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陽光暖暖地灑在同福客棧的天井,胡一菲、陳美嘉、曾小賢、關谷神奇和莫小貝幾人聚在這兒。
曾小賢身著干練短靠,腰間系著虎皮裙,頭戴行者帽,手持齊眉棍,身姿矯健,猛地一個亮相,頗有氣勢。
曾小賢自我感覺良好,大喝一聲︰“呔……”
陳美嘉眼楮瞬間放光,興奮地拍手叫好︰“哇塞,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曾小賢收了架勢,一臉疑惑,挑著眉問︰“像什麼呀?”
陳美嘉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當然是悟空啦……你覺得呢?”
關谷神奇撇撇嘴,滿臉嫌棄,道︰“我覺得不像,就他這樣,撐死也就像個六耳獼猴吧!”
曾小賢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壞笑︰“呵呵,昨天你出賣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關谷神奇挺直腰桿,毫不畏懼,說︰“算就算,我會怕你?”
曾小賢臉色一沉,故作嚴肅,道︰“那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義了。”然後扯著嗓子喊︰“掌櫃的!”
胡一菲風風火火從屋內走出,神色焦急,喊道︰“來了來了,又怎麼了?”
曾小賢一本正經,煞有其事,說︰“我琢磨著,現在丫環有了,書童有了,保鏢也有了,就差一個轎夫。”
胡一菲滿臉疑惑,眉頭緊皺,重復道︰“轎夫?”
曾小賢耐心解釋,指了指遠處,說︰“就二里多地呢,你忍心讓孩子自己走過去?”
關谷神奇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忍心啊……讓孩子多走走有好處,生命在于運動嘛!”
曾小賢一臉擔憂,反駁道︰“就怕運動過量,磨出一腳泡,我們倒無所謂,你不心疼啊?”
胡一菲微微點頭,面露擔憂,說︰“那倒也是……關谷,那就辛苦你了啊!”
關谷神奇連忙擺手,急忙解釋︰“我還得做飯呢,再說,小賢可以兼職當轎夫啊!”
曾小賢瞪大了眼楮,提高音量,說︰“轎子是一個人能抬的?”
關谷神奇狡黠一笑,出著鬼主意,說︰“一個人抬不了,你可以背啊!”
曾小賢哭笑不得,滿臉無奈,說︰“就我這瘦骨嶙峋的,往背上一放,還不把小貝給硌壞了?”
關谷神奇繼續出主意,說︰“嫌硌的話你可以墊條毯子呀!”
曾小賢看向胡一菲,笑了笑,道︰“呵呵,掌櫃的,現在知道他的為人了吧?”
胡一菲點頭表示認同,說︰“知道了!”
關谷神奇著急地跺腳,忙說︰“知道啥呀?我其實不是不想抬……”
胡一菲、曾小賢異口同聲,迅速接話︰“那就抬嘍!”
關谷神奇愣了一下,咬咬牙,說︰“抬就抬,回頭吃不上熱菜熱湯,你們自己負責!”
此時,廚房那邊,小貝神情落寞,垂頭喪氣地慢慢走到天井。
晚飯時間,大堂里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胡一菲、曾小賢、陳美嘉、呂子喬在大堂忙著招呼客人,關谷神奇在廚房忙碌。
客人甲用力拍著桌子,扯著嗓子喊︰“怎麼回事啊,我點的粉蒸肉呢?”見沒人回應,更加著急,聲音都變調了︰“粉蒸肉!”
胡一菲急忙從櫃台後走出,滿臉堆笑,小跑過去,說︰“來了來了……客官有啥吩咐?”
客人甲一臉不滿,眉頭擰成疙瘩,說︰“一個粉蒸肉,等了半個多時辰,你們是還在殺豬嗎?”
客人乙也跟著抱怨,滿臉不耐煩,喊道︰“還有我那魚香肉絲,不會是還在釣魚吧?”
胡一菲臉上依舊掛著笑,耐心解釋︰“魚香肉絲里哪有魚啊?”然後無奈地笑了笑,說︰“我這就去催催!”
客人甲揮著手,不耐煩地催促︰“趕緊的,再不上就別上了!”
胡一菲連忙點頭,賠著笑,說︰“上上上,這就上,你等一下啊,小賢!”
曾小賢手里拿著地圖,頭也不抬,沉浸其中,說︰“我這兒沒空,正忙著為大小姐研究上學路線呢!”說著拿著圖走過來,興致勃勃指給胡一菲,說︰“你看啊,從這里到書院,一共要經過兩座小橋,三條巷子,五個墳包,七間茅廁……”
胡一菲嫌棄地擺擺手,一臉無語,說︰“拿走拿走。”又轉身朝客人堆笑,說︰“你等一下啊……美嘉!”
陳美嘉頭也不抬,忙著收拾東西,手上動作不停,說︰“我也沒空,正忙著為大小姐收拾書包吶!”
胡一菲語氣帶著點催促,著急地說道︰“不能回頭再收拾啊?”
陳美嘉停下手中動作,一臉認真,解釋道︰“明天就開學啦,還有一大堆東西沒收拾呢!”
胡一菲再次堆笑,看向客人,滿臉歉意地說︰“再等一下,一下下……子喬!”
呂子喬搖頭晃腦,念念有詞,裝模作樣,說︰“我正忙著為大小姐備課吶!”
胡一菲滿臉不解,疑惑地問道︰“你又不是先生,瞎備什麼課啊?”
呂子喬理直氣壯,一本正經地回答︰“不備課,我還當什麼書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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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菲無奈地嘆了口氣,一臉頭疼,說︰“你……你去把關谷給我找過來!”
呂子喬放下手中書本,笑嘻嘻的回答道︰“他來不了,正忙著為大小姐練二頭肌呢!”
胡一菲一臉茫然,眼楮瞪得大大的說︰“啥肌?”
陳美嘉比劃著胳膊,笑著解釋︰“二頭肌,就是肩膀上這兩塊,練結實了,抬起轎子來才穩當不晃!”
胡一菲懊惱地拍了下額頭,滿臉無奈,道︰“哎呀,什麼時候不能練嘛,真是的。”再次堆笑,向客人道歉,滿臉愧疚,說︰“實在對不住啊,今天恐怕是來不及上菜了!”
客人甲生氣地起身,把筷子一扔,大聲道︰“早說呀,這不瞎耽誤功夫嘛?走,咱換家吃去。”說罷,便與客人乙一同氣呼呼地走出客棧。
胡一菲一路陪著笑,將客人送出門,嘴里還不停說著抱歉。
胡一菲送走客人,轉身回到大堂,神情有些落寞,眼神茫然地環顧四周,隨後坐到門口。她輕聲感嘆,語氣復雜地說︰“終于要開學啦!”
張凌走進客棧,看到胡一菲坐在門口,有些驚訝,道︰“喲?怎麼坐這兒啦?”
胡一菲有氣無力,疲憊地說道︰“對不住啦,我們已經打烊了,送客!”
張凌自斟自飲,滿不在乎地說︰“我就是喝口茶,你看你……”說著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好奇地問道︰“咋了這是?”
胡一菲眉頭緊皺,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小貝明天就開學啦!”
張凌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開就開唄,你還怕她受同學欺負啊?”
胡一菲突然眼楮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說︰“嗯?我怎麼早沒想到?”說完連忙招呼眾人,扯著嗓子喊︰“過來過來,都把活放下!”眾人圍攏過來。
陳美嘉滿臉好奇,疑惑地問道︰“又怎麼啦?”
胡一菲神色緊張,滿臉擔憂地說︰“小貝要是被同學欺負了咋辦?”
呂子喬笑著安慰︰“有他倆護著,小貝不欺負同學就算不錯啦!”
胡一菲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反駁道︰“那可未必,我們能給她帶保鏢,就不許人家同學帶啦?”
曾小賢無奈地笑了笑,聳聳肩,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胡一菲走來走去,著急地說道︰“不行不行,這件事不解決,我今晚就甭想睡踏實了。”說著一把將張凌拽到一旁,動作急切︰“張捕頭,來來來!”
張凌甩開胡一菲的手,有些不悅,皺著眉,說︰“有話說話,別拉拉扯扯的!”
胡一菲滿臉諂媚的笑容,討好地說︰“老張,一轉眼,咱倆認識也快兩年了吧!”
邢捕頭直截了當地,不耐煩地說︰“有啥事,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胡一菲滿臉期待,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能不能……陪小貝上學啊?”這時,莫小貝從里屋走了出來。
張凌驚訝地瞪大了眼楮,大聲說︰“你說啥?”
胡一菲繼續說道,越說越激動︰“回頭要是有同學欺負她,你就幫著出個手,直接把人帶回衙門。”莫小貝在一旁拽她的衣服,胡一菲讓莫小貝等會兒,又沖邢捕頭說,急切地比劃著︰“回頭咱可以按次計費,或者按月給錢。”莫小貝又拽她,胡一菲不耐煩地說︰“我不是叫你等會兒再說嘛?”
莫小貝語氣堅決,大聲說道︰“我就說一句……我不想上學了。”
胡一菲滿臉疑惑,驚訝地問道︰“為什麼?”
莫小貝眼眶有點紅,委屈地說︰“上學不好玩,從今往後,我再也不上學了,永遠都不上了!”說完,轉身跑回後院。
胡一菲著急地跺腳,大聲喊道︰“莫小貝,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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