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哈哈團的成員們死死咬住牙關。
三天...不過七十二小時。
四天.陸顏盯著屏幕冷哼一聲——這規矩她當然懂。
"小顏..."孤影寒天突然點名，文字化作纏繞鎖鏈︰"你怎麼說？"
盡管胸腔里翻涌著不甘，李小顏最終只發出簡短回復︰"三天後見。"
隨著她的id暗下，整個兮兮哈哈團如同退潮般瞬間撤離——在他們心中，這位"皇帝"早已是無可爭議的領袖。
轉瞬間，直播間人數驟降數十萬。
"兮兮哈哈團"成員展現出的執行力令人心驚——那些始終在後台默默關注著這個粉絲團的旁觀者們，此刻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若換作普通粉絲團遭遇如此挫敗，恐怕早有人悄悄退出甚至改名換姓。
但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兮兮哈哈團"的成員數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呈現出微妙的增長趨勢。
隨著敗方退出戰場接受懲罰，這場激烈的pk終于落下帷幕。
孤影寒天等人立即轉向"那一棵青楊樹"商討退款事宜，而榮馬青衣與鄭玉則選擇默默離場。
說這場風波對鄭玉毫無影響，那定然是假話。
今晚注定不是個適合直播的夜晚——連續數場pk的失利，讓她的粉絲團士氣低迷。
然而奇怪的是，榮馬青衣雖然胸口發悶，卻覺得這場勝負遠不如往日那般令人介懷。
那些刷禮物時的暢快感仍在血液里流淌，他竟在鄭玉的直播間打出這樣一行字︰"輸了就輸了，日後贏回來便是。連我這個帶頭沖鋒的人都能坦然接受，咱們粉絲團有何可懼？"
這番話仿佛有魔力般，鄭玉那雙靈動的眼眸頓時泛起漣漪，看得榮馬青衣心頭一熱。
粉絲們見自家頂級守護大哥如此豁達，也逐漸釋懷——今日之敗，終究是栽在"死神公會"的插手之下。
就連"兮兮哈哈團"都能坦然接受那般羞辱性的懲罰，他們又有什麼看不開的？
直播間氛圍漸漸回暖，鄭玉心中卻升起新的憂慮——死神公會對白雲公會的威脅言猶在耳。
她清楚，接下來"白雲公會"的主播們必將舉步維艱。
從雪曦等老牌主播，到新加入的"小麥子"等人，直播間里都已顯出端倪。
唯有"小木木"和"雲清城"情況稍好——當他們的守護大哥"听風玉"和"驚鴻"在線時，尚能護得周全。
即便偶有失利，也不過是尋常勝負，無傷大雅。
此刻有人歡喜有人愁︰孤影寒天正志得意滿，"那一棵青楊樹"雖對退款一事心有芥蒂，卻不敢表露半分。
畢竟這場pk為他帶來了驚人的流量與聲望，長遠來看仍是最大贏家。
至于"微笑的麥克斯"等人，更是將利益最大化——不僅成功挑釁對手、讓"兮兮哈哈團"嘗到敗績，更借此機會再次打響"死神公會"的名號，為招攬新人鋪路。
以極小代價換取巨大收益，這才是真正的"性價比之王"。
正當微笑的麥克斯在後台與同伙開懷大笑時，一條私信突然彈出。
當他看清發信人赫然是六爺時，眼中驟然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
微笑的麥克斯點開私信，只見六爺發來的消息赫然寫著︰"我一直以為死神公會將會全靠真本事鋪路，現在看來...倒是小瞧你們了。"
字里行間透著刺骨的嘲諷。
"策略與性價比的關系，對你這種人來說或許太深奧。"微笑的麥克斯冷笑著回復，指尖在鍵盤上敲出尖銳的聲響︰"這是達成目的的最優解，不懂就回去多讀書。"
他對六爺沒有絲毫客氣的意思，每個標點都帶著鋒芒。
屏幕那頭的六爺眉頭緊鎖，強壓著怒火發出一聲冷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本無可厚非。江湖規矩大家都懂。"他頓了頓，文字突然變得犀利，"但你們這般大張旗鼓挑釁白雲公會...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知道白雲公會藏著多少狠角色嗎？"六爺的措辭愈發尖銳︰"單是臨江思玄和周末，就夠你們喝一壺的——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會吧？畢竟..."他故意拖長語調︰"你可是他們的手下敗將。"
這番話像把尖刀，狠狠扎進微笑的麥克斯的舊傷。
他咬緊牙關，那些慘敗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如果你是來羞辱我的..."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那麼恭喜你，成功了。"
"其實..."六爺突然話鋒一轉，發出意味深長的笑聲︰"我並非來嘲諷你。只是我們似乎都忽略了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的事實，所以我們的相處模式。是不是可以改變一下，為何不先聯手？等解決掉他們，再清算我們的恩怨也不遲。"
六爺難得坦誠︰"論實力我自認不如周末和臨江思玄那般闊綽。你也別逞強——畢竟在周末手上吃過虧，咱們彼此知根知底。我來找你，是談合作的，比如今天這事...就大有文章可做。"
微笑的麥克斯瞳孔微縮，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慢慢敲擊鍵盤︰"這倒勾起我興趣了...說說你的計劃？"
"合作的門道可多了。"六爺發來意味深長的笑聲，"若你願意...我們可以詳談。"
"確實有點意思。"微笑的麥克斯緩緩點頭，突然咧嘴一笑，"如你所言，合作講究性價比。”
六爺道︰“過程不重要，結果才美妙，不是嗎？"
"就沖這句話..."微笑的麥克斯發去一個贊許的表情︰"我得給你點個贊。不過在握手前，有幾個問題必須說清楚。若不能開誠布公那這談話也沒必要繼續了。"
六爺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我既然找上你，自然是要誠，你盡可發問。"
屏幕上的文字仿佛帶著回音，在私信窗口里幽幽回蕩。
微笑的麥克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個叫"那一棵青楊樹"的主播，是你一手捧出來的吧？"
他的指尖在鍵盤上輕輕敲擊，像在試探著什麼。
"當然。"六爺的回答干脆利落，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這番對話讓微笑的麥克斯的興趣被徹底勾起。他微微前傾身體，屏幕的冷光映照在他臉上︰"你在現實中的影響力果然名不虛傳...連這樣的人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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