,對著大李大嘴喊道︰“兒啊,給為娘拿把刀來!”
關谷神奇一听,臉色變得煞白,白得如同一張紙,他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曾小賢,猶豫地說道︰“娘……” 聲音中充滿了哀求與不忍,仿佛在祈求母親放過曾小賢。
老太太卻突然提高了音量,大聲吼道︰“拿來!” 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震得關谷神奇的身體都微微一顫。
關谷神奇無奈,只好求助地看向胡一菲。胡一菲微微點頭示意他去拿,關谷神奇只好轉身,腳步沉重地向後院走去。此時,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大堂里的氣氛變得壓抑而又緊張,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窗外,一陣狂風刮過,吹得窗戶 “ ” 作響,仿佛也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賭局而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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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谷神奇從後院取來一把明晃晃的刀,刀刃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鐮刀。他雙手顫抖著遞給老太太,手心里全是汗水,刀把都被浸濕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忍和糾結,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喉嚨里發出幾聲微弱的聲音,卻被大堂內緊張的氣氛所淹沒。
曾小賢看著那把刀,咬了咬牙,將右手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桌子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也在為他即將面臨的命運而嘆息。他的手因為緊張和恐懼而微微顫抖著,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桌面上。他試圖表現出一副勇敢的樣子,但眼神中還是透露出一絲絕望,眼楮里原本的光芒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老太太接過刀,深邃地看著曾小賢,平靜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贏你衣裳嗎?因為砍了手,再送醫的時候,方便收拾。” 她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在這安靜的大堂里,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眾人的心上。
曾小賢苦笑了一下,說道︰“呵呵,您倒想得挺周全!”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和無奈,嘴角微微上揚,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說道︰“準備好,我數到三就動手,一,二,三……” 隨著她的喊聲,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閃過。曾小賢緊閉著眼楮,身體緊繃,等待著劇痛的降臨。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然而,半晌過去了,曾小賢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緩緩地睜開眼楮,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他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右手,又看了看老太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堂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老太太的解釋。
曾小賢疑惑地問道︰“你…… 什麼意思?”
老太太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靜靜地看著他。胡一菲在一旁推了曾小賢一下,說道︰“老太太問你話吶!” 她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緊張的氣氛中緩過來。
曾小賢這才回過神來,想了想,說道︰“喔…… 感覺,這輩子就算完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充滿了失落和懊悔,仿佛在訴說著自己悲慘的命運。
老太太接著問道︰“還有呢?”
曾小賢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還有…… 要是沒跟你賭這盤就好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悔意,低下頭,不敢直視老太太的眼楮。
老太太又追問道︰“就光是這盤?”
曾小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每一盤,要是沒跟你賭,我現在無債一身輕,該干嘛干嘛,不知道多開心。” 此時的他,終于開始反思自己的賭博行為,意識到了賭博給他帶來的巨大傷害,聲音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
老太太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呵呵,你老是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倒覺得,賭就是賭,沒有大小,再小的賭注,也會越下越大,因為贏了還想再贏,輸了就想翻盤,一旦賭得性起,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只要你上了賭桌,不管賭術高低,身家多少,不玩到傾家蕩產,誰都別想抽身,所以才叫久賭必輸啊!”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痛了曾小賢的心,在大堂內回蕩,仿佛是一記記警鐘,敲打著眾人的靈魂。
曾小賢听了老太太的話,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他低下頭,沉思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看著老太太,鄭重地說道︰“嗯…… 老太太,我鄭重向您保證,這輩子也不會再賭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緊緊地握著拳頭,仿佛在向自己和所有人發誓。
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咱倆的賬,一筆勾銷,兒啊,送為娘回家!”
曾小賢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慢著,我能知道前輩的尊姓大名嗎?”
老太太微微一笑,說道︰“名字就算啦,我自己都忘了,姓倒是好記,老身復姓軒轅!”
曾小賢听到這個姓氏,頓時大驚失色,喊道︰“您就是傳說中的斷指軒轅?”
關谷神奇在一旁听得一頭霧水,問道︰“啥玩意兒?”
老太太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呵呵,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啦,休得再提。”
陳美嘉卻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等等等等,您不是缺了根手指頭嗎?”
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瞧我這左手……”
陳美嘉仔細一看,驚訝地說道︰“哪缺了?這明明是五根手指啊?”
老太太笑著說道︰“我這手…… 原來是六指!”
眾人听了,都恍然大悟,忍不住 “咳” 了一聲。這場驚心動魄的賭局,終于在眾人復雜的情緒中落下了帷幕,而曾小賢也在這場賭局中,得到了深刻的教訓,徹底戒掉了賭博的惡習。此時,大堂內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一些,昏黃的燈光依舊搖曳著,仿佛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窗外,微風輕輕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這場賭局的結束而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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