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堂內,燭光搖曳。曾小賢悠閑地坐在椅子上,雙腳高高翹在桌上,手里拿著指甲刀,仔細地修著指甲,嘴里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此時,陳美嘉滿臉怒容,拽著小貝急匆匆走進大堂。
陳美嘉猛地雙手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燭火都跟著晃了幾晃。“曾小賢,你可真行啊!連孩子的零食你都騙,你還算不算個男人?” 她杏目圓睜,怒視著曾小賢。
曾小賢只是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吹了吹剛修剪好的指甲,然後將手放到燭光下,左右欣賞著,仿佛陳美嘉的指責與他毫無關系。“小姑娘,幫人出頭,那可得講實力的!” 他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
陳美嘉毫不示弱,胸脯一挺︰“沒有金剛鑽,我就不會攬這個瓷器活!” 眼神中滿是堅定。
曾小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壞笑︰“嘿嘿,輸急了可別到時候哭鼻子喲!” 說著,他從桌下拿出兩個骰盅, “啪” 的一聲扣在面前。接著,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發出 “啪啪” 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大堂里格外清晰。莫小貝在一旁看著,心里有點發慌,拽了拽陳美嘉的衣角︰“小陳姐姐……” 聲音里帶著一絲擔憂。
陳美嘉輕輕拍了拍莫小貝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說道︰“放心,別說他,就算斷指軒轅來了,我也不怵!” 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莫小貝一臉疑惑,小聲問道︰“誰是斷指軒轅啊?”
曾小賢放下手,身子微微前傾,一臉神秘地說︰“那可是一位前輩高人,賭術出神入化。在江湖上混了一輩子,就只輸過一局,結果被人當場活活砍下一根手指,從那以後,就退出江湖了。” 他說得繪聲繪色,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莫小貝听了,嘴巴張得大大的︰“那他豈不是很倒霉?”
曾小賢坐直身子,一臉嚴肅地說︰“願賭服輸,人各有命。行啦,別廢話了,放馬過來吧!”
“慢著,先說好規則!” 陳美嘉眉頭一皺,覺得不能就這麼稀里糊涂地開始。
曾小賢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漫不經心地說︰“規則簡單得很,就是比誰搖出的骰子點數大,點數大的贏。”
莫小貝連忙插話︰“小陳姐姐要是贏了你……”
曾小賢搶過話頭︰“那就把你剛輸給我的那串糖人還你。可她要是輸了,就得幫我洗一個月衣裳!” 他心里打著如意算盤,覺得陳美嘉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太黑了吧?一串糖人,換一個月苦力?” 陳美嘉一听,覺得這條件太不公平了。
曾小賢挑了挑眉,陰陽怪氣地說︰“您不是號稱連斷指軒轅都不怵嗎?這點賭注都不敢下?”
陳美嘉被他一激,咬了咬牙︰“好,就一個月。但你要輸了,得幫我擦一個月桌子。”
“沒問題,選個骰盅吧!” 曾小賢一臉得意,心想這局自己贏定了。
陳美嘉看都沒看,伸手就抄起一個骰盅。兩人同時雙手握住骰盅,開始用力搖晃起來。骰盅里的骰子相互踫撞,發出 “嘩啦啦” 的聲響。過了一會兒,兩人幾乎同時猛地將骰盅扣在桌上。
曾小賢眼楮一轉,笑著說︰“想不想加碼?”
陳美嘉心里一動,她悄悄掀起骰盅的一角,偷看了一眼里面的骰子,只見三個骰子都是六點,她頓時胸有成竹。“好啊,加多少?” 她大方地回應道。
曾小賢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加到三個月!”
“我跟你,再加你三個月!” 陳美嘉毫不猶豫地說道。
莫小貝在一旁听得瞪大了眼楮,著急地說︰“那就是半年啊,小郭姐姐……”
陳美嘉拍了拍莫小貝的肩膀,一臉自信地說︰“放心,知道我這叫什麼嗎?三花聚頂!” 她猛地掀開骰盅,三個骰子果然都是六點。
曾小賢看到這結果,臉上微微變色,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還鼓起掌來︰“漂亮,實在是漂亮,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
“少廢話,開你的盅吧!” 陳美嘉催促道。
曾小賢臉上露出一絲壞笑︰“那就別怪兄弟不仁義啦。”“五氣朝元,啊哈哈哈!” 他掀開骰盅,只見里面五個骰子竟然都是六點。
陳美嘉一下子愣住了,眼楮瞪得大大的︰“嗯?我這兒三個骰子,你那兒五個?”
曾小賢一臉無辜地說︰“不好意思,骰盅是你自己選的喲,願賭服輸,半年衣裳,還有這糖人,謝了啊!” 說完,他拿起糖人,得意洋洋地走出了大堂。
“喂,不帶這麼玩賴的,喂……” 陳美嘉氣得滿臉通紅,趕緊追了出去。
莫小貝也在後面邊追邊喊︰“還我糖人,還我……” 大堂里瞬間又恢復了安靜,只有那搖曳的燭火,仿佛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棧大堂里。然而,此時的大堂一片狼藉,四處散亂著碗筷,桌椅板凳也七零八落。曾小賢靠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根牙簽,悠閑地剔著牙。胡一菲從樓上走下來,看到這副場景,頓時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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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咋會亂成這樣?小陳?陳美嘉!” 佟湘玉大聲喊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焦急。
曾小賢不緊不慢地說︰“別喊了,她正在後院幫我洗衣裳吶!”
胡一菲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嗯?她為啥要幫你洗衣裳?”
曾小賢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技不如人唄。”看到莫小貝走了進來,對莫小貝說︰“昨兒那糖人不錯,就是太甜,吃一半我就扔了。”莫小貝聞言氣的悶“哼”一聲,回後院去了。
胡一菲更加納悶了︰“咋了這是?”
曾小賢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所托非人唄!”
胡一菲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走上前一步,盯著曾小賢︰“小賢…… 你是不是又開始賭錢了?”
曾小賢連忙擺手︰“啥叫又啊?我啥時候賭過錢?再說了,張捕頭天天跟這兒晃悠,誰敢賭啊?” 他一邊說,一邊偷瞄著胡一菲的臉色。
佟湘玉雙手叉腰,聲音提高了些許︰“那他要不晃悠,你就敢啦?”
曾小賢嬉皮笑臉地說︰“哎呀,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只要別玩太大就行,人生在世,圖的不就是個樂兒嘛!”
胡一菲氣得直跺腳︰“好好好,你樂你樂,遲早有你哭的時候!” 說完,她憤憤地轉身走上樓去。
這時,關谷神奇雙手捧著一個包裹走進大堂,曾小賢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立刻上前一把拽住關谷神奇。
“等等,手上抱的啥呀?” 曾小賢好奇地問道。
關谷神奇小心翼翼地把包裹往懷里收了收︰“地瓜干。”說著抽了一根遞給曾小賢,“我娘親手曬的,怎麼樣?”曾小賢嚼著,眼楮一亮,伸手就去抓︰“再給我來點兒!”
關谷神奇連忙往後躲︰“不來了,一共就沒幾根,別人不吃啦?”
曾小賢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等等等等…… 咱倆來一局!”
關谷神奇一臉茫然︰“來啥呀?”
曾小賢從身後拿出骰盅,在關谷神奇面前晃了晃。關谷神奇一看,臉色頓時變了,往後退了一步︰“賭博犯法,你不知道啊?”
曾小賢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咱又不賭錢,怕啥?來吧,沒事兒的!”
關谷神奇還是搖了搖頭︰“那也不行,我答應過我娘的,打死也不能沾賭!”
曾小賢見他拒絕,開始嘲諷起來︰“瞧你沒出息那樣,你呀,就一輩子當你娘的乖乖兒吧。”說著學關谷神奇的母親說話︰“兒啊,千萬別跟陌生人說話,別讓人拐了去,也別跟大姑娘說話,別讓人把心勾了去……”
關谷神奇被他說得滿臉通紅,終于忍不住了,大聲吼道︰“夠啦!想賭是吧?我奉陪!”
曾小賢見他上鉤,心中暗喜︰“是條漢子,咱也甭賭得太大,一局兩根。”
更改之前想了想,問道︰“你要輸了拿啥給?”
曾小賢指了指後院︰“小郭還得幫我洗六個月的衣裳,十根地瓜干換一次洗衣裳。”
關谷神奇咬了咬牙︰“就這麼定了!”
兩人同時抓起骰盅,開始用力搖晃起來。骰盅里的骰子踫撞聲再次在大堂里響起,仿佛在預示著一場新的紛爭即將展開。
曾小賢和關谷神奇兩人在大堂里搖著骰盅,周圍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過了一會兒,兩人同時停下,將骰盅扣在桌上。白展堂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率先掀開了自己的骰盅,只見里面的骰子點數頗高。
關谷神奇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硬著頭皮掀開了自己的骰盅。看到點數後,他不禁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一局輸了。曾小賢得意地笑了起來,伸手就去拿桌上的地瓜干,一把抓起兩根,塞進嘴里大嚼起來。
此時,呂子喬從外面走進大堂,看到曾小賢捧著地瓜干狂啃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曾小賢注意到呂子喬的目光,笑著遞過去一根︰“拿著,千萬別跟哥客氣!”
呂子喬撇了撇嘴,沒有伸手去接︰“我不要,這明明是人家關谷的東西!”
曾小賢一邊嚼著地瓜干,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誰叫他手氣背呢?願賭服輸,這就是命!”
呂子喬還是覺得不妥,小聲嘟囔著︰“可是…… 賭博是犯法的!”
曾小賢一听,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那你上衙門告我去呀,告去告去。”呂子喬憤憤走開。“一大老爺們,就知道絮叨,什麼人吶?”曾小賢說著。
這時,陳美嘉扶著腰,一臉疲憊地從後院走了出來︰“哎喲我的小蠻腰啊!”
曾小賢看到陳美嘉,連忙假惺惺地說︰“辛苦了辛苦了,”說著遞了兩根地瓜干給她,“來兩根地瓜干!”
陳美嘉接過地瓜干,放進嘴里嚼了嚼︰“哪兒弄來的?”
曾小賢得意地說︰“關谷輸給我的,這可是他娘親手曬的喔!”
陳美嘉一听,忍不住罵道︰“缺德吧你就…… 關谷人呢?”
曾小賢往門口看了一眼︰“回家拿東西去了,他還欠我二百多根地瓜干,還有三斤無花果和五斤柴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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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關谷神奇扶著老娘走進了大堂。曾小賢看到老太太,心里 “咯 ” 一下,臉上卻還強裝鎮定︰“喲,老太太怎麼有空過來啊?”
老太太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曾小賢︰“我兒是跟你賭的?”
曾小賢心里有點發慌,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說︰“是我…… 我的地瓜干呢?還有無花果和柴雞蛋吶?”
老太太冷哼一聲︰“在門外頭呢,等著啊…… 進來吧!”
話音剛落,張凌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副手銬。“老曾,對不住啦!” 說著,他上前就給曾小賢戴上了手銬。
曾小賢一臉震驚,掙扎著說︰“喂,老張,你抓我可以,但你得先給我個罪名啊?”
張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大明律第七卷第二十九條規定,聚眾賭博,輕則杖責,重則砍手。”
曾小賢連忙辯解︰“我們又沒賭錢!”
張凌指了指地上的地瓜干等物品︰“可是你們賭東西了,老太太,您那些東西總價多少?”
老太太想了想,說︰“至少五十文!”
張凌听了,猶豫了一下︰“才五十文啊?”
關谷神奇在一旁連忙說︰“絕對不止,光是那些地瓜干,賣到市面上,就得五百文!”
曾小賢一听,急了︰“你咋不說五百兩銀子吶?”
陳美嘉也在一旁湊熱鬧︰“加上無花果和柴雞蛋,也就差不多是那數了!”
張凌笑了笑︰“哈哈,老白,跟你的嬌臀說再見吧。”說著就往外猛拽。
陳美嘉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一路順風多保重啊!”
關谷神奇也跟著唱了起來︰“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
曾小賢一邊被往外拽,一邊還在喊︰“慢著,又不是我一個人賭的,憑啥光打我呀?”
張凌回過頭,解釋道︰“人家是污點證人,按律可以免去刑責!”
老太太卻大聲說道︰“用不著,我們放棄這個權利!”
關谷神奇一听,傻眼了︰“嗯?”張凌聞言過來拽關谷神奇拖走,關谷神奇左立哀求︰“娘啊……”
老太太一揮手,說︰“帶走帶走。”張凌拽著兩人走開,老太太大聲說︰“照死里打,千萬別留後手啊!” 說著,張凌就拽著白展堂和李大嘴往門外走去,一場因賭博引發的風波,似乎即將迎來一個意想不到的結局。
張凌拽著戴著手銬的曾小賢往街外走去,曾小賢一路上苦苦掙扎,試圖掙脫。“喂,老張,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他大聲喊道,臉上滿是焦急。
張凌緊緊拽著他,絲毫沒有放松︰“冤枉你?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說著,他加快了腳步。
曾小賢一邊走,一邊還在想辦法為自己辯解︰“我們就是鬧著玩的,又沒造成啥嚴重後果!”
張凌冷哼一聲︰“賭博就是違法,不管後果嚴不嚴重!”
兩人來到街頭,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圍觀。大家紛紛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這不是客棧的曾小賢嗎?怎麼被抓了?” “好像是因為賭博,真是不學好啊!” 各種議論聲傳進曾小賢的耳朵里,他的臉漲得通紅。
這時,陳美嘉和老太太也跟了出來。陳美嘉站在一旁,看著曾小賢被抓,心里雖然覺得他活該,但還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一路順風多保重啊!” 她大聲喊道,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關谷神奇則一臉無奈,看著母親,又看看被抓的曾小賢,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老太太卻一臉嚴肅,對張凌說︰“一定要好好懲治他們,讓他們知道賭博的厲害!”
張凌點了點頭︰“您放心,我肯定會按律辦事的!”
曾小賢見求情無望,突然靈機一動︰“等等,老張,你說聚眾賭博,那至少得三個人吧,我們才兩個,怎麼能算聚眾呢?”
邢捕頭一听,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少跟我耍滑頭,你們倆加上那些圍觀的人,還不算聚眾?”
曾小賢還想再爭辯,這時,一個路過的老者站了出來︰“這位官爺,我看他們也就是一時糊涂,不如就從輕發落吧。” 老者的話引起了一些路人的附和。
張凌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老太太和周圍的人,又看了看曾小賢和關谷神奇︰“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那我就先把他們帶回去,看看具體情況再定。” 說完,他拽著曾小賢和關谷神奇,往衙門的方向走去。這場街頭鬧劇,暫時落下了帷幕,但關于賭博的教訓,卻深深地印在了每個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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