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看著葉榮光緩緩開口說道︰“
還是在二十年前,也就是1921年,那會的我還是一名警察,在實行禁酒令後,我被安排的工作就是查處走私酒。
在一個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查到了兩輛裝有走私酒的馬車,與那個車夫發生沖突的時候,手槍不慎走火,打中了他的妻子。
最終經過搶救無效,那個馬夫的妻子與腹中的胎兒死在了醫院里。馬夫也因走私酒水,被判入獄半年。
半年後的我與我的好友陳先生一家,正在家中為孩子的出生而慶祝,那個馬夫帶人持槍沖了進來。
在經過了一番激烈的交火後,陳先生與他的妻子,還有我的妻子朱迪,全部都不幸遇難,只有我跟兩個孩子活了下來。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啊”
說到這里,威廉已是滿臉淚花抱頭痛哭起來。
此時想必不用威廉繼續說,葉榮光也猜測到了這次的襲擊者,應該就是那位失去妻子的馬夫了。
只見一名容貌極其出眾的少女,靜靜地站在樓梯處,也不知究竟在此聆听了多久。此時此刻,她突然像一只敏捷的小鹿一般,飛快地朝著威廉奔去。眨眼間便來到了威廉身旁,並緊緊地抱住了他,輕聲說道︰
“爸爸,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去式啦,請您不要再這樣不停地責怪自己了。”
威廉原本低垂著頭,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之中,直到听見女兒那清脆而溫暖的聲音傳入耳際,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
他伸出略微顫抖的雙手,輕輕地拉住了少女的柔荑,滿含愧疚地說道︰
“寶貝呀,都是爸爸不好,沒能保護好你爸爸媽媽……”
一旁的葉榮光將目光投向這位有著亞洲人面容的少女,再結合剛剛威廉所說的話,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好奇。于是,他微笑著開口問道︰
“威廉先生,請問這位美麗動人的姑娘便是您的愛女嗎?”
听到葉榮光的詢問,威廉先是抬手擦去了臉頰上殘留的淚痕,然後點了點頭回答道︰
“沒錯,葉將軍,她叫麗麗,正是我的女兒。”
緊接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威廉趕忙補充解釋道︰
“也許您會感到有些奇怪,為何我的女兒會長著一張典型的亞洲面孔呢?
其實呀,準確地來說,她並非我的親生女兒。
她真正的父親是我的摯友陳先生。只可惜,在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中,麗麗的雙親不幸罹難。
從那時起,我便毅然決然地承擔起了作為她父親的責任,決心要好好照顧她、呵護她長大成人。”
威廉轉過頭去,目光落在身旁的麗麗身上,然後抬起手,朝著不遠處的葉榮光指了指,同時緩緩地開口說道︰
“麗麗啊,你看那邊座著的那個人,他便是我先前跟你提及過的那位來自中國的至關重要的人物——葉榮光葉將軍!
今晚,如果不是葉將軍果斷出手相助,你、我以及羅杰斯,咱們三個人恐怕都難以逃脫這場厄運,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听到這話,麗麗的視線隨著威廉手指的方向移動過去,停留在了葉榮光身上。
她先是仔細地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葉榮光,過了好一會兒,才面帶微笑,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開口說道︰
“多謝葉將軍啦!您可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吶!”
然而,還沒等葉榮光來得及回應麗麗的感謝之辭,只听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原來是威廉的兒子羅杰斯正從樓梯上快步走下。
當他來到客廳時,一眼便瞧見了滿地的血跡,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皺起眉頭,對著自己的父親抱怨道︰
“爸,我早就跟您講過了,一定要把那個叫史蒂文的可惡家伙給解決掉,您就是不肯听我的話,結果怎麼樣?現在可好,差點釀成大禍!唉……”
麗麗輕啟朱唇,柔聲說道︰
“哥哥呀,你老是把‘殺’字掛在嘴邊,難道除了殺戮,就沒有別的解決方法了嗎?
父親可是早就跟我們講過,那史蒂文家中尚有年邁的雙親需要奉養,如果就這樣貿然將他除掉,那他的父母又該如何是好呢?這也正是父親一直容忍退讓的緣由所在。”
羅杰斯一听妹妹如此言語,瞬間像個做錯事的孩童一般,耷拉著腦袋快步走到眾人跟前,滿臉愧疚地開口說道︰
“哎呀,還是妹妹說得對啊!都是哥哥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提‘殺’字了,一切都听從父親的安排便是!”
這時,一旁的葉榮光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
“既然這個史蒂文始終對你們心懷怨恨,並且一直在伺機發動襲擊,那麼我這里倒還真有一個法子能夠徹底解決掉這個棘手的麻煩!”
威廉听聞此言,臉上立刻露出驚愕之色,急忙問道︰
“葉將軍,您所提到的這個辦法,該不會也是要將他置于死地吧?若是這樣做的話,可就違背了我的本意啦!”
只見葉榮光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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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放心好了,我自然不會選擇取他性命這種極端手段的!”
在李大國等人齊心協力地將屋內那些橫七豎八、令人毛骨悚然的尸體清理干淨之後,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安排好了人員輪流值班警戒。
經過一番緊張忙碌,每個人都感到身心俱疲,終于可以稍稍放松下來,紛紛找個相對舒適的地方沉沉睡去。
時間悄然流逝,次日上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里。
眾人陸陸續續地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從睡夢中緩緩甦醒過來。
葉榮光揉了揉眼楮,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醒來,看向四周,當他看到原本血跡斑斑、凌亂不堪的客廳此刻已被清掃得一塵不染時,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欣慰。
然而,掃視一圈過後,他發現威廉並不在屋內。帶著些許疑惑,葉榮光起身走出了別墅,準備到院子里去尋找一下。
此時的庭院寧靜而祥和,只有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葉榮光一眼便瞧見了正在不遠處專心致志做著晨練的威廉。只見他動作流暢自然,一招一式間盡顯力量與美感。
葉榮光微微一笑,邁步朝著威廉走去。
就在這時,手持一把沖鋒槍的李大國也來到了院子里。他快步走到葉榮光身後,好奇地打量著手中那把沉甸甸的武器,然後迫不及待地問道︰
“老大,您快給看看,這到底是啥槍啊?昨晚那些殺手使用的時候,我們覺得它的火力簡直強到爆表!”
葉榮光回頭看了一眼李大國手中的槍,隨口回答道︰
“這是湯姆遜沖鋒槍,它的火力確實要比咱們現在手頭上的家伙強大不少。
不過嘛……這種槍雖然凶猛,但缺點也很明顯。
首先就是子彈消耗太快,一場戰斗打下來,可能就得耗費大量彈藥。
其次,它的故障率比較高,如果保養不當或者遇到惡劣環境,就容易出現故障;還有一點就是槍身太重了,攜帶起來不太方便。
所以綜合各方面因素來考慮,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繼續使用自己現有的武器吧!”
听完葉榮光這番話,李大國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他戀戀不舍地盯著手中的沖鋒槍,嘴里嘟囔著︰
“唉,還以為這玩意兒能比咱們的好用很多呢,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毛病。看來還是老大說得對,我還是覺得手里的德國貨更靠譜些!”
說完,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湯姆遜沖鋒槍遞給了身後的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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