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麥克斯的聲音越來越冷︰"你要知道，別人對他的信任度越高，崩塌時的沖擊就越大。這樣的人，如果他的形象在平台上徹底崩塌，受影響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整個白雲公會，更重要的是..."
他故意頓了一下︰"這能對付那個站在他背後的男人——周末。難道這些道理，你不明白？"
六爺微微愣了一下。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復雜神色。
他不知道屏幕那頭的微笑的麥克斯究竟是誰，但這個人的心思之狠辣，手段之老練，實在令人膽寒。
這個神秘人物...絕對是個需要忌憚的角色。
或許直到此刻，六爺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小看了這個自稱微笑的麥克斯的男人，小看了死神公會的實力。
原本打算利用死神公會的心思，此刻不得不重新掂量。
但六爺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調整好情緒，沉聲道︰"你說得確實有道理。既然要做，那就做得徹底些。看來這段時間我確實太過仁慈，讓某些人...對我的身份失去了應有的敬畏。"
微笑的麥克斯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正是如此。有時候我都看不過去，以你六爺的能量，本該享有更響亮的名聲。"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讓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六爺沒有接話，沉思片刻後開口道︰"既然目標已經確定，那我們具體要怎麼合作？"
"哈哈..."微笑的麥克斯的笑聲里帶著幾分算計︰"若你靈城公會真想徹底翻盤，我死神公會自然可以出手相助。但這樣一來，結果難免會留下瑕疵...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們死神公會公然介入吧？"
六爺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這正是他所顧慮的。
"所以這次行動，我們死神公會會在...暗中支持。"微笑的麥克斯的聲音突然壓低︰"我會用那個叫淼淼的賬號幫你。畢竟現在表面上，她還是你靈城公會的人。但有一點必須說清楚——"他的語氣驟然轉冷︰"我們打出去的錢，你靈城公會不能多拿一分！這一點，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那是自然。"六爺從容回應︰"現在平台優惠力度大，加上我們的主播全額返還，你們實際消耗不會太多。"
"沒錯！"微笑的麥克斯突然提高音量︰"所以我們選擇大鼻狗直播的另一個目的就體現出來了！"
他興奮地踱著步︰"這位"慈善家"既然以做慈善出名，按慣例他直播間收到的大額禮物都應該拿去做慈善。但如果這一次...他沒有這麼做呢？"
他猛地轉身，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你想象一下輿論的反轉會有多劇烈？人性就是如此可笑——當人們習慣了某些人做某些事，就會把這些當成理所當然。一旦對方停止付出，他們反而會第一個跳出來指責！"
六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就像那個"每天給乞丐送面包"的經典故事。
"所以，這才是你選擇用這個人打這場仗的根本原因。"微笑的麥克斯得意地笑道︰"否則，你靈城公會哪來的勝算？加上你們公會打出去的錢，有平台優惠加上主播返現...用這樣的比例去對抗對方的正常比例，本身就佔盡優勢。"
六爺不得不承認，微笑的麥克斯確實看透了一切。
他原本就想用這種不對稱的優勢作戰，只是雙方心照不宣罷了。沒想到現在被對方直接點破。
"好。"六爺果斷拍板︰"那這場仗，就定在今晚人流高峰期開打。"
微笑的麥克斯發出愉悅的笑聲︰"正合我意。"
六爺眼中精光一閃，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麼...你們具體能支持多少？"
微笑的麥克斯沉思片刻，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節奏。給六爺發個數字，道︰"至少是這個數。如果你們表現夠好，我自然會...追加投入。"
他的聲音突然轉冷︰"但若你們還想保存實力，這波打不出氣勢那我最多只能維持這個數字。"
屏幕這頭的六爺盯著那個數字，牙關不自覺地咬緊。
這個數額與他預期相差無幾，但還是要讓對方真金白銀掏出來...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好！"
聲音里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希望這次合作愉快。往後...這樣的機會還多得很。"
"哈哈哈..."微笑的麥克斯的笑聲在空蕩的會議室里回蕩，帶著幾分玩味︰"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他突然收斂笑意︰"但若這波你們輸了...靈城公會可就真完了。"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我自然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這對我沒好處。"
六爺重重地點頭，眼中燃起戰意︰"既然要做...就做票大的！"
他猛地拍案而起︰"今晚開戰，現在就開始造勢！"
"不愧是老江湖。"微笑的麥克斯滿意地勾起嘴角︰"輿論操作...你比我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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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通訊切斷後，微笑的麥克斯獨自坐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唇角揚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像一只鎖定獵物的豹子，他凝視著屏幕上靈城公會的標識——這個被逼入絕境的獵物，正在按照他精心設計的劇本行動。
桌上的數據報表鋪展開來，密密麻麻的數字間標注著白雲公會每個主播的流水記錄。
微笑的麥克斯的指尖劃過那些熟悉的名字︰蕭兮兮、雲清城、大鼻狗...他微微蹙眉。
以靈城公會目前的實力，除非出現奇跡，否則勝算不大。
但這場賭局他必須下注。
讓他猶豫的關鍵，是那個深不可測的六爺，以及幕後那個神秘的大漠狂沙。
這兩個人在現實中的能量...顯然在九州平台還未完全施展。如果他們全力出手確實可能會出乎意料。
但是即便靈城公會真能逆風翻盤...對他而言反而是更好的結局。
比起直接對抗如日中天的白雲公會，踩著靈城公會上位...顯然輕松得多。
更何況，他還有"淼淼"這個賬號。
到時候，將臥底在幫助靈城工會的這件事公布出來以後，靈城公會的口碑絕對會崩塌。
而且，對付靈城公會，可以說他"微笑的麥克斯"更有把握一些。
那如果靈城公會這一波輸了，那更簡單。
"微笑的麥克斯"的目的也同樣只是希望消耗白雲公會的力量而已。
靈城公會輸得越慘，後期他死神公會贏了白雲公會以後，得到的名聲便越大。
你殺死的敵人越厲害，那就證明著你的實力越強。
到時候，死神公會便可稱霸整個九州平台。他後續的那些目的、手段，便更容易達到。
所以，這件事情對自己而言有什麼害處呢？
沒有，無非是消耗一點小小的財力而已，對于他死神公會來說，不值一提。
想到這里，他笑了，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杯中如血般鮮艷的紅酒，細細品嘗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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